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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是他們自己心思太壞,報應在自家人身上了。”
鄭常有這下沒話說了,一翻起舊賬,真的沒法看,其實他心裡未嘗不覺得是報應,也是因為心底裡多少相信一些,所以他做大隊長的時候守著自己的底線,不為自己和媳婦,也要為兩個兒子還有孫輩謀福。
羅嬸回來後毫無顧忌地把醫院裡的情況說出去了,於是訊息飛快在村裡傳開,其實之前就沒人覺得鄭狗子還能保得住那根東西,現在可被縣裡大醫院的醫生證實了,以後就是個太監了,可算不得男人了。
一個星期後,鄭常發才帶著媳婦兒子從縣裡回來,兒子還沒辦法走路,桂花嬸子狀況也不太對勁,所以僱了牛車送回來,面對好奇的村裡人,鄭常發連頭也抬不起來,腰也變得佝僂起來,現在有兒子等於沒兒子了,自從鄭狗子出生後直起來的腰,又縮了回去。
第36章
一部分鄭家的人和看熱鬧的村人跟著一起去了鄭常發家裡; 幫著將目前只能躺著的母子倆抬進屋裡,如今家裡早不見了蛇鼠的蹤跡; 不過殘留的痕跡讓人看了仍舊頭皮發麻。
山村的人不怕蛇鼠; 怕的是一窩的蛇鼠擠在一塊兒。
鄭常發只能將孃兒倆安排在自己房間; 那間屋可不敢再讓兒子住進去了,等人離開鄭家後,大家都知道了那孃兒倆的情況; 鄭狗子目前生活都不能自理; 傷口長不好就只能躺床上; 桂花嬸子,不知作孽太多還是咋回事; 殘留在身體裡的蛇毒比鄭狗子還多; 加上備受打擊時不時的暈一下,人差不多也癱床上了; 所以只能鄭常發一人親自侍候媳婦兒子。
“這要是有個閨女嫁在村裡; 哪怕是附近的村子也好,捎個口信就能回來侍候老孃了,可這兩口子; 唉; 讓人真沒法說; 同情也同情不起來,發生這麼大的事; 到現在也沒見哪個閨女趕回來。”
因為到底是鄭家人; 所以之前留在村裡的老鄭家的人; 還是想辦法給嫁進深山裡的他家閨女捎口信,可不說信能不能送到,就是送到,如果夫家不肯放人,也不見得能趕回來。
對村裡人來說,說來也怪,那晚上滿屋子的蛇鼠,自那夜後再沒見蹤跡,讓本就迷信的人,這下更堅信了是山神降下的懲罰,白天還好,不過是些人聚在一起交流著什麼,到了天黑後可就不同了,袁珊珊出去溜達一圈,能看到好些人偷偷摸摸地在山腳下燒香磕頭,這裡面還不盡是老人。
第一次看到時袁珊珊揉揉自己的臉,不知該擺出什麼表情來,最後只能默默走開,告訴自己,這些人拜的不是她,而是山神。
大隊幹部也知道這情況,可沒辦法阻止,因為有的幹部家裡也有人偷偷去拜了,只得提醒他們小心被人發現,免得最後連自己的職務都保不住,村裡也用大喇叭宣傳,秋高氣爽,防止天乾物燥發生火災。
鄭狗子雖說受了難以言說無法復原的傷,但也逃過了另一劫,原本村裡打算拿他立典型,現在只能不了了之了,總不能把他從床上拖起來,再說他現在連那東西都沒了,再拿作風問題按在頭上,有人覺得,是不是太不仁道了,有些下不去手。
反正意思就是,這作風問題不用他們來處理,已經由老天幫忙把作案工具給沒收了,所以就拉倒了吧。
典型沒了,村裡其他人這幾日因為這家的事也老實多了,為了應對公社裡的任務和檢查,於是大隊裡連續幾日召開全村大會,對村民抓緊思想教育工作,所以到了晚上,飯碗一丟,除了躺床上不能動的,全村的人都搬著馬紮凳子去場子上開會,這與村民的工分也密切相關,所以沒人不敢來。
不過人到是到了,至於到了後到底在做什麼,就是大隊幹部也管不過來。有人帶著小孩,小孩哭鬧起來大人就在邊上訓斥孩子,上面的幹部也能充耳不聞地繼續念自己的稿子,這樣的場面早習慣了。
大部分人沒帶自己耳朵聽,許多媳婦嬸子把自己的活帶到場子上來,上面念報告下面做針線活,比如釘鞋底,對於熟手來說,無需用太多的眼力,上手一摸就知道針該往哪裡戳,一邊還能跟身邊的人低聲聊天。
袁珊珊也隨大流地帶了鞋底來做手工活,她上次說要跟鄭大奶奶學做鞋子不是說假的,她覺得自己力氣比一般人大得多,釘鞋底這活,應該很容易上手的吧。所以從青祁農場回來後,她去鎮上洋機店裡取給袁父做的薄棉衣時,順便跟店裡要了些零碎的布頭回來,鄭大奶奶白日就糊了漿糊將這些布頭和不能再上身的舊衣裳,在木板上一層層地貼起來,放到太陽底下曝曬。
她身邊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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