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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姑娘心裡沒有他,或者可以說,她壓根沒想過這檔子的事,還一心要為夫君找幾個小老婆。她把堂堂溫家少夫人當到這個份上,也算是一種能力。
溫寧默默笑著,卻也隱隱擔憂。她有這般想法,絕非出自一個女人的大度,就像她不顧受傷也要拿回那四百兩。她從那天開始自責,或許是她想償還。償還之後呢?
有的話,想說卻沒有恰當的時機。而另一些事,卻又不同。
溫寧靜靜移到床邊,凝視她的靜然睡臉,情不自禁地俯下身去,手漸漸垂下,支在床上。
忽聞“嗷”地一聲,溫寧驚得直起身子,見阿音被窩裡似有一團東西在挪動,逐漸露出一顆毛絨絨的腦袋。見它伸出小舌頭,在阿音臉上一舔。
阿音悠悠轉醒,瞧見它的可憐樣:“誰又欺負你了?”循著板栗的眼神看去,自然而然看見一張茫然的臉,“你站這麼近,想幹什麼?”
真實的原因,溫寧當然開不了口,只好隨口道:“看你踢被子,就幫你掖好。”
“是嗎?”燭火昏暗,阿音雖看不清他的神色,但也料到一些不好的事。至於是什麼,她還沒來得及多想,懷裡的毛絨絨就鑽了出去。
待溫寧回過神,板栗已四仰八叉地倒在他鋪好的被褥上。秉燭過來,映出它懶洋洋的模樣,甚至還撓著肚子。
這本不是大事,可正當兩人掉以輕心之際,被褥上的圓滾滾忽然翻了過來,側身掀起爪子,搭在隆起的被上。這個動作,相信沒有人不熟悉,這是犬類遇上生理急事的習慣性動作。
阿音預料到什麼,半夢半醒間喃喃道:“不是吧。”
溫寧還未猜出個所以然,一股難聞的騷味便嗅入鼻腔。
具體的事,再清晰不過。板栗在他厚被上……撒尿了。
深夜的空氣似乎頓了頓,隨著溫寧的一聲怒吼開始流動:“死狗,居然敢在我被上做這種事!看我不打死你!”
阿音瞬間清醒,忙扯住他後腰帶:“不許打!”
被牽制的溫寧難以動彈,眼睜睜看著那狗開心地從門縫溜出去。
他轉頭問她:“你……沒關門?”
阿音愣著搖頭:“你比我晚睡,你問我?”
兩人須臾對視,即刻披了衣服追出去。一個護狗、一個打狗,半晌才從門裡擠出去。
互不謙讓的叫喊,終是惹得溫夫人醒來。她剛踏出房門,板栗就屁顛屁顛跑到她身邊,揚起一雙淚汪汪的眼珠子,望著溫夫人。
溫夫人見兩人衣衫不整:“大晚上的,你們倆又在幹什麼!”
“是溫寧要打板慄!”
“是破狗把尿撒在我床上!”
你一言、我一語,正是爭辯得不可開交。聽門外傳來一個沉穩的聲音:“都給我住口!”
三人一狗看去,竟是溫老爺趕回家來。聽他繼續說道:“已過二更,你們還在大呼小叫,當真不怕擾了鄰居?都給我進屋睡去!”
白滾滾的小東西在夜裡特別顯眼,溫老爺專注地盯了一會兒:“這狗,哪來的?”
溫夫人應道:“是魏公子送的。”遂將白日的一些事簡單說了說,她低頭看著狗滿眼祈求,自然把菜汁濺了一臉的事給略過了。
溫老爺看著他們,低聲喝斥:“有事明天再說,都給我回房去!”
由於旅途疲憊,溫老爺沒多說便進了屋子。溫夫人走到溫寧面前,任憑板栗一路貼著裙角隨著:“你這麼大一個人了,怎麼就不能讓著它點?”
此話一出,阿音不得不捂嘴站著,生怕爆笑出聲。
溫夫人開始她最為擅長的循循善誘:“你是一個男人,犯得著與一條狗生氣?板栗還小,它就跟孩子似的,要一步一步教,你要有點耐心……”
接下來的話,溫寧基本沒聽進去,他沒想到母親竟會為一隻狗而長篇大論,也沒想到這區區一天的時間裡,他在家中的地位,是連狗也不如了?
待母親說完進了屋,溫寧目視這狗拐到阿音身後,貌似一副弱者的姿態:“還有種躲起來?別以為大家都護著你,我溫寧就奈何不了你……”
“喂,你又想幹什麼。”阿音攔住他,順道往房裡一指,“你最好快些把被子洗一洗,要是等到天亮,說不定那味道就洗不去了。”
溫寧無懼道:“哼,燻死你又如何?”
阿音清咳兩聲,時不時露出笑意:“想要燻死我?我無所謂。只不過,要蓋那被子睡覺的人是你,不是我。既然溫少爺都不介意,我介意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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