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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我用墨砸死你!”回過頭來,又想起過去。無法幫師父排憂解難的她,只懂得傻站一邊磨墨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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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院外傳來更夫打更的聲音,溫寧也早已把飯菜吃得精光。阿音本是要回去的,但見這書院裡連個鬼影也沒有,索性就留下陪他。反正先前已跟溫夫人備案,天亮回去也無妨。
溫寧就顧著抄錄,阿音幫他磨好墨汁,又幫他把寫好的書頁移到邊上晾乾。兩人配合得天衣無縫,就愣是沒有半句交談。
窗外透進一陣涼風,兩人漠然相視……燭滅了。
“你應該有帶火摺子吧?”
“你覺得來書閣能帶那種東西?”
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當中,兩人同時沉默了。這種狀況,倒不因為他們為人委婉,而是這黑漆漆得連路也看不到。原本窗縫裡還透出一條銀色,可一轉眼,又不見了。
在書閣裡待著也不算個事,總不可能靜坐一晚上。終究兩人相互扶持著找門,在踢翻不少的書籍的前提下,尋得了出路。
今夜的月光很淡,兩人出了書閣也只能站在迴廊上發呆。
溫寧看今晚是做不了什麼,便提議說:“我們回家怎麼樣?”
阿音認真道:“再過個把時辰,天就亮了,我看你就回書閣隨便睡一睡。”
“睡?現在?”溫寧搖著頭,心說抄了一夜書,什麼睡意也沒了,與其在書堆裡頭疼,還不如在院子裡看月亮。
“說的也是,我也不想睡。”阿音垂著腦袋,腳尖在地上一圈一圈划著。突然靈光一閃,一把揪住溫寧:“想不想上房頂?你在書院這麼久,一定沒上過房頂吧?”
“什麼?上房頂?”溫寧還未反應過來,只覺肩頭被人一提,腳底就落了空。
阿音本以為帶人上房頂是一件極為容易的事,畢竟不是第一次這麼做。可師弟的身形與溫寧相比,貌似有一點差距。當她想把溫寧輕拿輕放的時候,雙臂卻承不住重量,兩手一鬆,就毫不意外地把溫寧砸在房頂上。
溫寧揉著被磕到的下巴,見某人甚為英姿颯爽地站在房簷上,淡淡道:“我知道你胳膊疼。下來坐著吧。”
阿音翻了個白眼,與他保持兩尺的距離,悠哉地躺下:“溫少爺,上房頂的感覺怎麼樣?”
“如果你不稱我為少爺,我會略微高興一些。”溫寧見她一臉閒適,遂與她比肩躺下。
“以前也常上屋頂,可就屬今天最舒服。”說完這話,阿音頓時覺得給自己挖了個坑,話說過去上房頂的經歷實在不堪回首,尤其是上一回。
“房頂?不是爬樹嗎?”溫寧本想問得更深一些,可餘光瞥見她皺了眉頭,便棄了想法。
聽他問的問題無聊,阿音頗為驚訝,頭疼的感覺瞬間減輕大半。以前雖是經常上屋頂,可大半是為了任務,心理壓力別提有多大了。哪像今天,爬屋頂純看月亮。
溫寧側過頭看她,靜靜看著她合上眼睛,暗暗笑道:“還說不想睡,睡得比誰都快。”
看她睡熟,溫寧悄然靠了過去,順便將衣袍給她蓋上,趁機俯身下去,想做一做前幾晚沒做成的事。只是剛把唇湊下去,就聽她喃喃說了句:“師父,下次帶阿音一起去嘛。”
心底一個咯噔,溫寧將手背在她臉上輕觸,居然有些溫熱。她臉紅,是為了這個師父?
*
天漸漸亮了,鳥鳴過後,便是紛至沓來的腳步聲。
但聞一人低呼了聲,所有腳步便一同往書閣踏去。
眾人仰著頭,看著屋頂上相擁而眠的兩人,唇角紛紛溢位心照不宣的惡意。
人群中,似乎隱著一人,一身錦繡青衫,笑而不語。
作者有話要說: 夫人,我想吃滷雞腿,否則將進行終極收費助攻~XD
☆、「師與生」
耳邊的騷動此起彼伏,如果這樣還能睡下去的,那也只有死人了。
感覺呼吸有點悶,阿音伸手推推貼在臉頰上的溫熱物什,可指尖一觸,便知自己依靠的這團東西是某人的胸膛。神志瞬間清醒,耳邊的議論紛紛也聽得異常清晰。
“那不是溫寧麼!”
“對啊!那他懷裡抱著那個女的是誰?”
“你們瞎了啊!那不就是漪花樓阮思麼,他夫人啊。”
“溫寧真不是蓋的。家裡玩不夠,還來書院玩。真有情趣啊。”
“他們是夫妻,你管得著麼!”
各種不堪入耳的結論,逐漸甚囂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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