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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喚飛鳶。
而我不知道,我一句“以身相許”的戲言,竟讓他記得那麼久。以至於即使已經忘了蝴蝶的主人是誰,卻還是執拗地信守著那個只剩下隻言片語的承諾,以至於當我看到蝴蝶時候,他就嚷嚷著要娶我。
現在想起來,原來一切……都是冥冥註定。我以為我能看見飛鳶臂上藍蝶不過是一場意外,沒想到,卻有著如此深的淵源……沒想到,我與他的故事,竟能夠追溯到數萬個春秋前。
某日,我再次如同往常一樣笑眯眯地跑到了碧玦府上,卻在途中,被仙鶴童子攔在了走廊,說帝君受傷,不便見客。
我一下子就愣住了,問道:“受傷?”心裡暗道:莫不是在開玩笑吧,這種幾萬歲的帝君,誰能傷他……
我一再追問,本來眼觀鼻鼻觀心的仙鶴童子被我逼急了,才勉強一板一眼地回答我道:“帝君日前於靈烏山清除叛將餘孽,被戾氣所傷。此事目前依然是保密狀態,希望您不要說出去。”
我聽我爹說過,戾氣所傷,其傷將深入骨髓,難以拔除。唯一的辦法,便是採天地至陰寒之物來鎮壓它。而這點並非所有人都知道,只是爹爹談起我小時候的事情,說到雪蓮的時候順口說的功效而已。
是的,天地至陰寒之物,便是生長於蓬萊冰峭的雪蓮。
據我所知,那裡原本有三朵,而到了目前……應該早已一朵不剩。
三朵都被採摘迴天庭,一朵在途中凋謝消散,一朵早已在早年賜予了須嵐公主,不知作何用途。最後剩下的那一朵,在我體內。
雪蓮得來不易,本就千年一開花,即使開了,因其嬌貴,也不一定能在採摘下來後,順利送回天庭。
當年,就是因為這朵雪蓮太過可遇不可求,又是剩下的唯一一朵,所以父親在天帝面前跪了三天請求,天帝才終於把這最後一朵給了我父親,我的生命就得以獲救。
雪蓮固然可以等,但是碧玦不能等。如果戾氣深入體內,那就當真永遠都取不出來了。所以,更說不上等待近千年後雪蓮再次開花的時候了。
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有人願意把雪蓮讓出來。
後來的事不用多說,我把體內雪蓮取了出來。
當時我是這樣想的……我本來就已經傷了身,雪蓮不過是幫我減緩痛楚。但是碧玦不同,他的傷是新添的,如果能及時遏止,就不會後患無窮。所以,相比起我,他能發揮出那朵雪蓮更大的用處。
取出來的過程看似容易,其實很是痛苦。等雪蓮離體後,我失去了壓制我炎毒的寶物,久違的灼燒痛感重新湧上胸口,渾身猶如置於烈焰焚燒中一般。
不過,尚算可以忍耐。
我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只能馬上小心翼翼地拿著雪蓮跑到了檀霄帝君的仙府,說明了來意後,一向古板著臉的仙鶴童子居然驚異地看了我一眼,接著就鄭重地接過了我手中託著的雪蓮奔入府中。
我在外面等待著,就聽來醫治的仙君說碧玦已經醒來,多得有雪蓮相助,檀霄帝座已經無礙。
我高興極了,就衝了進去,看見本該臥床的人已經身著雪色單衣站在窗邊,我一下子就衝了過去,高興地抱住了他:“帝君,你沒事了?”
然而,就在我的指尖觸到了他衣衫的一瞬間,就好像有電流劃過,我……再次被狠狠地彈開了。
摔在了門板上,我只覺得腦袋也嗡嗡作響,眼睛發花,心窩好像被□□了冰峭,涼涼的。
今時不同往日,我已經沒了雪蓮護身,已不能再接受那麼劇烈的衝擊,臉色刷地一下就白了,只好慢慢消化了一下那陣劇痛,才用手肘撐起身子,搖搖欲墜地站了起來。
也許是發現我與平日有些不同,沒有一下子跳起來再接再厲,碧玦微微顰眉看向我。
只是,依然沒有向前一步。
這時候,方才的仙鶴童子端著盆子走了進來,看見我躺在地上,大吃一驚,道:“淺衣姑娘,你怎麼了?”
我腦袋還有些發昏,半晌才吞下喉嚨被打傷的甜腥味,木然地搖了搖頭。
然而,下一秒,我就噗地吐出了一口血。
本來不想讓他知道雪蓮的事,但是我吞血下去的時候,一下子嗆著了,萬不得已才咳了出來。
碧玦神色微微一變,閉了閉眼睛微微掐算,半晌後再張開,聲音很冷:“雪蓮?”
仙鶴小童左右看了我們一眼,小心翼翼地加了一道重磅劑:“帝君,是淺衣姑娘把雪蓮給了你……”
“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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