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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昨夜北玉山提著刀去找胡修柯報仇。本以為姓胡的惹了事就跑出村躲禍去了,所以沒用多大功夫,北玉山就回來了。剛才她還追問自己的男人,玉秀的事是不是該報官。怪不得自己的男人一聲不吭,難不成他真的把胡修柯給殺了。
蘇氏眼前一陣眩暈,正好被剛剛走出來的北雪扶住了。
她看了北雪一眼,咬牙道:“雪兒,你爹呢?”
北雪也不知道北玉山在哪裡,就扭著脖子找。
屋裡傳來一聲,“我在這!”
聲音剛至,北玉山便面不改色地走了出來。
本來北玉山見到胡榆,就想到了那個該千刀的胡修柯,不由腦門子就衝上一層火氣。但是殺人不過頭點地,那胡修柯已經死在了自己的刀下,他還能怎麼樣呢!
自己也算為妹子報了仇,而胡榆七十多歲的人了,白髮人送黑髮人,想必那滋味也不好受吧。所以北玉山癟了癟嘴,便把難聽的話吞了回去。
見到北玉山,胡榆一陣激動,連手都發抖了,咬牙切齒道:“張大人,就是他,就是他昨天夜裡砍了我的兒啊,就是這個該千刀萬剮的。張大人,你要為我兒子做主啊!”
張思茂的八字鬍抖了抖,斜眼瞄了北玉山一眼,喝道:“拿下!”
話音一落,就有幾個兵勇持著兵器向北玉山撲來。
北玉山知道此劫難免,也不躲閃,一身正氣地站在那裡,等著他們來抓。
“哎喲!”蘇氏一拍大腿就跪到了張思茂身前,哭道:“縣太爺聽民婦一言,可不是我家男人殺了胡修柯,而是姓胡的他欺負了我妹子。我妹子不堪受辱,昨夜一頭撞到了石柱上死了。縣太爺要為我們北家討個公道啊!”
北焰也一把攔在北玉山的身前,高聲道:“我爹沒有殺人,你們休要冤枉!”
胡榆卻顫顫巍巍地走了過來,當即老淚縱橫,“青天白日,老天爺在上。可憐我兒的屍首還在家中擺著,你們居然紅口白牙的不承認。你們倒是說說,咱這高嶺村就有多少人看著他北玉山殺了我兒的。”
“你胡說!”北焰氣得臉膛通紅,“明明是你那不孝子欺負我姑姑,我姑姑現在還屍骨未寒呢!”
北玉山不想家人為自己做這個不必要的爭執了。他伸手推開北焰,又彎腰扶起蘇氏,嘆了口氣道:“不必了,那畜生是我殺的。”
“啥?”蘇氏瞪直了眼睛,一邊的北雪也猛地望向這位一臉正氣的便宜爹。
“爹!”北焰猛地抓住他的手,急得快哭了出來。北川也跑上來哭著喊爹,胡桃站在遠處,見人多不敢大哭出聲,卻是一個勁地抹眼淚。
北雪的心,狠狠地抽動了一下。像是有什麼東西瞬間從自己的身體裡抽離了一樣。
她茫然地回頭看看這個小院,三間泥草房,幾個破舊的農具,唯一值錢的東西似乎就是院外拴著的那頭耕牛了。若是北玉山真殺了人,要被官府繩之以法,那麼剩下這一家孤兒寡母的可怎麼過?
“帶走,待本官將他帶回縣衙一審便知。”張思茂再次發令。
“慢著!”人群中大喝一聲,走出來一個人。
北雪一時間還沒有從記憶裡搜尋到這個人,但是卻聽見旁邊的村民在喊:“族長來了!”
確實是族長滿寬走了過來,他先是給張思茂和胡榆行了一禮,緊接著便道:“沒有想到,就昨天一晚,我南嶺村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但是在沒查清楚之前,張大人還不能將人帶人走。”
張思茂一瞪眼睛,怒聲指責:“你以為這是你們高嶺村的祠堂嗎?人命關天,何來你一個族長來管此事。”
其實,就高嶺村的村民而言。他們還是偏向於忠厚老實的北玉山的。那胡修柯不是今天惦記誰家的姑娘,就是明天惦記哪家的小媳婦。
留在村裡也是個禍害。只是大家礙於他家有錢有勢,不敢招惹。否則早成了過街老鼠了。
這個時候,上百雙眼睛都瞪圓了,要看族長如何處置。
滿寬一笑,道:“胡老伯,欠債還錢,殺人償命。這也是天經地義之事。不過既然是咱們村裡的事,那麼村裡若能處理,那就最好不要驚動官府的人,不如就先把北玉山關在公祠裡,大家商議後再行處置吧!”
他這樣一說,那就要看胡榆同不同意了。
所以張縣令不說話了。
胡榆琢磨了一會兒,才道:“好吧!那我就賣族長一個面子。若是族長能將此事處理好,老夫感激不盡。若是不能,那老夫我還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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