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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一脫,胡鐵花才注意到他左肩處的血跡,頓時驚了:“這是怎麼回事?我看你們當時是點到為止啊,你咋還受了傷?”
姬冰雁聞言也回頭看過去,只見好友的裡衣上染了不少紅,神色也是一凜:“誰能傷到你?難道是那位林姑娘嗎?”
“當然不是。”楚留香倒是不太在意這點小傷,“我同諸葛神侯的四弟子過了幾招。”
“諸葛神侯的弟子?”姬冰雁總算有點驚訝了,“他也在李園?”
他既然問了,楚留香就把上午去李園的一番遭遇給他簡單講了一遍。
期間胡鐵花還添油加醋地表示,老姬你這回可料錯了,李探花的表妹分明生得美極了,聲音也好聽,惹得姬冰雁嗤笑一聲道:“那也跟你沒啥關係吧?”
胡鐵花:“……”
他也沒想有關係啊!這個人怎麼這麼煩!
“能傷到你,看來諸葛神侯的這位新弟子也是個不世出的天才啊,難怪能入他老人家的眼。”姬冰雁聽罷對好友這麼感慨道。
他們一道長大,他自然是清楚楚留香有多少本事的。
楚留香聞言笑笑沒說話。
他一貫謙虛,故而也沒告訴他們自己的掌風同樣傷到了冷血的手腕。
都是初出江湖就難逢敵手的少年,戰至興處難免失了分寸,但真正傷到彼此之後又都冷靜了下來同時停了手。
這邊他迅速處理完了肩膀上的劍傷,另一邊冷血卻沒尋到閒處理自己的手腕。
他總覺得自己是有任務在身的,所以萬事以林詩音為先,見她還要在院中練功,就乾脆重新坐回樹上看著。
雖不開口說話,目光卻一直沒移開。
因為要練功的關係,林詩音今日穿的衣服不是她平時鐘愛的那些曳地生風飄逸款,腰束得也比以往緊,整個人看上去都利落了許多。
為方便動作,她還把自己那頭如雲長髮全部綁了起來,直接露出了細白的後頸。
而他從樹上往下看,自是全收入了眼底。
先前他不願低頭就是這個原因,但經歷了方才那兩個不速之客之後,他還是覺得得認真注意她周圍動靜。
至於他手腕處的傷,還是等夜間再說吧,反正也並不嚴重。
他這樣想著,卻見她忽然停下了動作重新抬起了頭。
兩人目光一接觸,他仍是下意識地想撇開眼去,好不容易才忍住這番衝動。
林詩音方才被來的人竟然是少年楚留香和胡鐵花這個事實刺激得不輕,就把原本想問的事拋在了腦後,練了好一會兒後才想起來。
她仰頭問:“冷捕頭方才可是受了傷?”
冷血:“!”
雖然沒有開口,但他的表情已說明了一切。
林詩音立刻會意,又與他解釋:“我見你方才從屋頂下來時換了一隻手拿劍。”
冷血沒想到她竟連這等細節都注意到了,愣了一愣才道:“我沒事。”
楚留香那一掌並沒有用全力,也收得及時,所以這傷也並不嚴重,回頭用藥酒揉上一揉就行了。
但林詩音顯然不這麼認為,畢竟在她的認知裡,楚留香是要比冷血厲害的,此刻見他一臉不想再提的表情,還以為他是因為受傷了不好意思,忙道:“如果受了傷的話,還是處理一下吧?”
冷血沒什麼拒絕人的經驗,加上她說完就直接喚人去請大夫了,根本不給他拒絕的餘地,最終也只能接受這個安排。
大夫還是因她的傷寒被請來李園常駐的那一個,一開始還以為是她又出了什麼問題,還覺得奇怪,後來得知是要給冷血看手腕,更震驚了:“冷捕頭受傷了?”
這整個李園怕是都沒人是諸葛神侯這位弟子的對手吧?
林詩音知道他在好奇什麼,隨口解釋道:“方才有人誤闖了冷香小築。”
大夫聽她說得這麼嚴肅,還以為冷血受了多嚴重的傷呢,結果讓他伸手一看,直接“……”了。
“沒傷到骨頭,不妨事。”他說得篤定。
“這樣啊。”林詩音放心了。
“不過最近還是不要用劍的好。”大夫補充了一句,“冷捕頭的劍太快,使出來對手腕負擔可不小。”
冷血點了點頭,道:“多謝。”
大夫自認當不得這句謝,連忙擺手。
他走後,冷血想了想,又對林詩音解釋了一下:“我另一手也可使劍。”
所以他還是有能力保護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