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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生命從何時開始,變得這般可笑?
猶如一個滑稽的小丑上演著一處自導自演的話劇,卻悲涼至此。
他靜靜看著自己的手,心中想著。
如果他當時出手救了她,是不是一切都會不同?
是不是這個美好至此的人兒會對他不抱敵意,不抱提防,不抱怨恨?
如果他當時出手救了她,是不是她會對自己笑,一如初見般狡黠可愛,靈氣逼人?
如果……
但是,生命並沒有如果……
沒有……
沉默許久,鳳簫抬眸,溫潤的眼中輕輕泛紅,他低沉著嗓音,緩緩道:“是,我的確可以解開分魂散……”
季疏雲點頭,平靜分析:“但是你怕,你怕一旦分魂散解開了之後,沒有了季疏雲這個汙點,季風的名聲會越來越高,甚至超過帝王,這樣的話,一旦慕容謙無法正常繼位,你的賭注就押錯了,是麼?”
“對。”
鳳簫艱難吐出一個字,心中沉重、酸澀、痛苦,這些情緒來的尖銳而又強烈,無法抵擋。
季疏雲心中冷笑,並不恨他,只是覺得他很是可悲可憐,自己被自己逼入了死衚衕之中。
鳳簫愛著自己,愛著現在的季疏雲。
但是現在的季疏云為何能來到這個世界,就是因為就以前的季疏雲的災難。
如果說鳳簫出手拯救了以前的季疏雲,那麼她來不到這裡。
但是鳳簫曾經的冷漠殘忍見死不救,也註定了他們之間有著跨不過去的鴻溝。
見他渾身籠罩著壓抑的氣息,季疏雲默默搖了搖頭,淡淡道:“你我之間非情非故,你不救我很正常,你不需要介懷什麼。”
以前的季疏雲對於鳳簫來說,只是一個麻煩,一個可有可有的人物。
她自己就是殘忍之人,為了達到目的,為了保護自己心愛之人,可以讓犧牲千千萬萬條性命。
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是一樣的人,一樣的自私,一樣的冷血。
而鳳簫只是犧牲“季疏雲”一個人,她手上的殺孽更多。
所以,季疏雲不會去指責他,也沒有這個資格指責他。
她今日問出這一點,只是想要知道真相而已,僅此而已。
而鳳簫利用自己對付厥羅可汗獲得他手上的棋譜,季疏雲只能說是自己智商不夠,在這場爾虞我詐的盛宴中,她利用別人,別人利用她,各憑本事。
被利用,不過是因為她不夠冷靜,只不過是因為她會被情緒所作用,只不過是因為她在博弈中輸得徹底。
☆、2394。第2394章 此去經年,後會無期(三)
雖然一開始發現這一點,季疏雲也為了鳳簫而感到心寒,也為了這種變化而質疑人性。
畢竟季疏雲曾經全心全意對待鳳簫,將他視為家人。
但是這種寒意很快就被更多的溫暖,更多的牽絆所取代。
所以,她雖然失望雖然鬱悶,卻並不痛苦,因為她的身上有愛人和家人們見給予的情感,她怎麼能讓自己痛苦?
最開始發現鳳簫的異常,她便已經將他從自己的心中剔除,將他當做是生命中最普通的過客。
但是鳳簫後面對她下毒謀害自己,甚至想要謀害她最愛的人,這絕對無法原諒。
絕不!
季疏雲輕輕勾唇一笑,淡淡道:“所以,我們之間不會存在信任不信任的問題,我永遠無法相信你,至於這一次的合作也會是最後一次,下次再見面,或許就是不死不休。”
不死不休……
四個字帶著斷金裂帛的決然,鳳簫明白,以後就連這樣平靜面對面而坐的機會,都是奢望。
在這一瞬間,一切都好像變得沒有意義了。
但是他必須堅持下去,因為這是他自己的選擇。
不要懦弱,不要退卻,不要迷茫,不要彷徨,不要不捨,更加不要心痛,不要!
鳳簫,人生道路既然已經被決定了,你又有什麼資格優柔寡斷?
鳳簫,鳳簫……
拋棄這種痛楚,拋棄這種心酸,拋棄這種膽怯。
就算,這是他一個人的悲劇。
深呼吸一口氣,再次抬眸的時候,鳳簫的眼底已經恢復了清明,他用略顯低沉的嗓音道:“好,那這份國書,本王會派人將修訂版的拿給你。”
季疏雲坐在君無極的懷中,感覺他的體溫熨燙著自己,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