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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相當混亂且貧困的。即便現在已經有了很大的改變,也比其他地方顯得暴躁一些。
尤其是正處於叛逆和對未來迷茫的十幾歲到二十出頭的青年們,尤其顯得戾氣。
蘇故沒去過東區,但因為以前在其他甜品店打工時,聽過同事們的閒聊,零星知道些大概。
不過現在看看李維和弗洛倫絲的表情,也大致明白他們的想法應該和自己差不多。
葛蘭想了想,開始一五一十的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給蘇故他們聽。
因為一次機緣巧合,葛蘭成為了某公益組織的成員,是腐國全國屈指可數的,為男性性工作者提供保護的組織。而葛蘭也儘可能的保護這群似乎早就遊移在法律邊緣的少數人。
至少在他們需要一個安全的住所時,能提供一個小小的暫做休憩的空間。
蘇故也是現在透過葛蘭的講述,才明白在腐國的大部分地區,提供性服務是合法的。但前提是不違背本人的意願,或者在公共場合進行交易,開設某種場所就行。
這類人群裡,有約兩層是男性。但幾乎有超過半數的人是為了生計做這些。
沒有錢,無家可歸,找不到工作又不願意淪落成流浪漢的時候,有一部分人就會選擇出賣自己來艱難度日。
但這份“工作”卻是非常危險的,甚至會在之後變成顧客的搶劫物件,甚至身體上的傷害和折磨。
他們不會選擇報警,因為擔心即便選擇報警後,出警人也會認為原罪在他們自己身上。
被騙、毆打、搶劫,繼續出賣自己,最重要的是在被傷害後,不能像女性一樣得到警方的保護。
似乎在這方面,他們反而成為了因為性別而導致被歧視的弱勢群體。
“我明白做這份公益並不能得到所有人的認可。”葛蘭握著弗洛倫絲去廚房倒的熱水,繼續慢慢和蘇故他們說,“我也理解。但裡面有些孩子才二十幾歲,甚至十幾歲。有那麼一小部分甚至是因為向家人坦白了自己的取向,而被斷絕關係趕出家門的。”
“我想幫一幫他們。”葛蘭微微皺眉。
即便她臉上帶傷,還有因為說話牽動面部神經引起的痛楚,可就算狼狽也依舊眼神堅定,認真。
“所以上次店門被砸的事,真是很抱歉因為我牽連了你。”這句話是對蘇故說的,蘇故笑著搖搖頭,表示沒關係。
“那你現在……是又被他們報復了?”弗洛倫絲擔憂的說,“葛蘭,你做你自己認為對,且想做的事,我們身為朋友並沒有資格和權利阻止你。但你一定要小心不要讓你自己也陷入危險中。”
葛蘭沉默,捧著茶杯的手指在杯壁上摩挲了幾下,“我明白,其實這次會發現這樣的事,……也出乎我的預料。我也沒想到事情會那麼棘手。”
頓了頓後,“實在不行,只能將那個孩子交給其他人了。”
“不如你說說看?”一直沒說話的李維開口,“也許我有辦法。”
……唔???
蘇故和弗洛倫絲互看一眼,和葛蘭一樣齊齊向李維行注目禮。
不是我們一起想辦法,也不是我們也許有辦法。而是我有辦法???
“你能有什麼辦法?”弗洛倫絲呆兮兮的看著李維問。
高大的德國男人聽了,只笑了笑。什麼都沒說。
而另一邊,貝克街的路人們,正一副“吃瓜群眾已蹲好準備吃瓜”的表情,興致勃勃的看著點心店門前的兩隻毛茸茸。
左邊,是面無表情,用後腳直立站那兒的兔子先生。
右邊,是悠閒甩著長尾巴,偏頭瞅著兔子的虎斑豹紋貓。
而旁邊,已經有毛茸茸愛心人士焦急的看著了,爭取只要兩隻一打架就衝過去把它們分開。
可愛的毛茸茸就是要滾在一起好好玩耍,打什麼架呀~
靜默。猶如高手對決時一般,空氣都將凝固。
就在吃瓜群眾都以為下一秒會看見兩隻向對方飛撲過去的場景時——
威嚴端坐的虎斑豹紋貓往地下一躺,再一滾~
露出小肚肚後躺在地上想後瞅著兔子先生,“咪。”
可愛。無辜。很友好。
炸毛中的兔子先生……這一刻似乎連毛都在見了這一幕後按了暫停鍵。
“……”一旁的吃瓜群眾。
貝克街依舊陷入靜默中時——
“汪!”地主家的傻兒子蹦蹦跳跳的又帶著主人來溜達了,還沒跑近聲先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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