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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吧。
…
天陰,山裡太陽來得晚。三夢拿手擋在額前遮太陽,看著妙賢在山門前跟三個定字輩的僧人道別。
妙賢出門時換了件衣服,如果沒記錯的話,五年前他離家上山時穿的就是這件,雖然也只是僧袍,至少比他這幾天穿的那些體面多了。
掃地僧耳朵不好,他們說話都比較大聲,說的話也就全都傳到了三夢耳朵裡。
她還以為這三人法號集齊佛家所說的貪嗔痴,他肯定叫定貪呢,結果老人家叫定傲。
定傲握著妙賢的手依依不捨:“一定要走嗎?不能再多待兩天?”
他依然是波瀾不驚的模樣:“待得夠久了,也該回去了。”
也是。定傲點頭:“那您帶我問圓覺師父好,讓他把身體養好一點,再到山上來住幾天。”
圓覺就是妙賢的父親,年輕時也曾到這山寺修行,算算年紀,跟定傲差不多大,這幾年身體狀況卻每況愈下,大家都是知道的。
妙賢說好,然後轉朝一旁的定痴說:“我留下的書你慢慢看,不是要看怎麼蓋房子的書嗎,回頭我讓人送上來。要是都讀完了,還覺得不夠,你可以下山來找我。”
愛讀書總是好的,何況定痴正是讀書的年紀。聽他自己說以前上學時最喜歡物理,最大的夢想是學了本事能動手給家裡蓋新房子,這樣就雨天不會漏雨,奶奶的腿也不會老是痛。後來因為家境的原因生活都無以為繼,十幾公里山路開外的學校也不能去了,學業一度擱置,妙賢安置好他在寺中的生活,才慢慢幫他撿起來。
世家長老,像妙賢和他父親一般是不收弟子的,尤其不足二十歲的人出家只能受十戒做沙彌,更不可能。所以妙賢雖然賜了法號給定痴,卻沒有給他真正受戒,要求他只需守五戒和持齋即可,不必守叢林清規。
定痴很聽他的話,他說什麼都點頭。定嗔其實也一樣,妙賢交代說他走後也要每天抄經,他耷拉著嘴角也還是乖乖答應。
“放心吧,我會盯著他們的。”定傲說,“倒是法師你啊,要受委屈啦!”
他一邊說一邊瞄過來,三夢挖了挖耳朵,也只能當做沒聽見。
他們這樁婚事真夠驚天動地的——驚天動地的不如意,連深山裡的掃地僧都覺得他跟她回家是受委屈。
三人在門口合掌作別,佛門也講究長幼有序,妙賢身份高出他們太多,本來是不用還禮的,受著就好,可他還是雙掌合十還禮,清雋修長的身形站在臺階上,莊嚴,又有些悽清,真像要下山歷劫去的。
他肩上的旅行袋根本沒什麼分量,被三夢搶了過去。她回頭看了看,山門外一高一矮一老邁,這活脫脫就是三個和尚啊!她忍不住笑了,問妙賢:“你就這麼走了,他們不會沒水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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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章
他都沒接她的茬,把旅行袋揹回自己肩上,朝山下走。
他腳上蹬了雙僧鞋,要往俗世行走,還繫了綁腿,健步如飛。要知道這深山幾乎沒有一條像樣的路,郝三夢執勤追捕嫌犯時也搜過山,上山容易下山難,要不是熟悉地形走慣了的人還真走不了這麼快,她都有點跟不上他的腳步。
看來他也不是從不下山的,出家人靠施主供養,只怕這供養還有相當部分是他親自下山去化來的。
他們走到半山腰,三夢腳下打滑,一屁股坐在溼滑的泥地上順著山坡滑出好長一段印跡。她站起來拍了拍身後,惱恨地說:“不走了,休息一會兒!”
妙賢抬頭看了看天色:“再不加把勁,天黑也下不了山。”
“那也得吃點東西補充□□力啊,還有,我……我要噓噓。”
人有三急,難道他就不用上廁所?
妙賢臉一紅,扭過頭去看了看:“那你先在這兒休息,我往東走一段,等會兒跟你匯合。”
他不等她同意,緊了緊肩上的旅行袋,繼續往前走了。
這不是下山的路,越走林子越密,每棵樹看起來都一樣,沒有指南針很容易迷路。
他知道三夢在後面悄悄跟著他。她飛快地躲在樹後解決了生理問題,從包裡摸出一包泡麵,一邊幹啃一邊跟著他。
大概是怕他走丟,或者又拋下她跑到另外什麼地方躲起來吧。
他佯裝沒有察覺,往東走了兩裡,到一塊風蝕得很厲害的巨大石碑跟前,拿出佛珠,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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