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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呼吸和聲音始終在她耳邊,跟隨身體碰撞的韻律,她聽到他念:一切眾生性清淨,從本無生無可滅。即此身心是幻生,幻化之中無罪福。
**沒頂的快慰一波接一波,強烈得嚇人,將腦海裡除他以外的雜念全都沖刷得一乾二淨。
一切都是憑藉本能。
做完了,他還在她身體裡,抓著她的手,一個手指一個手指地吻過去。
他好像特別偏愛她的手,尤其她扣動扳機的食指,是他最留戀的部分,反覆地舔和吻,讓她想起他受戒和舍戒時那種五體投地式的虔誠。
她幾乎又被他舔出了感覺,身體一陣陣絞緊。
他感覺到了,笑著問她:“還想要?”
他還可以奉陪,再過三個小時就做早課,在那之前,他願做裙下之臣。
她只是看著他,好像還在回味剛才的激烈痴纏。
他躺下來,重新籠住她,在她肩膀上親了又親:“累了就睡吧,我在這兒陪著你。”
他說的那麼自然,彷彿一向都像現在這樣瞭解她。
他都吻過她哪裡?耳朵,脖子,肩膀,胸口……她心裡細細計較著,嗯,果然是除了嘴唇以外的所有地方。
這回跟上次有什麼不一樣?除了契合度更高,她的感覺更強烈之外,其他怎麼都想不起來了啊……哎。
…
早晨起來,妙賢已經做完早課回來了,正跟如意坐在一起吃早飯。
三夢看到他往自己的豆漿里加糖。
“起來了?給你蒸了包子和雞蛋,鍋裡還有南瓜粥。昨晚辛苦了,多吃點今天才有力氣。”
兒子也看著她,兩眼放光:“媽媽,爸爸說你昨天又抓壞人了,是真的嗎?”
感覺爺倆說的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兒,表情倒是如出一轍。三夢有點窘,哼哈搪塞過去,穿上外套,繫了條圍巾就往外走。
“你不吃早飯?”他不依不饒。
她嗯了一聲,想了想又折回來拿了兩個包子,一個叼嘴裡,一個拿手上。
父子倆一起目送她單手換靴子出門,下臺階的時候還扭了一下。她大概有點火大,關門關得山響。
“媽媽害羞了……”
妙賢看著他:“你怎麼知道?”
他咬了一大口包子:“我就是知道。”
妙賢勾起唇笑,輕輕攪動面前那碗豆漿。
…
做完心理評估,三夢坐在附近素食餐廳靠窗的位置,無意識地攪動剛點的黑咖啡。
“抱歉抱歉,堵車來晚了。”梁晶晶進門邊脫外套邊呵著手說,“今天真冷啊,還以為你會約我吃火鍋呢,怎麼想起跑這兒吃素來了?”
“可不冷唄,昨天霜降。”三夢手往上面指,“我來見王老師。”
“不會吧,你槍又響了?什麼時候的事兒啊?”
“昨晚。”
梁晶晶拿出手機開始刷本地新聞:“啊,有了。為見妻小超市劫持人質,情勢危機遭警方果斷擊斃……哇,好帥。可惜我昨晚早早就睡死了,沒能見識你的風采。”
“你是沒見,陳一見了。他昨晚送我過去的。”
“不會吧?他親眼見你爆頭了?”
“沒爆頭,昨天是進去才撂倒的。”
梁晶晶撇嘴:“那也怪不到你身上吧?這新聞裡都寫了,人質三十多個,有老有小的,不及時擊斃,難道看著無辜的人被殺啊?他慈悲為懷,這種時候能救命嗎?”
人家不是都說,哪有什麼歲月靜好,不過是有人代你負重前行嘛。
郝三夢就是那個負重前行的人。
“他沒怪我。”在她看來這才是問題所在。三夢啜了一口咖啡,壓低聲音說:“我昨晚……又跟他做了。”
“噗!”梁晶晶一口檸檬水全噴了出來,“你們又做了?”
周圍瞬間投來無數異樣的眼神。
三夢嘖了一聲,一邊擦桌上的水漬,一邊伸手去扇她:“小聲點兒!”
“對不起對不起。”她趕緊挪過來挨著她坐,小聲道,“怎麼回事兒啊,他前兩天不是同意了離婚還讓你不要回去了嗎?這麼快就好了傷疤忘了疼?”
“你就當我是為了洩、欲吧。”
“噢~~我懂了。”梁晶晶擺出老司機的姿態,挑了挑眉毛,“他床上表現不錯吧,活兒很好,對不對?”
好不好,她也說不上來,畢竟沒有過比較,她這方面的所有認知都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