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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走吧。”
他朝她走過來,看到她垂在身側的手,拉過來藉著外面微弱的亮光說:“你的傷口怎麼辦,去趟醫院吧。”
“哎呀沒事兒,都快好啦,回家重新簡單包紮一下就行。”
他看著她。
“你看我也沒用,反正我不去。”她胡謅道,“幹我們這行總去醫院不吉利的,咱們還是回家吧,回家。”
“好。”
三夢對他笑笑,又伸出手,碰了碰他:“牽著。”
“……”
“怎麼了,不好意思啊?剛才不是說不怕人笑話,不在乎的嘛。”她笑眯眯地調侃他,“想對我好,就從這樣開始吧。”
妙賢的眼神充滿了疑問:“你是認真的嗎?”
“當然是認真的啦!”她拉過他的手,把自己的手放進他掌心裡,低著頭說,“我最喜歡看人家在大街上十指緊扣了,不管是十來歲的半大孩子還是耄耋之年的老夫老妻,手牽著手就是很恩愛的感覺,好像什麼都不怕,人來人往也衝不散他們。我們都還沒試過這樣,不如就現在開始試一試。”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他也並非沒有想過,只是一度以為那會是奢望。
他還有一絲遲疑,三夢已經主動握緊他的手了,前後甩了甩:“走吧。”
他握著的是她受傷那隻手,都不敢太用力,很小心翼翼地攏著,僧袍寬大的廣袖垂下來,剛好遮住兩人的手。
他好像沒有那麼害羞了,兩人的步伐還算一致,踏著碎了一地的月光慢慢往家裡走。
家裡有現成的紗布,妙賢謹慎地給她傷口又消了毒,然後用紗布輕輕蓋住,貼上膠布。
三夢另一隻胳膊撐著下巴看他,嘴裡還叼了個棒棒糖,含混不清地說:“啊,這個場景好熟悉啊……”
她去請他下山那回,夜晚被蚊子咬了,他也是這樣一臉專注地捧著她的手給她抹藥。
妙賢抬頭看她一眼:“這麼晚了還吃糖……”
“哦,這個啊,如意不愛吃這個口味的,我就代勞了,減壓嘛!你要不要嚐嚐?”她把棒棒糖拿出來比劃了一下。
妙賢繼續低下頭幫她包紮。
弄好了,她滿意地看了看,又問一句:“真的不嚐嚐看嗎?”
妙賢搖頭,站起來說:“我去洗手。”
剛起身,袍腳就被她猛地拽住,他差點摔了一跤。
三夢趁他踉蹌這一下,借力站起來,把嘴唇貼在了他的嘴上。
她也不知自己哪裡來的膽量,明知他可能會厭惡,卻還是這麼做了。
櫻桃味的棒棒糖,很古怪的甜,好像熟得太過又浸過酒的櫻桃味,難怪小朋友不喜歡。
可她卻意外地覺得不錯。
“你不愛吃甜吧……”她吻到一半,稍稍退開一些問他。
他過目不忘的本領又提醒著他,另外那個自己是很嗜甜的,她的小本子上都記錄著。
於是他像沒聽到她的問題,唇色灩灩的,又重新湊上去,銜住她的嘴唇。這回是他主動的,而且還閉上了眼睛。
他那麼聰明,她提醒過一次,就知道這也是對她好的一種方式,她很喜歡這樣。
其實他也喜歡。過去他不知道,原來親吻的感覺是這樣,綿綿軟軟的,無邊無盡的,是即使不喜歡甜食的人也會愛上的一道甜點。
她的舌頭怎麼會這麼軟呢,又很靈活,像個小小的靈獸,一下就鑽進來了,舌尖上的溫熱把他最後一點抵抗的心思都徹底瓦解了。
兩人糾纏著,深吻已經讓他們彼此難分,呼吸裡都是糖的味道。這回是他停下來,問她:“……這樣也是對你好嗎?”
“還有更好的呢,想不想試試?”
想啊,他想,她肯教他,真是求之不得的事。
可她卻動手剝他衣服,然後上下其手,摸得他血液沸騰、渾身發熱。
然後……然後該怎麼樣來著?三夢努力回憶著以前做的過程,一般這時候他就應該反客為主了吧?可那是另外一個妙賢啊,有萬般自信、百般花樣,在她身上永遠熱情得像火一樣。
她腦海裡突然冒出他似笑非笑的模樣,不由得停了下來。
妙賢眼裡氤氳著情、欲:“怎麼了?”
“噢,沒什麼。你等一下啊,我有點口渴,去倒杯水。”
要來就來點狠的!她就不信了,不能把另一個他的痕跡從她記憶裡抹去。
一杯冰水,一杯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