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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子,你說,這世道怎麼就變得這麼快呢?想我張志遠,前個月還是州長大人的外甥,現在怎麼就成了罪臣的親戚了呢?”
沈家的一系列的變故,不止沈家接受不了,張志遠同樣難以接受。沈家就這麼倒了,那他以後還怎麼狐假虎威,仗勢欺人?!
過去,仗著沈家的勢利,張志遠囂張跋扈習慣了,現在為免被沈家牽連,突然要他跟烏龜一樣縮著頭過日子,張志遠怎麼都適應不了。
“少爺,您再忍忍,以後會好的。”
“好個屁,你沒看到那幫孫子現在都是怎麼對我的嗎?”想到那些狐朋狗友現在的嘴臉,張志遠開口大罵,“孃的,過去見到我像看到親爺一樣,現在沈家倒了,看我沒依仗了,他孃的個個都想拿我當孫子了!”
小廝聽了,嘆了口氣,趨炎附勢,扒高踩低這不都是人之常情嗎?世態炎涼,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只是,張志遠一時肯定接受不了。
“讓他們給我等著,有朝一日,等爺東山再起,我一個一個收拾他們……”
聽言,小廝更加沉默了。還收拾他們?小廝心裡暗腹:能不被人收拾就不錯了。畢竟之前沈家得勢時,張志遠可是一路欺辱著別人過來的。因此,不用想也知道,對他懷恨在心的人一定不少,如此……正想著,突然眼前一黑,頭被麻袋套住,小廝心頭猛的一跳,“誰,是誰……”
“啊……”
小廝驚問剛出,身上隨即一痛,被人狠踹了一腳,而耳邊張志遠的嚎叫聲,叫囂聲隨即入耳。
“誰,誰敢動手打老子,啊……”
沒人理會他,只是掄起拳頭,一通猛揍,揍的你滿地找牙。
“請幾位大俠手下留情呀!”小廝識相求饒。
“孃的,是誰,有膽子對老子下黑手,就沒膽子露臉嗎?有本事把麻袋拿開,讓老子看看你那張狗臉……”張志遠叫囂大罵。
罵聲,給自己招來重拳。不過,很快他也如願了。
在不斷叫嚷著‘有本事把麻袋拿開時’,有人如他所願的將麻袋拿來了起來。
“很好,就讓爺看看是那個龜孫子,要跟爺過不去!”捂著肚子,忍著痛,踉蹌著從地上站起來。
一身紅衣,張揚治豔;一頭烏髮,飛舞飄揚;一張臉……傾國傾城!
看到人,小廝愣住,張志遠眼睛發直,驚豔,“美,美人兒……啊……”
一句話出,頭破血流,慘叫!
劉凜站在一邊,默默垂首。美,這個字在世子爺這裡是絕對的禁忌,誰敢說,誰倒黴。為此,京城中多半數的高門子弟都被世子爺揍過。
出手,見血!
小廝頓時僵住,眼眸瞪大,整個人都有些飄忽,一眼上仙,一眼惡獸。
上仙眨眼幻化為獸之感。所以,長的好看的不一定都是仙,也有可能是蛇蠍。
“啊……”張志遠捂住頭,慘叫著,嘴巴卻還沒停下來,“美人兒你打我做什麼?我是給你開了苞沒給銀子嗎?啊啊……”
裴戎,在小廝眼裡美如上仙。可在張志遠眼裡,美的不似良家婦女,肯定是窯子裡的花魁。
一句話,招來死打!
剛才套著麻袋,是想揍的他滿地找牙。而現在,揍死他!
就在張志遠眼見就要跟閻王會面時,一黑衣人忽然而至,來到裴戎跟前,“世子爺,四王爺回來了,在酒樓等您。”
聞言,裴戎不再看癱軟在地上的髒物,飛身離開。
看一眼地上的張志遠,劉凜冷哼,一鼠輩竟然也敢欺辱四爺,早晚弄死他!
元墨這些年是如何過來的,元通都與裴戎講了,而張志遠這個經常欺辱元墨的人,自然被元通放在了心裡頭,他的作為一點沒落下,都說了出來。如此,裴戎怎麼能饒了他!今日是他,明日就是他全家。
就算有些人無辜又如何,誰讓你偏跟他是一家。‘遷怒’這兩字,很多時候就是這麼毫無道理。特別在一些極權極富的人眼裡,命若螻蟻,大不過權,亦大不過利。
只是,墨昶隱匿這些年的種種經歷,都將成為秘密,不能對人言,不許對外講。因為,有損四爺威儀。
所以,今日裴戎來此,也只是為‘元墨’抱不平,而非為四爺出氣。
在蘄河的種種,一切都歸屬於元墨,而非四爺。
酒樓內
元墨不急不緩的喝著插,靜靜望著樓下,看人清理街道,清理屍首。一場戰亂,開始的激烈,結束的也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