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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倒多謝太妃、也多謝你了!”徐初盈看了他一眼,上前去接。
他拿太妃說事,徐初盈不能不親自去接。雖然她心裡對這話壓根就不信:元太妃怎麼可能吃個櫻桃還能想著她?
正因如此,徐初盈料著高紹遠必定不懷好意,提著十分的小心。
誰知,饒是她明知高紹遠不懷好意,也提防著了,卻還是沒能接住他遞過來的那籃櫻桃。
只聽得“砰!”的一聲,那籃櫻桃重重的掉在地上,圓潤豔紅如珍珠的一粒粒果實滾得一地都是!
銀屏、碧羅臉色一變,情不自禁“啊!”的低呼了一聲。
張立亦臉色微變,心中暗歎。他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出!王妃似乎也提防了,可惜,王妃的手再靈活再快又如何比得過到底習過武的大公子?
張元的眼睛則興奮的一亮,“哎呀!”一聲,大驚小怪的驚叫道:“這可如何是好!太妃娘娘一番好意豈不是白費了!這、這——”
“這就要問母妃了!”高紹遠冷笑道:“母妃莫不是對太妃有什麼不滿嗎!就算你對太妃不滿,那也是長輩,你竟敢如此!果然是個沒有教養的棄女!”
“大公子!您怎能這樣說王妃!”銀屏氣得哆嗦,小臉雪白雪白的。
“放肆!”高紹遠一指銀屏,厲聲喝道:“你一個小丫頭也敢指責起本公子來了!什麼東西!究竟仗的誰的勢!還不給我跪下!”
銀屏噎住,下意識看徐初盈一眼,又驚又怒又怯。
高紹遠冷笑道:“果然是有什麼樣的主子便有什麼樣的奴才!怎麼,本公子還使喚不動你了?張元!給我教教她規矩!”
“是,大公子!”張元早就巴不得一聲,瞪著銀屏獰笑著,擼起袖子上前。
徐初盈腳步微動,微擋了擋張元,眸光輕抬,望向他。
那眸光分明平平靜靜不起一絲波瀾,沒有一絲一毫的威脅凌厲之意,張元卻是沒來由的心中生怯,腳步不自覺的放慢了下來。
徐初盈偏頭,看了銀屏一眼,淡淡道:“還不跪下向大公子賠罪?”
銀屏心裡委屈,卻不敢不聽徐初盈的話,低低應了聲“是”,向著高紹遠跪了下去,垂首道:“奴婢不該衝撞了大公子,請大公子饒了奴婢吧!”
高紹遠一愣,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嘲諷的瞟了徐初盈一眼,無不譏誚的道:“母妃的心果然夠冷夠硬,這好歹是母妃的陪嫁丫頭,母妃竟半點也不護著!虧她還是因為維護你才頂撞的我,嘖嘖,我可真為她不值!真是不值啊!”
碧羅手心緊了緊,低垂的眸光閃了閃,心中不由頓生兔死狐悲之感。
不自覺的想道:銀屏好歹同王妃是有多年情分的,尚且如此。若換做是我,豈不是——
徐初盈沒理會他這挑撥的話,只是目光沉靜的看著他,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高紹遠說的滔滔不絕,連譏帶笑,乍然注意到徐初盈這麼盯著自己,那目光中似乎含著無聲的譏誚、甚至憐憫,他頓感受到了無比的羞辱,怒道:“你這般看我做什麼!我還沒問著你呢,故意打翻太妃送來的櫻桃,母妃難道不該給個交代嗎!”
“哦?那麼依你之見如何?”徐初盈淡淡問道。
高紹遠冷笑道:“這還用說?這是太妃的心意,豈容你如此糟蹋!當然是你親手一顆一顆的撿起來吃了!哼,母妃,否則,可就別怪我回去如實稟報太妃了!”
徐初盈輕嗤一聲,挑眉道:“你想怎樣稟報太妃,便怎樣稟報去吧!太妃有什麼責罰,我自受領!只是,呵呵,你敢往太妃面前說去嗎?”
她倒不信了!太妃絕對不可能過問賞她櫻桃這種時候,他不過裝模作樣糊弄她罷了,若真敢鬧到太妃面前,她倒服了!
高紹遠沒想到徐初盈竟敢如此回答自己,彷彿看穿了自己撒謊似的,冷笑道:“好!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如此,你就等著吧!”
“你真可笑、可憐、可嘆!”徐初盈忽輕輕一笑,望著他靜靜說道。
“你說什麼?你、你再說一遍!”高紹遠一愣,被這話刺激得臉上漲紅,徒然瞪大了眼睛惡狠狠瞪著徐初盈,目中恨不能噴出火來!
徐初盈緩緩道:“你應該很清楚我的出身,別的不說,就憑我是從金陵賜婚而來這一點,便根本不可能威脅得到你,我真不明白,你為何定要鑽這個牛角尖同我過不去?你其實能對我做什麼?至少,目前你什麼都不能對我做!頂多也不過說幾句堪比刻薄婦人的尖酸話罷了!可是你好好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