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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勉強轉了一下方向抬頭看向陳峖柏,擠出了個笑容對著陳峖柏道:“安,安槿,我,叫安槿。”
聲音微弱而沙啞。那笑容也因著全身的痛楚和腦袋的暈眩而頗有點齜牙咧嘴的味道。
其實時下民風雖然開放,也少有女子介紹自己直接就報上閨名的,只是安槿此時被摔得不輕,腦子也暈眩得厲害,下意識就照了前世自我介紹的習慣先說了自己名字,不過好在她一路都隱瞞了別人自己姓阮,此時也一直記著的自己是姓安名槿。
陳峖柏皺眉,他為嶺南刑律司律史,生性謹慎多疑,對這突然在密林中出現的少女很難不起疑,看這少女衣裳打扮都不似普通人家的女子,而且面上能看出些微喬裝的痕跡,讓他很難不去揣測她孤身出現在這山林的動機和緣由。
或者是專門等他們的?否則哪裡有這麼巧合的事情?他皺了眉打量了一下四周,沒發現有什麼特別情況,示意護衛提起戒心,便又把目光調回到安槿身上。
“柏兒,發生了什麼事情嗎?”正在陳峖柏冷臉打量安槿,估摸著這少女可能的來頭和動機時,一個溫柔的聲音從馬車的方向傳來。
安槿回頭,便看到馬車的車簾已經被掀起了一角,一個溫柔的中年貴婦探出了頭,和煦的問道,語氣中並無因行路被中斷而產生絲毫不耐。
安槿看見馬車上竟然是位祥和的夫人,心裡簡直是大喜,因為她是看出這面前男子打量的眼神的,那黑著臉冷颼颼的樣子,敢情以為自己是碰瓷呢?說不定還以為自己是看上了他青年才俊,富貴逼人,所以上趕著去上演碰瓷求公子收留這戲碼呢。
安槿想到這裡很無奈,其實這個年代碰瓷也是很流行的,很多時候還能傳出些才子佳人的佳話出來,唔,很多話本子開頭都是從“無意”中的碰瓷開始的。
可是,安槿她還真是得厚著臉皮要求人收留的。
所以若是求的物件是一位溫柔慈和的夫人,那當然是最好了,碰瓷貴公子什麼的,哪怕她現在狼狽不堪,也實在覺得是有些糟心。
陳大夫人掀開了車簾,便看到了坐在地上的少女眼巴巴看著自己瞪圓了眼睛一臉驚喜的樣子。此時安槿面上易了容,但卻也掩不住她黑如夜星猶如水洗過般柔亮的眸子。
陳大夫人看著少女的眼睛先是一怔隨即眼神便是一軟,柔和的向著安槿問道:“姑娘,你,你這是怎麼了?”
安槿張了張嘴,可是這時才發現嗓子竟是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了,她皺了皺眉,伸手撫住自己的喉嚨,便欲調整一下姿勢好能更易發聲一些,卻不想剛一動,那鑽骨的疼痛還沒緩過來,便一陣天旋地轉沒緩過來就暈了過去。
其實她本就已力竭,支撐到現在不過是知道在這荒山野嶺若暈過去差不多就是等死,所以竭力支撐而已,可能是見到陳大夫人溫煦的笑容,讓她想起京都的溫室軟衾,母親的柔香輕語,一時鬆懈便再也支撐不住便暈了過去。
第2章 互打量
安槿再次醒過來的時候見到的是花梨木雕花拔步床,雲錦絞絲帳,身上蓋的是大紅錦緞祥紋被,若不是全身疼痛,她簡直以為自己又回到了京都,睡在了自己溫暖的床上,那一路奔波,落水地動還有飢渴受傷什麼的,都不過是一場夢。
“姑娘,姑娘你醒過來了?”
安槿剛試著動了動身子,然後扶著頭勉強坐起了身,就有兩個十四五歲著了藍色布裙梳了雙丫髻的兩個小丫鬟上了前來,驚喜的道。
“水。”安槿感覺到自己嗓子一陣陣的乾澀疼痛,好在已經能發聲,她也懶的去試探現在是在什麼地方什麼情況,先還是喝點水,養養精神才好應付下面的事情。
“好的,姑娘您等等。”小丫鬟忙應了,去了一邊桌子上斟了一杯熱茶,試了試溫度才給安槿端了上來,扶著安槿飲了。
而另一個丫鬟則是給安槿行了一禮說要稟告夫人便退下了。
安槿喝完水便啞著聲跟那給她遞水的小丫鬟打探情況,可是那小丫鬟卻是一問搖頭三不知,顯是受過吩咐不要隨便說話。
安槿無奈,便要小丫鬟扶她起身,那小丫鬟便道:“姑娘,您已經昏迷了三日,大夫說了,您身上多處受了傷,就是醒了來,也不便走動,否則將來怕是會腿腳不便,您還是躺著吧,夫人知道姑娘的情況,夫人疼愛姑娘,必不會怪罪的。”
安槿皺眉,竟是昏迷了三日這麼久?難怪全身都是乏力。她再看自己衣著,衣裳竟也都是換過的。
她看自己嫩白如玉的雙手,心裡就是一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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