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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用司衣所的人,實在不是一般的有難度。
昌華長公主卻喜歡安槿的謹慎,更不想她第一次提出要求自己就要拒絕她,且她這還是為著自己。
因此她就笑著應允了,然後轉身就吩咐樊嬤嬤和掌管她衣飾的英勺道:“這料子拿過去做衣裳的不過半匹不到,還剩下的不是都放在庫房裡嗎?你們去取了來,讓暗莊的人去做這事。”
暗莊是昌華長公主暗中的勢力,培養暗衛殺手以及掌管她私下財產負責各地聯絡之所,這兩年也已經慢慢由世子蕭燁接手了。
樊嬤嬤和英勺聽了昌華長公主的話都有些吃驚,暗莊之事除了昌華長公主和世子蕭燁之外,也就只有她們幾個心腹知道,她竟然就這樣在才見過沒幾日的順寧郡主面前毫無保留的說了出來,可見對這位未來世子妃的看重。
不過她們面上自然是不顯絲毫訝異之色,只是心裡對這位世子妃更加恭敬罷了。兩人應下了,便去安排。
安槿做了這些,卻還不夠,過了幾日,她喬裝了一番,在臉上用藥水化了多處黑痕,又帶了面紗,竟是親自去了一趟司衣所,檢視司衣所所制禮服的進度。
如此,不過是安安司衣所的那般人的心而已。
這還是安槿第一次進司衣所,這是未來的世子妃,甭管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宣衣史還是領了司衣所的眾女官侍女,親自過來接了安槿去了製衣房。
禮服已經差不多就快完工,上面的繡紋也基本完成了,此時不過是就著衣袖領口下襬等處做最後的收邊修飾而已。
安槿手輕輕撫過禮服緞面,好似慢慢感受著這衣服料子的絲滑軟順的質感,實際上她卻是在細細觀察著這衣服的繡紋,每一寸沒一處都沒有放過,也同時在感受著手下的感覺,看是否有什麼異樣。
安槿撫著禮服沒有出聲,下面也是一片寂靜,可就在這時,一個年老的聲音卻是打破了這片寂靜。
“郡主娘娘,此禮服是王妃娘娘壽宴所著,絲毫出不得差錯,郡主娘娘身體未有痊癒,最好還是不要太久觸碰為好。”
不說安槿聽了這話那手就停了下來,後面跟著的女官侍女們更是都低下了頭,連呼吸都屏了起來。
安槿看著自己那還貼在衣服上白嫩的小手,十指纖纖,蔥白如玉,印在那雲錦之上,竟能襯得雲錦都有些黯淡了下去。
只是可惜的很,剛剛她袖口下滑,手腕處便露出了嚇人的黑斑出來。
王府中盛傳,未來的世子妃順寧郡主中毒,餘毒未解,全身毒痕,幾近毀容,這些司衣所的人自然也是知道的。
作者有話要說: 每天努力肥一點,哈~~
第35章 其中意
安槿嘴角微翹,然後就轉過身去看說話之人。
說話之人是一個老嬤嬤; 面色嚴肅; 兩道法令紋很深; 眼角下垂,看得出平日裡是一個嚴厲的人。她是站在繡工一側前排,應該是繡工裡面說的上話的。
安槿轉身過來看她; 還未開口說話,一旁的宣衣史就已經衝著老嬤嬤訓斥道:“大膽,郡主身份高貴; 她行事可由得你來教訓!”
然後轉身就躬身對安槿道:“郡主娘娘還請恕罪,郝嬤嬤行事嚴謹; 最是認死理; 還望娘娘看在她一心是為了王妃的份上,原諒她的冒犯。”
安槿瞅了她一眼; 似是不明白她說什麼; 然後就轉頭看那郝嬤嬤。
郝嬤嬤聽見宣衣史的訓斥和求情的話,再見安槿看過來; 立即就跪下請罪道:“郡主恕罪,老奴自知冒犯郡主; 甘願受罰。但王妃娘娘禮服事大,哪怕郡主責怪懲罰老奴; 老奴也要說。”
口中說著請罪的話,那聲音語調卻是半點沒有在認罪的意思,反是直接定了安槿的罪。
安槿點頭; 並未就這事說個是非來,反是笑著問那老嬤嬤道:“你是王妃娘娘禮服繡師的管事?”說的卻不是嶺南語,而是京都語。
老嬤嬤口中稱是,答完就又用生硬的京都語道:“雲錦珍貴,絲料敏感,繡工們繡衣前必蒸薰手一炷香時間,再淨手用細棉拭乾一刻鐘後才可著手繡衣。平日手中汗液塵漬沾上雲錦,就會影響其在光照下的質感,失其風華。更何況郡主身體未痊癒,毒素仍聚於表體,染上雲錦,很可能令衣物毀於剎那。”
這話說得好生無禮,司衣所的女官侍女們都屏住了呼吸不敢出聲,一面卻又心中好奇這位未來世子妃的反應,看是個脾氣暴躁的,還是個忍氣吞聲的。
安槿的反應卻全不是她們想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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