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第3/4 頁)
消雲散,覺得沒有了問的必要。
因為他想到了那個在王府別院據說中毒昏迷被毀容的順寧郡主,想到了他初見她時她全身是傷狼狽的樣子,想到王府也同樣中毒臥床不起的王妃娘娘。
原本這些都不關他的事,不會入他的心,可是現在那個人就站在自己面前,成了他的妹妹,他已經不能對那些事再發生在眼前這個女孩身上而無動於衷。
他沉默了好一會兒,終是轉移了話題,道:“聽說你在打理千機社女刊的事?”
安槿鬆了口氣,雖然她對有些情緒格外的敏感,她的直覺已經猜到他應該是知道了些什麼,可是能夠不用現在就面對她還是不想去面對。
她點頭帶了些小心道:“嗯,是的,這些天都在忙這個。我對嶺南不熟,所以很多資料的真偽很難辨別。”
陳峖柏點頭,恢復了前些時日溫和的表情,伸了手,道:“拿過來我看看吧。”
安槿有些莫名其妙的抬頭看他,見他的目光落在自己手上,她低頭,便看到了自己手上的資料,她莫名的又是一鬆,心道,這些好像也不是什麼保密資料吧,自己都已經跟好幾個人討論過了,便抬起手遞給了他。
陳峖柏接過,並未開啟,只道:“我今晚看看,明日再給你吧。”
見安槿木愣愣的點頭,他突然覺得有些好笑,心裡又有些發酸,不知為何就突道,“當初蕭三公子的事情是我讓人透出來的,熊二公子也並不是外人所看到的那般,你讓阿棋不必太過憂心。”
這事原本和她也沒有多少關係,他也沒想她能幫到什麼,只不過,他覺得也許這樣說能讓她安心一些而已。
安槿又是一愣,抬頭看他,他卻沒有看她,只道了聲“車馬勞頓,你還是早點回去歇息吧。”便不等安槿回應就自顧離開了。
安槿看著他離開,好一陣才喚了採枝雪芽也是沉默的離開,回了自己的院子。
到了晚上,安槿臨睡前,採枝低言道:“郡主,陳大公子應該是猜出了您的身份。”
安槿瞅了採枝一眼,又閉上了眼,好一會兒才道:“嗯,我知道,不過陳老太爺是知道我身份的,看今日大哥的反應,他既然不說出來,那就是他會對此保持沉默的意思,所以不必理會。”
她總覺得此事有點怪異,卻抓不住哪點不對,想不透,便不想罷了。
第二日,安槿跟陳大夫人告辭,離開陳府回書院之際,就收到了陳峖柏讓人送給她的一袋封住的檔案袋,她接到手,便知應該是昨日自己給他的那小疊資料。
上了馬車,安槿小心的開啟檔案袋,展開那幾張紙看,竟是意外的看見了上面密密麻麻的批註。
安槿看著那密密麻麻卻工整異常的批註,心裡一陣脹脹的酸澀,摸了摸紙,卻也只能嘆了口氣,她不知道,陳峖柏現在是在幫她,還是在幫順寧郡主。
時間過得很快,八月中的時候,女刊的初稿便已出了來,安槿讓曾女史幫忙謄寫了數份,兩份送給了昌華長公主,兩份送給了陳老院長,而華女史也是拿到了一份。
華女史看完安槿就著她的稿子寫的初稿,很是認真的幫忙修改了一遍,安槿照著她的意見又重新修訂了一份,那份修訂後的稿子到了白側妃的手裡時,已經差不多是八月底,過兩日就要正式出刊的時候。
宣衣史求見白側妃的時候,白側妃剛剛和莊家的三夫人說完話,莊家和白家多代姻親盤錯,歷來都是扭在一根繩子上的。
也不知是和莊三夫人說了些什麼,白側妃顯是心情大好,命人送走了莊三夫人,就接見了宣衣史。
宣衣史將事情稟報了一番,便將華女史謄抄的手稿雙手遞給了白側妃,白側妃隨意翻了一翻,笑容便又加深了些,道:“難為了這京都來的小丫頭,這麼短時間竟然收集了這麼多的資料,寫得豐富,又仔細,看來還是個能幹的。”
可惜就是初來乍到,就不知天高地厚,什麼人都敢得罪,什麼事都敢做。
白側妃感嘆了一番,特意看了看那篇“議裳”,又想起什麼就對宣衣史道:“既如此,再過半個來月就是王妃娘娘的生辰,她的衣裳你們也得費點心思才是,也不枉了這虛名。”
宣衣史低垂著眼睛,正好看到了白側妃瑩白的手指在那手稿上劃過,她心裡就是一咯噔,只覺心頭像是被什麼壓住似的,又重又悶,但半點不敢露出異樣,先是低聲應了聲“是”,又加了句“奴婢定當盡力”。
白側妃滿意的點頭,便不再多說,只又問了問那女刊她們後續的安排,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