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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就直接拒了這門親事。
然後就是白側妃的高調行事,變相相逼; 這才讓她心裡生起了些許厭惡。
若說陳二夫人在她母親和大嫂的哭求下沒有一絲動搖也是假的,她大哥畢竟只有紹行一個兒子,更何況在她眼裡; 其實蕭翼也真沒有那麼差。
可是剛剛那個什麼葉姓遠房表妹的一番作態,不僅成功的噁心了陳峖棋,也同樣噁心了陳二夫人。
陳二夫人想的還要深些,她也知道她女兒樣貌不算頂尖的,性子也偏端莊大方文雅的。這要是真入了王府嫁給了蕭翼,日日對著這些不同的做作嬌滴滴的女人,這日子還要怎麼過?關鍵是蕭翼還自詡文人才子,就吃那套紅袖添香的情趣。
她心裡難受著,轉頭看女兒低垂了頭不言不語,身上滿是沉鬱之色,心裡就是一慟,伸手攬住了女兒,把她摟入了懷中。
回到府中,陳二夫人便去了大房找陳大夫人說話,等著陳峖柏下衙。
及至陳峖柏回來,陳二夫人自然沒有跟他提女兒峖棋之事,這種孃家等於逼她賣女的醜事她也羞於啟口,只是想請陳峖柏看看能不能打探到更多侄子白紹行以及欽州那邊的訊息而已。
欽州之事不算大,除了“有心”的白家和得了暗探訊息的蕭燁,連官方都還沒有收到訊息。
不過陳峖柏卻是知道欽州那邊局勢的,欽州邊界的守將是蕭燁的人,而知州卻是白家的人,白紹行此時受傷,受的據說不過是輕傷,卻這麼快就鬧到了二嬸孃家後宅,然後又恰好在白側妃提出要調白紹行回王城之時。
身為刑律司的律史,陳峖柏習慣性的總要想得多一些,他按下了疑惑,安撫了一下陳二夫人,讓她稍安勿躁,既然邊界衝突還沒報上來,就應該算不得大事,白紹行既然已經送到欽州城,暫時應該無礙。
送走了陳二夫人,陳峖柏想了一下,還是送信給了熊騫約他見面。倒不是他心神電轉,就知道了堂妹峖棋的事,或者他想送機會給熊騫,而是商家訊息靈通,說不定熊騫會有些訊息也難說。
事情尚且不明,他並不想驚動白家或蕭燁任何一方的人。
***
且說安槿正穿過北園從司衣所回東園的華羲殿,就聽到了一側隔了個花圃傳來了一聲大喝“站住”。
安槿腳步頓了頓,然後轉頭看向了聲音的來源處,就見到了身穿粉底百花褶裙身上頭上滿是寶石的蕭珉。
蕭珉身旁還跟著兩名錦衣公子,安槿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便認出了那是王府大公子蕭恆和白家的二公子白紹卿。
她曾經在陳老太爺的壽宴上見過他們,所以也就認得。
安槿看見他們幾個,似乎完全沒聽見那聲大喝“站住”,而只是路過這裡偶然遇見他們一般,微微點頭行了一禮,便要轉身離去。
“我叫你站住!”
蕭珉本來還有點懊惱自己怎麼就突然失語大喝了,可此時見安槿戴了面紗,轉身看見他們也不過只微點了點頭,目光在自己身上只掃了一下,連停頓都無,就要目中無人的離去,那怒火又騰騰昇了上來,繼續衝口而出道。
可是安槿壓根就像聽不見她的話似的,繼續步調不變的平穩往前走。
這可真是激怒了蕭珉小郡主啊,還不待蕭恆和白紹卿阻攔,她已經隨手就拿起一旁花圃裡的石頭往安槿身上砸去,還喝道:“好生大膽,遇到本郡主竟然這般無禮,難道以為王府也是你能橫著走的嗎?”
又命身邊的侍女,“還不上前去把這……”
“珉兒!”蕭恆再受不住,喝道。
他妹就沒腦子,難道看不見跟在這女人後面的都是王妃宮裡的侍女嗎?
而另一邊,石頭飛過去,採枝一伸手就用劍柄把石頭給擋飛了去,還差一點就反彈到蕭珉腦袋上,把那邊幾人都嚇了一跳。
安槿再次駐足,她皺了眉,轉身又看向蕭珉蕭恆一行,問道:“請問,這位是哪家的小姐,怎麼這般魯莽,在王府大呼小叫不說,還隨便亂扔兇器傷人。這王府,是什麼人都能放進來的嗎?王妃娘娘病了,王府就亂成這樣了?”
軟軟糯糯的京都語,說的話卻實在膈應人。
也不知是那京都語,還是那話中的意思,只聽得蕭恆眉頭一陣的緊皺,他想他那不好的預感被印證了。
其實,一個戴了面紗的十四五歲的少女,身邊跟著姜王妃的侍女,說著流利的京都語,還有這高傲的態度,除了那位順寧郡主,還能是誰呢?
聽到安槿說的是京都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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