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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宣衣史則是看著安槿的背影很有些疑惑,她怎麼就覺得這位郡主有那麼點熟悉呢?難道是像著王妃娘娘的緣故?
而安槿可不在乎她的疑惑,她想著事就離開了,今日她跑過來,然後這麼抓住一個管事嬤嬤一番問,並不是故作姿態或故意找茬的,她自然是有她的用意。
司衣所所在屬於王府的北園範圍,而蕭恆蕭翼蕭珉幾人的院子便是在北園,安槿離開司衣所,便是要穿過北園的前院回東園昌華長公主的寢宮華羲殿。
安槿難得出來走上這麼一圈,然後就遇見了蕭恆蕭珉羅紹卿幾人。
相比宣衣史只在書院葉先生院內匆匆見過一次安槿,蕭珉對安槿可是印象深刻,那張臉倒也罷了,關鍵是安槿拉弓射箭的側影簡直刺瞎了她的眼,好一段時間想起都恨不得拿劍戳上兩戳的。
所以當安槿帶著侍女們穿過北園前院時,蕭珉遠遠看見,然後連她自己都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大喝了一聲:“站住。”
她身邊的蕭恆和羅紹卿俱是愕然的看向失態的蕭珉,然後再把目光投向了前面園子里路過的安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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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回陳二夫人和陳峖棋母女那日從孃家回府情況。
陳二夫人和陳峖棋出了白家五房的大門就發現了一素衣藕裙的少女等著她們,正是那位曾和蕭翼有過私情的遠房表妹葉以心。
葉以心上前盈盈的給陳二夫人行了個禮,然後眉宇間帶了輕愁,眼帶憂傷的跟陳峖棋道:“陳家表妹,可否借一步說話。我,這次不說,怕是再也沒有機會了。”
陳二夫人和陳峖棋母女都是穩重端莊之人,都頗有點見不得這種盈盈秋波未語淚先流的作態。
陳二夫人皺了眉,她不**兒跟這人說話,一看就知該是和那蕭翼有什麼關係。可是說起來,這人到底還是個遠方親戚,要跟女兒說句話都不允,也太不近人情了些。
陳峖棋不喜蕭翼,更不願與這葉什麼的扯上任何關係,她道:“葉姑娘,我家中還有事,急著回去,姑娘若是有什麼話,就這裡說吧。”
葉以心聽言臉刷得就紅了起來,身形還晃了晃,這要是陳峖棋私下和她說話,別人還以為她欺負她呢。
葉以心咬了咬唇,隱帶了淚意低聲哀求道:“陳表妹,就幾句話的時間,就幾句話的時間好嗎?”
陳二夫人看著她那個樣子心頭的火就騰騰的冒,這附近都是那些世家旁支或沒落貴族或新興富商之家,最是八卦的中流砥柱,在這來來往往的大門口作這一番姿態,是要壞了她女兒的名聲嗎?
陳峖棋皺眉,低聲跟陳二夫人說了句什麼,就走到葉以心面前,而那些僕從俱是很有顏色的退了退,留了一片說話之地給她們。
反是跟著葉以心的一個小丫鬟仍是站在了原處,並未離開。
陳峖棋也不以為意,笑著對葉以心道:“葉姑娘,你有什麼話,現在可以說了嗎?我家中真是有事,還請姑娘體諒。”
葉以心看看四周,雖然還不是最好,卻也知道這是陳峖棋作出的最大退讓了,她看著陳峖棋,嘴巴張了張又合上,終於像是下了好大決心開口道:“陳表妹,三公子他,他並不是個壞人,我和他之間,也只是情投意合,情不自禁。原本我也沒有奢望嫁予他,而是心甘情願侍奉陳表妹,以陳表妹為尊。可惜……”
她搖搖頭,忍了忍淚意,才繼續道,“只希望以後妹妹能好好侍奉三公子,他當真是一個很好的人,即使他可能會喜歡上旁人,也自是因為旁人有旁人的好處,但我知道,他卻不會辜負你,也絕不會辜負任何女子的。你和他好好相處,當知道他的確是一個良人的。”
說著又嘆了口氣,道,“也許是我多慮了,陳表妹出身書香世家,最應該是賢良不過,我,也只是想為三公子盡最後的一片心意而已。”
說著就盈盈給陳峖棋拜了一拜,然後弱柳扶風般的走了。
陳峖棋看著她的背影一陣的目瞪口呆,她這是專門過來噁心自己讓自己別嫁給蕭翼?
不得不說,她的確成功的噁心了她,若說原先她只是不喜蕭翼,現在就恨不得讓他有多遠就離多遠了。
陳峖棋搖了搖頭,把這莫名其妙的詭異事拋在腦後,然後就上前扶了黑了臉的母親陳二夫人上馬車自去了。
她不知道的是,葉以心這一幕可不單止是做給她看的,那話也跟本不是說給她聽的。這,還只是個開始呢。
而此時,不遠處鄰近的一個別院裡,一座兩層的閣樓上,熊家二公子熊騫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