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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場合,對著我們嶺南所有賓客,都要用面紗遮面,是見不得人,還是看不起我們嶺南?”
清惠長郡主皺眉,看向出言方向,卻是前一陣和判罪的莊家有親的朱家的老夫人,這位朱老夫人正是那莊三夫人之母。女婿家判罪,這朱老夫人心有不甘憤恨也是有的,倒是排除了有心挑撥之嫌。
不過是不是挑撥,對清惠長郡主來說都不重要,合不合適,想說什麼,她心裡自有判斷。且她身份特殊,就是對著大齊皇帝,她也沒什麼不敢出聲的。
只是她寡居多年,早不復未嫁時的暴炭性格,此時也只不過是略皺了皺眉,並未打斷安槿的及笄禮。
及至行完頌詞,取字,聆訊之節,安槿在席上,轉身面向眾人,準備向眾人行謝禮時,清惠長郡主才終於出聲道:“順寧,今日是你笄禮,正是你成人之日,如何能戴著面紗向眾人行禮?禮當除以面紗正面示人,以示尊重。”
安槿似是一愣,明明清惠長郡主說話前後都沒有聲音,此時卻更覺得四周又靜寂了幾分,似乎眾人連呼吸都屏住了一般。
安槿的那一愣不過是因為突然聽到觀禮席上有人出言而有點意外,稍息之間已是恢復從容,她對著清惠長郡主微傾身行了一禮,就溫聲道:“長郡主有所不知,順寧每到秋日換季,若換了水土,便有不服之症,膚有紅痕,且見不得風,沾不得水,更不得有絲毫塵土異粉,所以這才帶了面紗,以免惡化。讓長郡主誤會,是順寧之過。”
清惠長郡主擰了眉,正想再度出聲,就聽得一旁“撲哧”一個笑聲傳來,卻正是那先前還心情頗為不爽的王府郡主蕭珉。
此刻蕭珉心情很好,不僅僅是好,應該有一種興奮的得意感,她也不覺得自己此刻的笑聲有多突兀,只臉上閃著點點惡毒的光芒含笑道:“是因為水土不服嗎?我瞅著那黑斑,竟是像中了滅子絕孫的冰蠍之毒呢。你可是我們嶺南的王世子妃,若是中了此種之毒,這可如何是好?二哥豈不是要滅子絕孫?”
眾人聽了這樣的話,不少人都是又興奮又驚恐的,但她們對昌華長公主還是有些忌憚,並不敢太過表露情緒,努力掩飾著表情等著後續的發展。
其實她們中不少人心裡都是興奮中夾雜著期待的。不能生育的世子妃,對其他本土世家來說,只會是好事,尤其她們知道,世子蕭燁是有多討厭白家女的。
只不過她們此時更多期待關注的是這位大齊來的郡主惶恐驚懼出醜,但等來的卻是更狂烈的暴風雨。
“啪”得一聲,昌華長公主親自走到了蕭珉面前,狠狠得給了她一巴掌。
蕭珉被打得跌倒在地,只是她尖叫聲只剛起了個頭,已經有嬤嬤迅速上前用白布塞了嘴,只剩下一陣陣的嗚咽聲。
“先下毒再誣陷,王府怎麼生出你這麼個歹毒東西,簡直丟人現眼。給本宮宣太醫,就讓太醫們當眾驗驗看順寧郡主到底是水土不服還是中了你們白家的冰蠍之毒。”
乾淨利落的掌摑,直白的訓斥簡直讓觀禮中的眾世家夫人們如遭電擊,以前的姜王妃傲慢是傲慢,但對白氏一系最多是不屑一顧,很少會這麼直白的攻擊和訓斥的。
而且斥責中竟還直接點名了白家,白家的冰蠍之毒。
這簡直就是直接正面宣戰。
此時也同樣在觀禮中的白二夫人林氏和白千紗白千珠等人俱是驚恐交加,卻對暴怒中的姜王妃,絲毫不敢出言反駁,因為連嶺南王最寵愛的女兒都敢打,她們出聲,想必下場更難堪。
只是眾人的驚恐很快又換成了另一個表情,沒有恐,而是純粹的震驚罷了。
因為此時安槿已經拉開了自己的面紗,微帶了些笑容看向了黑了臉神色不好,欲對昌華長公主出言的清悾�たぶ鰲�
安槿笑著道:“長郡主殿下,請體諒母妃的怒氣。聽說現在王府內外都在傳順寧中了冰蠍之毒,所以身遍毒痕。偏偏順寧又不爭氣,每到秋季,若是轉了水土,便有可能出現這種紅疹,又吹不得風沾不得水的,必須敷藥戴以面紗,否則就是大婚之日怕是都上不了妝,所以哪怕明明已經有王府內太醫作證,也破不得那惡毒的謠言。”
“只是順寧仍是萬萬沒想到會在自己及笄禮之時,世子的親妹妹會將這無稽謠言搬出來,詛咒世子滅子絕孫,惹得母妃動怒。如此順寧就是再有顧忌,也當取了這面紗,讓太醫幫忙當眾破了這謠言。”
眾人怔怔看著她,都不知有沒有聽清她說的話,因為她們實在是被安槿的長相給震住了。
膚如凝脂,眉如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