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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上神情由黑轉青,目光觸及昌華長公主略帶了些倦意疲憊的神情,那差點脫口而出的“你妹妹還小,你就不能讓讓她”之類的話便又吞了回去。
他是真心喜歡昌華,可是卻有意無意的總是讓昌華和蕭燁對白側妃一系無底限的忍讓,其實他自己也不是不知道。
僵持不過片刻,耳邊突然傳來順寧郡主的聲音,只聽她歡欣道:“咦,聖女姑娘,你的符陣畫好了?”
“王爺,我看不若就請上幾位熟悉刺繡的嬤嬤和聖女姑娘一起上前看看娘娘身上的繡紋可是這位聖女姑娘所畫之紋吧。”
又補充道,“我看還要請兩位公正嚴明的夫人上前作證才好。”
嶺南王樂於將話題轉移,他看著蕭燁,說實話,心裡也實在複雜得緊,以前他任他們互爭,可當蕭燁越來越強勢,他現在的確已經有些擔心白斕和她所出子女將來的處境了。
他看向手捧著符陣,滿臉虔誠緩緩上前來的畲族聖女藍婭,剛想命她將符陣呈上來,大總管吳萊便上前稟告道:“王爺,兩位畲族長老也已經帶到。”
嶺南王頓了頓,點頭道:“帶上來吧。”
少頃,便有兩名穿了異族短打服飾的老者被帶了前來,正是畲族的兩位長老,盤長老和雷長老。
畲族內亂,這兩位長老持的是中立態度,他們不忍看族中子弟殘殺,便到了嶺南王城越州城,原也是想求了嶺南王調停族中內亂之意。
藍婭見到兩位長老,便也都互相見了禮。
藍婭入王府之前,和兩位長老也是知道並還特地見過的。兩位長老還只當藍婭今日是過來跳祈福舞,哪裡知道跳一場舞,竟是惹了這麼一場大是非。
嶺南王待他們見過禮,就道:“聖女,此事事關本王王妃聲譽,不可半點出錯,本王特請了你族兩位長老同來辨認,你可有異議?”
藍婭純善,自然不會有異議,若嶺南王妃身上的根本不是天運回春符陣,那對王妃和世子的傷害就很大,她也不希望這中間有任何差錯。
雖然先前她在近前看了,陽光下,那衣裳流動,紋路若隱若現,的確是那天運回春符陣,否則哪能那麼巧那麼像,那並不是普通的繡紋。
且這符紋並非普通紙筆畫出,或是普痛絲線繡出便可,是需要特別的硃砂畫在人皮紙或者用人…血浸過的金絲線繡在蠶絲衣上,然後層層相扣,幻化出法陣才有效果。
她剛剛看到那衣裳的繡紋,的確是金絲線和蠶絲衣,雖然不知道那金絲線是否經人…血浸泡過,但法陣在陽光下若隱若現,暗含流光,的確是帶了異運的。
而嶺南王特意召了這畲族兩位長老過來卻是另有心思。
他請了這兩位長老過來,根本就是存了哪怕自己王妃身上的衣裳確實是那什麼天運回春符陣,也要讓這兩位長老否認了的意思。
那聖女看樣子就是一條筋,不懂絲毫人情世故,利益形勢什麼的,恐怕是不會轉彎的,而這兩位長老就不同了,他們有所求,迫於形勢,只能按照他的意思說話行事。
他並不欲把事情鬧大追根究底,只要讓長老否認那繡紋是什麼天運回春符陣,而聖女只是在陽光下一時眼花,才會弄錯的。
而且,他不介意因此就把這名叫藍婭的聖女收入王府為一侍妾,那畲族送她過來本來不就是這個目的嗎?那他就收了她,如此她不過是自己的一侍妾,今日之事對昌華的影響就不會很大了。
甚至,眾人會覺得這一出不過是藍婭善妒,還未入府,便想把王妃給壓下去,那些什麼陣法的話當然也都是不可信的了。
而白側妃做了嶺南王幾十年的枕邊人,自是知道些他的心思的。
她此時也顧不上女兒挨踢一事了,那繡紋是她命人繡上去的,她自然非常自信不會弄錯,她也就怕,嶺南王讓那兩位長老堅稱不是,如此此事雖在民眾間也仍有影響力,官面上卻不能廢了姜氏和蕭燁了。
白側妃便也附和道:“是啊,此事事關姐姐的聲譽,也關係到我們嶺南子民的福運,關係重大。我看不若聖女就先將這符陣給兩位長老確認一下,然後我們就依著郡主的意思,請兩個嬤嬤和聖女長老們一起比對這繡紋,再請兩位嚴明的夫人作證。”
昌華長公主安槿等人聽了這話也大抵明白了白側妃的用意,心頭冷笑,自然也沒有異議,她們還巴不得呢。
唯有嶺南王很有些不悅,不過他自來知道自己這位側妃的性子,又如何肯在最後關頭放棄?所以倒還談不上多生氣。
不過他看昌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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