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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側妃猛地起身,差點叫出“不可能”。
好在她還知道自己的身份,只衝著那藍婭怒氣衝衝道:“你怎麼回事?先前說是的是你,現在說不是的也是你。你當你們族的邪陣是兒戲,還是當我們嶺南王府是無物?這事事關重大,可是不是有人威脅你或許了什麼好處,所以你才改口了?”
藍婭轉頭看向白側妃,面上有難堪和羞愧之色,皺著眉但還是很認真的答道:“這的確是民女的錯。王妃娘娘衣裳上的繡紋,乍看的確是和天運回春符陣非常相似,著於身上,陽光下暗紋流動,感覺更是相像,是以民女先前才會認錯。可是剛剛民女近前看了,那組合符陣的繡紋細微處根本不是符陣紋路的走勢方向。”
“你們漢人常說,差之毫釐謬以千里,這符陣便是由七七四十九個小繡紋組成,小繡紋不對,根本不會有天運回春符陣的逆天效果。”
“且民女剛剛還用感應天意之術細細感應過了,王妃娘娘身上衣裳上的金線,乃是花露浸製,花汁燻過的,而非人血所浸。所以是不會有奪天運之效的,反是有祥運賜福之功。”
白側妃在藍婭一句一句的解說中面上血色漸失,連呼吸都不順暢起來。
行事之前,她讓人仔仔細細調查過這位聖女,這的確是個痴人,應該不會被人收買說謊,所以,今日之事,必是哪裡出了差錯。
而此時,那跪在藍婭身後的兩位長老也已出聲支援聖女藍婭的說法,道王妃娘娘身上的繡紋並非天運回春符陣的紋路。甚至真個繡紋的組合,那走向也是不同的。
白側妃明知大勢已去,仍是不甘心,下意識就把幾近絕望的目光調向了那兩位嬤嬤。
嶺南王簡直不忍去看自己側妃那失魂落魄的模樣,他已經不想讓這件事再繼續下去,正待宣佈讓人把這什麼挑事的聖女送下去,就準備安撫安撫王妃,讓她下去歇息,把這一團糟的宴會散了。
可昌華長公主卻已經看著白側妃冷笑了兩下,就命了兩位嬤嬤上前,拿著那聖女所繪製的符紋再是一陣仔細比對,當然兩位嬤嬤仍是搖頭否認收場。
看著白側妃面色慘白強忍著仍是一臉不敢置信的模樣,昌華長公主道:“白氏,你是不是還想親自過來驗證一番,為何你苦心讓人繡制的衣裳,繡紋怎麼會變了?”
白側妃受了刺激,腦子一陣陣的生疼,只覺彷彿要爆炸一般,白二夫人林氏察覺到小姑子的不對,頂著發麻的頭皮上前道:“王妃娘娘,我們開始便是堅信王妃娘娘是清白無辜的,側妃娘娘必也是怕人誤會了娘娘,所以才會格外氣憤。娘娘的宴會上竟然發生了這樣汙衊娘娘的事情,我們誰不是替娘娘生氣呢?”
仿似完全聽不到昌華長公主那句“為何你苦心讓人繡制的衣裳”,只努力岔開話題去,想把這事給平息了。
白側妃謀劃的這事林氏是知情的,甚至可以說很多具體的事宜還是一起商議的,自然也就知道那衣裳上的確本該繡的是那天運回春紋的符紋,就是日前送去給姜王妃前還是確認過的。
現在這繡紋突然就變了,雖不知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林氏知道姜王妃那邊怕是早就知道了白側妃她們的謀算,後面說不定還有反擊。此時將這事不了了之,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不過她這麼想,別人卻不一定也這樣想。
蕭珉性格衝動嬌蠻,自是不知道她生母的謀劃,她不管前面到底是怎麼回事,此時只聽到昌華長公主斥責她生母是她生母在汙衊昌華長公主。
剛剛她被蕭燁踹了一腳,手上臉上都擦破了皮,一陣陣火辣辣的疼,心情本就暴躁易怒,聽見生母又受辱,差點又要爆起來,卻是被兄長蕭恆給一把摁住了。
昌華長公主也不理會林氏的搭話,只在侍女的扶侍下坐回了軟椅上,閉了閉眼,先前身上的那股子傲氣褪去,面上似乎頗有那麼些倦色和厭色。
嶺南王見王妃坐回椅子上,就對著昌華長公主柔聲道:“昌華,這事是你受委屈了,本王必會嚴懲這畲族聖女以及嚴查司衣所的人,我看折騰了這麼久,你本來就病著,現在定也是累了,不若這裡就交給本王和世子,我讓人先送你回華羲宮歇息?”
昌華長公主睜開眼,定定看著嶺南王好一會兒,只看得嶺南王都有些心虛起來。嶺南王咳了一聲,剛又出聲喚了聲“昌華……”就被昌華長公主打斷了。
昌華長公主的聲音帶了些疲倦,她道:“王爺,此事畲族聖女只是不夠謹慎,但那符紋特別,她突然看見一時認錯也是情有可原的,算不得什麼大罪。況且她肯坦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