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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母妃,這些日子我想著以前的事,很多次也都是蹊蹺得很……”
白側妃猛地坐起身,眼睛死死盯著蕭恆,抓著被子的手有些顫抖,想否認長子的話,可是嘴唇都在顫抖。
蕭恆看母親的樣子,心有不忍,忙道:“母妃,這只是我的猜測,也或許是大齊皇帝給了蕭燁很多我們不知道的暗中勢力。”
可是白側妃其實早就心有懷疑,只不過自欺欺人的不敢深想而已,她甚至覺得她的頭疾大概便是這樣落下來的。
她咬著牙,眼中滾著痛苦和憤恨,努力壓抑著腦袋的一陣陣鈍疼和胸中如同壓著大石般的氣悶,她抓著錦被,扯得指甲一陣陣的生疼,才勉強剋制住了自己翻滾的情緒。
她道:“不,恆兒,你父王的確是在幫他,我一直以為,一直以為當初他是被逼無奈,他才立了那賤種為世子,也一直以為他是以我們母子為重,以我們嶺南為重的。”
“原來他早就被那大齊的賤人迷了心智,把當初的話跟誓言都忘得一乾二淨,把我們嶺南的利益也都忘得一乾二淨。”
言語中仿似自己代表的就是嶺南的利益似的,卻完全忽略了蕭燁現在開始反擊,拿住的世家把柄樁樁都是他們貪汙受賄裡通外國謀取私利的罪證。
也或許白側妃只覺這些是她們這些世家應得的與生俱來的特權和利益。
她深呼吸了幾口,抬頭看向兒子,重新道:“你把外面的事情都跟我說說吧,我們必須想方法扭轉這個形勢。”
蕭恆聽言也知情況嚴重,便不再猶豫,既把周家還有白家五房之事,以及周家的那件貪汙受賄賣官案牽扯到的官員都說了說。
雖然他見母親形容不好,絲毫沒添油加醋,只說了些緊要的事,白側妃還是聽得眼睛都紅了。
好半晌,她才道:“你去叫你舅舅舅母到王府來,我有事和他們商議。”
嶺南王府規矩不像大齊那邊嚴格,王府並不禁止男子入訪,一般只需和嶺南王或王妃報備即可,當然這裡白側妃也有了特權便是。
***
白家五房。
蕭恆跟自己母妃白側妃說外面形勢的時候,還提到了白家五房,因為白家五房現在也是已經鬧得天翻地覆,甚至因為欽州知州譚應年挑動邊境榷場糾紛一案牽涉到白紹行受傷的真相,白家五房已經差不多快作為受害者和長房近乎反面。
不得不說,白成業可能不算個驚才絕豔,才幹通天的,但卻是個心志堅定,主意拿得非常穩的。
也難怪當初白成業在南華書院讀書時,陳老太爺就頗喜他的行事踏實穩重,絲毫沒有世家子的浮華。
也因此後來陳老太爺的次子心悅陳二夫人,陳老太爺見她也是敦厚良善,這才同意了兩人的婚事,成全了他們。
陳家對大齊皇室姜氏心結很深,有祖訓命不可服務於姜氏皇族,那時昌華長公主剛嫁來嶺南不久,他此舉也是間接拒絕了昌華長公主拉陳家入局之意。
且說那日在陳家別院,陳峖柏跟白成業透露了白紹行受傷的真相,以及周家獲罪的訊息後,周氏撒潑,被白成業一巴掌扇倒撞到了椅子角暈倒,白成業就命人抬了周氏帶了老孃女兒回家。
回家後,白成業只找了大夫給周氏醫治,略微安慰了下有些受到驚嚇惶恐的老孃,喂她吃了壓驚的藥,哄她睡下了,也沒顧上哭哭啼啼的女兒白千紋,就出去了打探周家的訊息。
周氏醒來,想到陳家所說周家之事,只覺得天崩地裂,還沒等她派人去孃家打探訊息呢,周家就已經派了兩撥人過來找她。
先是大哥周敬茂的心腹,道是藏了一批財物在她的陪嫁莊子上,讓她幫忙照管,又吩咐她事後幫忙周全家中子弟。
接著又是大嫂周夫人的心腹老嬤嬤,道是周家上下都入了獄,形狀悽慘,求她施以援手,甚至暗示,只要把陳峖棋獻給那蕭翼,白側妃和白家長房必然不會不管,請她快些想辦法。
這些內宅婦人,只以為白側妃得寵,白家勢大,只要白家長房和白側妃肯施以援手,就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她們覺著,說來說去,嶺南還不是嶺南王說了算,也就是白側妃和白家長房說了算。
周氏聽言真是五內俱焚。
在嶺南,孃家是一個女人的根基和後背,嶺南民風開放,禮教影響不深,孃家對一個女人的影響可能比京都還要來得重要。
因為,孃家敗落,若是白成業把她休棄,或者再娶一世家女作平妻,在嶺南,都不會像京都一樣得到道德上的批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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