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竟也覺得吃得消了。
盛琪琪和朱妙珍一直離戚悅一段距離跑著,顯然並不願意跟她跑到一塊兒去。而孫曉暉正在罰站,右臉頰上青了一塊,一臉憤懣地站著,滿臉不服。
戚悅收回目光。
總體上來說,孫曉暉不是個好人,打架鬥毆、偷雞摸狗的事都做過,但他對她還算不錯。那幾年裡,他只有她一個女人,有什麼好吃好喝的也會想著她,有危險了更是會護著她。
但戚悅並不愛他,她只是在離開家後需要一個避風港而已,恰好那時孫曉暉接納了她,她也就跟著他了,兩人更多的是各取所需的關係。那幾年她和孫曉暉帶著小弟黎英邵,過得太渾渾噩噩,完全陷入活一天算一天的狀態,時不時會興起自殺的念頭,而最終她也那麼做了。
人總是自私的。那時候的孫曉暉對戚悅來說是一個避風港,但對現在想要重新來過的戚悅來說,他的存在是在時刻提醒她曾經有過的那段可恥日子。雖然那段日子在她重生之後只有她一個人知道,可當她看到他時,她逃不過自己內心的煎熬。那五年間,無數次,戚悅都在想假如當年她沒那麼做,事情會變成怎樣?她回想十八歲那天她露在外頭的刺,想著如果那些刺都收回會怎樣?那些刺軟一點又會如何?有時候能想得失聲痛哭起來,有時候想得煩了,她就會給自己一針,然後在虛幻得幾近真實的世界裡,看到自己做出了不同的選擇,擁有了完全不一樣的未來。然後醒來,陷入更痛苦更絕望的泥淖。
這輩子,就算孫曉暉依然喜歡她,她都不可能再跟他扯到一塊兒去了。
三十圈結束的時候,戚悅整個人趴在了地上。最後的三圈,她幾乎是走下來的。當她稍作休息能坐起來後,她就看到盛琪琪和朱妙珍還在拖著沉重的身體跑著,兩人臉色都很蒼白,也沒空再對她橫眉豎目了。
“戚悅,歸隊。”王永民其實早看到戚悅跑完了,不過他等她休息了會兒才叫她。
“是,王管帶!”戚悅嗓音有些嘶啞,她強撐著應了一聲,回到佇列之中。
作為新兵營的一員,每天的訓練主要就是跑步,站軍姿,到了老兵營,會加多一些正步走之類的訓練。說到底,這個訓練營就是把人關在一起,讓人有事情做,用瀕臨極限的運動消耗過多的精力,至於“矯治”效果能有多好,那就只能是老天保佑了。
戚悅也不知道自己原來的位置在哪兒,來到佇列前的時候頓了頓。新兵營有十六人,女的排前面男的排後面,總共是三排,女生有六人,戚悅三人在外頭跑步,第一排就只剩三人了。戚悅略一思索,跑到第一排隊伍最末站著。她旁邊站的就是頭上同樣纏著繃帶的姚星。
接下來就是要人命的站軍姿。
戚悅漸漸回憶起來,她身邊的這個姚星平日裡不顯山不露水,但似乎有自殘傾向。也就是說,姚星頭上的傷,是她自己弄出來的。而姚星的手腕上,也有一些陳年的舊傷痕。
戚悅不知道姚星的父母到底是怎麼想的。女兒有自殘傾向,難道不是應該送去看心理醫生麼?難不成他們簡單地將姚星的這種傾向歸結為“問題少年”的典型問題?在這種扭曲的訓練營裡,姚星的自殘傾向只會越來越嚴重。
不知道是不是注意到戚悅的打量,姚星的目光飛快地瞥了過來,又比之前更快地離開。
戚悅收回自己的注意力,不再多關注別人。她自己的事還沒個頭緒,又哪來的精力去想別人的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道路,運氣不好的就像她從前一樣一條道走到黑,運氣好的說不定能像她一樣重生,有機會逆天改命。
說到重生這事,戚悅也會貪心地想,如果說她能早回來幾天,那麼事情或許就會好辦許多。那時候她還沒有打柳薇薇一巴掌,或許還能想辦法騙柳薇薇給她機會聯絡她父親。但現在,柳薇薇已經得到了她“冥頑不靈”的證據,使得她父親再不關注這邊,她已經遲了一步。
那麼,她要離開這裡是不是隻能想辦法自己逃了?這個訓練營中管帶雖然不多,但地方小,學員也不多,她要避人耳目逃走談何容易?要翻牆還有個電網,平日裡配電房都是鎖著的,她關不掉電網的供電就翻不過牆去。
或者說,她就安靜的在這裡等待,等到三個月後,這個訓練營出了人命她自然可以離開?這不是最佳選擇,一是她不想等那麼長時間,二是她做不到明知道會有人死卻因自己的私人目的而靜靜地看著別人死去。冤有頭債有主,她想對付的只是柳薇薇他們而已,至於其他人……不惹她自然與她無關。她想要提早出去,將這個可惡的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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