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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柳薇薇的話,戚興城走下樓梯:“悅悅,聽司機說你今天自己出去玩了?”
其實戚悅剛跟司機分開,他就向戚興城打了小報告,戚興城忍到戚悅回來才發問,也是不想管太多惹戚悅不快。
“是啊,爸爸。我去看朋友,有司機跟著多奇怪啊。”戚悅笑著看了柳薇薇一眼,隨即面露憂愁,“爸,阿哲弟弟怎麼好像很生氣啊?要不要我去把他追回來?”
“也沒什麼事,就是小孩子鬧脾氣。”柳薇薇搶著回道,顯然並不願意戚興城多說關於戚哲的事。
戚悅笑道:“阿哲弟弟還小,脾氣大也正常,等長大了就好了。”
“我也說是這樣。”柳薇薇難得真心同意戚悅的話。
戚興城哼了一聲:“還不都是你管太多?家裡又不是沒錢讓阿哲折騰,讓他玩點自己高興的還不成?”
戚興城從小受到他父親的嚴格管教,童年嚴重缺失,因此對幾個孩子都很放縱,總想著先寵著他們,讓他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以此來填補他小時候沒能有個愉快童年,長大後連婚姻也不能自主的心靈創傷,聊以慰藉。
“行行行,我不管了還不行嗎!”柳薇薇擺擺手,“我去看看陳阿姨中午做什麼。”
等柳薇薇一走,戚悅也跟戚興城道別。
戚興城道:“悅悅,嫣嫣已經把房間給你空出來了,你去看看,還要什麼,跟爸說。”
“謝謝爸,那我先上去了。”戚悅並未跟戚興城多說。
戚興城還想跟戚悅多說說話,可到底心中有愧,又拉不下老臉讓她陪著自己聊天,只得點點頭,讓她去了。
戚悅先回了昨晚睡的客房,她的東西都還在,沒人動過。她大概收拾了一下,拿箱子裝了,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闊別了五年的房間。
剛才柳薇薇遮遮掩掩的,戚悅也不笨,自然瞭解對方的想法。柳薇薇是想要戚哲來繼承戚家事業的,因此一直逼著戚哲好好讀書,少幹不正緊的事,可戚哲卻偏偏喜歡玩單反,為這事,母子鬧了一回又一回。
戚悅去訓練營之前脾氣糟糕,鬧得也兇,那時候柳薇薇並不擔心她會對戚家的基業感興趣,但回來的這個戚悅,卻讓柳薇薇感到了莫大的威脅,因此她對戚哲不成器的表現就更為焦急。
戚悅想,柳薇薇至少猜對了一點——她對戚家事業,還真的有圖謀的心思,柳薇薇的擔憂,完全成立。
戚悅收拾著房間,腦中也沒閒下來。
她是戚興城的女兒,戚家的東西,理應有她的一份,那一份是她該得的,重生以前她不爭不搶,不代表她就沒有資格去爭搶。過去是她太任性太年輕,可現在,柳薇薇別想借用她的性格打壓她,把她應得的一份都奪走。
然而雖然她幾乎是換了個人回來,一切卻依然不容樂觀。
首先是柳薇薇自己,有手段,能哄住戚興城的心,再加上還是他的初戀,為他生了一對兒女,他對她的信任,可謂是堅不可摧,因此萬不能跟她硬碰硬——硬碰硬的結果,她前世已經領教過了。
其次,柳薇薇還有一個哥哥,柳文德早在戚悅母親去世前就進入了戚家的公司,公司裡的人都知道他是戚興城的“大舅哥”,對他客客氣氣,如今都那麼多年過去了,他早已在公司裡站穩了腳跟,她若想將他趕出去,談何容易?
而後看她自己這邊,她只有她自己。
收拾了半天,房間總算像個樣子了,戚悅坐下休息了會兒,捧了杯水慢慢喝著。
她才剛逃離訓練營不過一天,在那邊的事就好像發生在過去,遙遠得不可思議。訓練營的事,她決定不再插手。當初是她爸把她送進去的,現在出了問題,他理當善後。然而在其他事上,她沒辦法再給予他全部的信任——將她的未來押寶押在一個隨時可能變的人身上,並不是聰明人該乾的事。
她一定要有完全歸屬於她自己的力量!
現在她孑然一身,出了什麼事,就只能仰賴別人,將自己的未來完全依託在別人身上,而這個別人,卻一點安全感都無法給她。
但她現在要錢沒錢,要人沒人,而且她從前也沒讀過大學,零零碎碎的東西知道一些,但真正懂的東西不多,要怎樣才能暗地裡培養完全屬於她自己的力量?
戚悅忽然想起了之前黎英邵那亮閃閃的眼睛,那是一種對未來的美好期許。雖說她告訴對方,她給他錢是為了培養他,讓他將來助她一臂之力,但事實上,她那麼說只是為了讓黎英邵安心承她的好。畢竟若有一個陌生人無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