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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自己說話,竟是懶得搭理我了嗎?”
聽了這聲音,瀋水華方才抬頭望了過去。
是她相熟的一位姑娘。父親是從四品,平日裡與沈家也有些往來。
瞧見對方不善的臉色,瀋水華趕忙道歉,“抱歉抱歉。我剛剛只顧著和清霧說話,竟是沒有注意到你是何時進來的。”
她神色歉然語氣誠摯,那位姑娘聽了,臉色和緩了許多。只是轉眸望向清霧的時候,神色便是一沉。
瀋水華這才想起來對方與清霧並不認識,忙拉住兩人的手來作介紹:“這是曾明心,這是柳清霧。咱們都是一起參加過群芳宴的,也算是同一期的友人了。”
曾明心比瀋水華略大上一點,十四五歲的年紀。劍眉英目,長相偏硬朗。眼神往清霧身上一掃,神色有些不善。
清霧發覺了。
原本依著她的性子,自然懶得搭理對方。可看看毫無所覺正歡歡喜喜地做著介紹的瀋水華,清霧頓了頓,終究未曾挑明甚麼。而是順著瀋水華的話語,淡淡地道了聲“你好”。
瀋水華聽她主動開了口,很是開心。側首對曾明心道:“你看,我早與你說過,清霧是十分好相處的性子。偏你不信。”
“不是我不信,而是柳姑娘上一次見面的時候太過惹眼了些。得了第二,還能去爭第一,我印象頗深。”
曾明心唇角彎了起來,眉眼卻如之前一般凌厲,頓了頓,道:“所以,總以為她是不好相與的性子。如今看來,應當是我那時候想錯了。”
嘴裡說著“想錯”,語氣和神色卻全然不是那回事,帶著瞭然的篤定的硬氣。
原本群芳宴那件事已經過去了那麼久,又隔了個新年,已經沒有人再提起了。如今曾明心這一說,顯然是刻意為之。
單純如瀋水華,如今也察覺了不對勁。狐疑地看著曾明心,慢慢說道:“那件事到底如何,你我都看得分明。你又何必……”
她話未說話,已經被曾明心打斷,“敏然是我的好友。你不幫她,不為她說話,那是你的事情。我卻做不到。”
她口中的“敏然”,便是祝閣老的孫女,祝敏然。當初群芳宴的畫之一試上,正是祝敏然得了第一。
只是沈尚書和祝閣老信念不同,沈家和祝家素來關係一般,因此瀋水華和祝敏然並不熟悉。
瀋水華不贊同地搖了搖頭,“這話怎麼說的?我並沒有貶低敏然誇讚清霧的意思。當時是你說清霧畫得很好,我……”
“我不過是客氣一兩句,你不來寬慰我就罷了,卻還火上澆油。你到底還當不當我是你朋友?”曾明心斜睨了瀋水華一眼,又看向清霧,笑得十分不在意地道:“抱歉。我們提起了一些往事,許是惹了你不快。希望你不要介意。”
她看著清霧的時候,眼中滿是戲謔和嘲諷。不過眨眼間的功夫,就很好地斂去。
瀋水華上前一步想要辯駁,被清霧輕輕拉住。
“既是知曉會惹我不快,這樣的話,往後就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了。”清霧十分平淡地說道:“今日對我來說很重要,我心情好,不與你計較。但是難保下一次會如何了。”
柳家離京多年,如今剛剛回京,根基不穩。哪比得上一直在京中經營的曾家?
曾明心聞言並不犯怵,哼道:“你能奈我何?”
即便是做了女官,也不過是陛下身邊使喚的一個奴才罷了。平日裡在宮中,還指不定怎麼夾著尾巴小心翼翼。
清霧莞爾,“我不需要拿你怎麼樣。只是你若看我不起,倒不如尋了機會堂堂正正比試一場,由眾人公正評判。輸了的人願賭服輸便好。其餘的無用之語,無需多言。”
曾明心因著祝敏然之前的一次次的哭訴,早已信了祝敏然這第一是公公正正拿到的。而清霧,不過是運氣好,才得了旁人來幫她說話。
即便是皇上的出面,她們也早已尋到了理由。
——帝師同陛下不和,京中上下早已知曉。那姓柳的得了陛下護佑,不過是因為陛下打定主意要和帝師對立罷了。帝師判了敏然第一,陛下自然要將那第二提拔上來壓一壓他。
思及此,曾明心並不將清霧這話太過放在心上,又因這話,反倒激起了心裡頭先前刻意掩藏的那些嘲諷。
“哦?若是如此,我倒真拭目以待了。”
瀋水華看著曾明心唇角的譏笑,怔了怔,似是明白了甚麼,有些恍惚地道:“近日我邀請你來頑,你只是推脫,去祝閣老家的次數,卻是極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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