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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錢分開?那是不怕的。
多年來柳方毅不曾虧待過他們,攢下的銀子店鋪,足夠他們舒適地過活往後的日子了……
這一晚,三夫人和三老爺回來後,怒氣衝衝地來尋柳方毅,試圖論個是非黑白出來。
但柳方毅怎會任由他們肆意亂來?
自打回府問清事情起因後,柳方毅就遣了人去探尋,文武兩兄弟到底因為甚麼受的傷。
他本就在京兆府任職,頗有些人脈。不多時,就打探出來,那兩人不知何時染上了賭博的惡習。之前傷了柳岸風后,兩人就出府去了一家賭坊。誰知幾把下去就將帶去的些許銀錢輸了個乾淨。
之前興沖沖來,如今輸得灰頭土臉。兩個人不肯認清現實,當即和賭坊的人吵了起來,非要說那是一家黑店,定然是出了老千。
賭坊的人見有人鬧事,哪肯罷休?隨即喚來了店裡的打手,將他們倆堵在了巷子口,打了個半死,讓他們漲點教訓。
如今三老爺和三夫人來鬧,柳方毅就將這些□□和盤托出。又說出他們兩人連同柳岸夢無理取鬧,非要將受傷誣衊到柳岸風身上一事。
柳方毅懶得搭理他們的指責或是質疑。如同之前和老夫人說起的一般,只留了兩條路供他們選擇。又言,明早他們就得做出決定。不然的話,休怪他翻臉不認人。
“風哥兒的傷勢一時半刻好不了。每每看到他那痛苦的樣子,我便恨不得能替他受了。今日我能尋了你們那兩個不成器的兒子來教訓,改天我就能找到你們這兩個教子無方的來討個是非黑白。你們若是不怕我,儘管來罷!”
平日裡敦厚實在的老實人,一旦發了怒,便是炸了毛的獅子。
三老爺和三夫人抱著必勝的信心而來,哪知道竟是碰了個硬釘子?
三夫人沈氏本還想“據理力爭”,三老爺眼珠子轉轉,到底沒讓她再辯駁,趕緊將她拉走了。
第二日起來後,柳方毅並未去衙裡,而是特意告了假,在家中守著,等三房和老夫人表態。
老夫人本打算拖到他走後,再尋了何氏商議看看還有沒有轉圜餘地。如今看了這狀況,曉得是沒法糊弄過去了,只能暗歎一聲,遣了身邊得力的媽媽去聞訊附近有沒有可以租賃的住處。
大夫人孟氏和長孫柳岸楊一直沒有露面攙和此事。三夫人沈氏憤憤然,沒法去勸已經出了門的三老爺,就轉而去老夫人身邊不住唸叨,示意萬萬不可如此。
老夫人被她念得煩躁,索性不再搭理她,獨自轉往二房處,將自己的打算告知柳方毅,看能不能寬限幾天,晚一些搬出去。畢竟這麼一大家子人,也得找到合適的住處方才能行。
就在長輩們忙碌著此事的時候,清霧由竇媽媽陪著,一大早就帶了自己平日裡讀的幾本書和筆墨紙硯等物什,出府去了。
昨日鄭先生已經說過,今兒要去他那裡聽第一堂課。可不能去遲了。不然,先生會不高興的。
☆、第二八章
鄭天寧說起的授課地點,其實是一個三進的小院子。對清霧說起地點時,鄭天寧稍微提過幾句,說是那裡位置較為偏僻,但勝在清幽,整條街上沒有幾戶人家。且宅子裡平日只有一位忠實的老僕在那裡伺候,沒有旁人,不會受到打擾。
當車子駛入鄭天寧說起那條街道時,果然如他之前所講,人語喧鬧聲漸漸遠離,不多時,只能聽見馬蹄踏地的噠噠聲了。
周圍路上既然沒了旁人,清霧就將手爐擱到了一邊,撩開了一點簾子朝外望去。
寒氣瞬間撲面而來。
在溫暖的車子裡待得久了,清霧閉了閉眼緩了一瞬方才適應這樣的寒冷。細細環顧四周,卻發現,這個地方頗有些眼熟。
難不成曾經來過?可她到了這裡並沒多久,也未去過多少地方。
清霧想了半晌沒有頭緒,直到望見經過的一戶人家匾額上掛著的個“洛”字,方才恍然大悟。
怪道那麼熟悉。竟和去往洛太醫的府上是同一條路。
清霧驚訝之下,輕輕的“咦”了一聲。竇媽媽聽聞,又見清霧看得認真仔細,就也探頭往外頭看了眼。
兩人正都向那邊瞧著的時候,洛府大門忽地開啟。一個妙齡少女揹著藥簍走了出來。聽見馬車聲,她循聲望了過來。正巧和清霧、竇媽媽對看了個正著。
少女面露驚喜,眉目舒展綻開一個大大的笑容,然後揚著手朝著這邊不住地揮舞。
清霧沒料到會在這個時候恰巧看到嶽鶯。意外的欣喜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