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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處出了岔子。
彼時她在屋裡練字,杜鵑對了那個抹著眼淚的小宮女道:“你不是說浴房你會清掃,不用旁人幫忙,你一個人就能成的嗎?”
小宮女哽咽著期期艾艾地“嗯”了一聲。
“那你怎麼不清掃好,反倒是去院子裡玩石子去了?”
“我、我看打掃的也差不多了,就……”
“什麼差不多了?分明是你偷懶,自己攬下了事情又不去做!”
杜鵑惱了,氣道:“若是你做不成,自有人做。偏你非要攬下來又偷懶。自去領板子去!”
說著,她摔了簾子進屋,臉上猶自帶著憤怒,喃喃道:“這些個偷懶的。也不知那說一套做一套的本事,從哪裡學的。”
清霧本想說別和那些人生氣了。不得用換了就是。
可是杜鵑那話讓她心裡一驚,忽地明白過來,那種違和的感覺從何而來。
玉芝原先做出的樣子,一直是勾引皇帝、想要隨侍帝王身邊的。
既然如此,她又怎敢與人苟合?
採萍都能發現玉芝有相好之人,那麼鄭天安怎會不曉得。他既是曉得了,又怎會不對這罔顧他命令之人進行懲戒、由著她繼續仗著他的勢來橫行無阻?
當真是表面上是一套,私下裡做的卻全然不是這樣。
想必玉芝一事,另有蹊蹺。
只是其中緣由,清霧無法想出。故而在此時問了出來。
明明滅滅的燭光下,鄭公子的臉色晦暗不清。
但他明顯地一愣,答非所問道:“你過來,竟是為了這事?”
清霧正因那事無解而心憂。這邊既是問不出來此事的答案,那後面的一些連帶著的疑惑更是無從得解。
她不耐煩和鄭公子多說,擰眉道了句:“不然還是別的甚麼?”
鄭公子垂眸不語。腫痛的眼皮一陣陣抽搐,心裡卻是掀起了滔天巨浪。
他本以為清霧是要問詢那日之事。誰料竟是旁的……
那玉芝,他是知道一點的。是父親安插在宮裡的棋子。其餘的就不曉得了。
不過,他知道,那女人是為了皇帝而去,和這位柳姑娘沒有半點關係。
於是,眼前的女孩兒,費盡周折來了這一趟,竟只是為了那皇帝,而不是因了那日她自己的事情麼……
那皇帝,為了她,嚴厲警告他們兩個。這女孩兒,為了皇帝,見他這一次,只問那玉芝之事,卻顧不得她自己的事情。
這兩個人、這兩個人,怎地和鄭家祝家人說的完全不一樣!
他們不是說,這是兩個忘恩負義之徒,完全不顧情義的麼?
為何他們會如此這樣顧念著對方!
這樣的人,當真是無情無義之輩?!
鄭公子胸口劇烈起伏著。
這些天來,隱匿在他心裡的一個想法,忽地就止也止不住了,自顧自地往外冒。
故而,他來不及再多想,不由自主就以頭搶地,砰地下重重磕了個頭。喘息片刻,一字字說道:“求姑娘收下我。我願終身為奴,侍奉您左右,幫您查出那事真相。”
祝敏然的目光劇烈閃動起來。
清霧倒是被他這忽來的舉動給氣笑了,不甚在意地道:“之前你還瞧我不起,如今卻甘願侍奉左右。這話的可信程度……也太過低了些。”
“之前我愚鈍,未曾想通。如今醍醐灌頂,自是明瞭。”
“是麼?”清霧淡淡一笑,“若甘願為奴,那先學會怎樣自稱開始罷。”
她可不會忘記,這些人是怎樣總是針對她,又是怎樣一步步算計霍雲靄、恨不得要了霍雲靄性命的。
想要她信任他?那可是……
“求柳大人收下奴才罷。”
突然而至的咬著牙的一句話,讓清霧正要離去的腳步驀地頓了頓。
她不敢置信地回過頭去,看著俯身在地、姿態恭敬而又卑微的那個少年。
第一次說完,再開口,便也沒有想象中那麼難了。鄭公子說起第二遍時,已經能夠稍微放鬆一些。
“求大人收下奴才。奴才甘願為牛為馬。只求在您身邊求得一個容身之處。”
“你瘋了!”祝敏然顧不得霍雲靄先前警告的話,努力挪動腫著的口唇,使勁睜大腫脹的眼睛,看著身邊的少年,嗡嗡說道:“你求她?”
鄭家長子嫡孫,溫文爾雅少年郎,不知讓多少京中貴女痴心迷戀。如今卻在這樣一個一隻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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