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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年4月18。”
“還真是看不出來,也老大不小了啊。”
“你……”
何光熙咬牙切齒的瞪著李霄,只見他彎曲食指在手機上點了幾下。
李霄確認之後,收起手,拳心向下,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螢幕,晃了兩下——密碼錯誤。
哪兒錯了?
他自以為是的調換了兩遍順序,結果依然無異。
何光熙眼看他要輸入第四遍,忍不住說:“我哥。”
“早說啊。”
李霄輕鬆的輸入曲柏琛的生日,臉上恣意的笑容再一次被震盪的螢幕擊碎。
“光熙,最後一次機會了啊。你再不說實話,這手機自動鎖屏了,到時候可別怪我。”
“我說了,我哥。”
“我剛剛明明輸入曲柏琛的生日,但是……”
李霄忽然沒了聲音,屋子裡另外兩個人莫名其妙的看著他。他沒繼續說下去,只是低下頭,手指在螢幕上慢慢敲擊幾個數字。然後,內屏亮了。
“照片刪了?”
“恩。”
李霄把電話原原本本的放回何光熙手邊,摸了摸口袋說:“我出去抽根菸。”
☆、第007章 一炮雙響
李霄的煙癮不似尋常人,不動心思的時候幾天也抽不上一根,若是想了就能沒完沒了一口氣抽上半盒。
他琢磨著拿出煙盒裡的最後一根,金黃色的菸蒂夾在指縫間,沒等點火,屋子裡的人先後走出來。
兩個姑娘走前,拎著箱子上了停在外面的黑色gmc保姆車。還有幾個人跟在後面,唯獨不見主角。
幾分鐘之後,何光熙不緊不慢的出現在門口。頭上的門燈將一束光捆在他身後,照亮那隻藏在後頭兒勾著門把的手,直到大門悄無聲息的合上,他才揣進兜裡。
車子開走了,安星掀開半面被子,一隻胳膊拄著床撐起上半身,另一隻手在枕頭附近摸索,黑暗裡轉了個身,回手碰到牆壁,才順著那股冰涼找到卡在床縫裡的電話。
她按亮螢幕——四點三十。
來不及清醒,睏倦的揉揉眼,隨手點了一下右上角的圖示,在彈出的對話方塊上按下“取消”。
沒了叫醒功能的電話,對於安星來講,就是塊兒磚頭。
她拉開床頭燈的時候就順手扔在了燈座下的方桌上。
坐在床上,弓著背,將身上那套白色棉布睡裙從頭捋到尾,後又換了個方向,兩隻腳耷拉在床邊,垂著頭看了一會兒地上的灰色夾棉拖鞋。
搭在床邊的手指接二連三彎曲,好像是在計算什麼?
只是剛才樓下客廳裡那些“竊竊私語”,像唐僧的緊箍咒一樣在她耳邊迴響。徒聞其聲,不見其影,安星終於明白孫悟空為什麼怕那樣磨人的咒語了。
她掏掏耳朵,站了起來。
楔在木門裡的開鎖聲震盪了整間屋子,只見一顆腦袋從門縫裡拱了出來,大大的黑曜石眼珠四處張望。
安靜的房子好像深夜裡行駛在海中央的郵輪,本不該是寂寞的。
她趴在門上,想起昨晚的“戰場”,一陣風似的從上面小步快跑去到事發地點。
客廳裡的燈還亮著。
白色的地磚上沒有任何雜物,她探出頭,一塊兒黑色的暗影浮在上面——垂直的長髮,窄窄的肩膀。
安星蹲下去,用手指抹了一下,連浮灰都沒有。
“還挺愛乾淨的。”說著,安星臉上露出淺淺的酒窩。
早上六點半,她騎著電動車從家裡出發。
一路蜿蜒,一路向前,電動車的電機裡不斷髮出“嗡嗡”的響聲,讓她不自覺的想起鄭愁予的一首詩,“我達達的馬蹄是美麗的錯誤,我不是歸人,是個過客……”
正是詩意盎然的時候,她猛的回頭,一個手剎就把車停在了路邊。
再向前幾步,怕要走到單行道的盡頭才能折回來,一來一回,大概考場的大門都要封了。
安星摘掉安全帽,用力揉了揉披散著的頭髮。
她覺得是因為昨天晚上睡眠不足,以至於自己神經脆弱到出現幻覺,才會把燜鍋似的電動機跟清脆的馬蹄聲相提並論。
這倒都還是小事,她垂著憂慮的眼神,捂了捂耳朵。
“需要看車嗎?”
安星瞥了一眼地上,扁長的黑色系帶皮鞋,鞋尖擦得油亮,兩隻腳的鞋面上各有一條淺淺的橫紋,應該是雙新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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