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第4/4 頁)
沒說出口的話。
安星終於肯將目光放到他身上,像把冷兵器,凜冽的擦過吼叫的喉頭,然後直直的插。入不會有人在意的後頸。冷笑了一下,說:“這裡是我家,我當然想去哪兒去哪兒。”
她說話的聲音很輕,像片上等的鵝羽,細細的絮進人心裡,沒有半分溫暖,卻壓得何光熙喘不過氣。
他背過身,放下胳膊上挽了一半的袖子,徑直走回自己房間。
男人的襯衫就像女人的高跟鞋,無所謂舒服,為了追求立體的剪裁效果,不論面料多好,透氣性總是差一些。
以前,母親每次給父親洗衣服,都要念叨一遍。何光熙背過身的時候,安星看到他後背上還沒幹透的汗漬,一塊一塊,深深淺淺。
想他回來時狼狽的模樣,心裡不由得討厭那個擺出臉色的自己,可她又無法從腦子裡摳掉那抹強烈的色彩,就好像她也無法控制自己跟頭鬥牛一樣去和所有炙熱的紅色較勁的*。
就在剛剛,她甚至差點兒跺著腳,大聲喊:“我想討厭口紅就討厭口紅。”
那個唯一刺痛她視線的東西。
在這之前,她從來不明白什麼叫做嫉妒。更不知道,它比憤怒更容易讓一個人失去理智。
她想起那年看過的電影——《東邪西毒》——“任何人都可以變得狠毒,只要你嘗試過什麼叫妒忌。我不會介意他人怎樣看我,我只不過不想別人比我更開心。”
安星拉回定格的眼神,轉身推開門,走進房間。
另一扇門內,何光熙把外套摔到地上,不耐煩的解開襯衫釦子,整個人呼嗵一下倒在床上,左右翻騰。他怎麼也想不通自己到底做了什麼讓安星一夕之間變了臉色。
“幾步?才走了幾步?燈光一打在臉上就以為上了春晚,在那兒給我表演川劇變臉嗎?”
何光熙越想越氣,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幾次指著門,卻說不出任何話。末了,他晃悠的累了,倚在門上說:“為什麼你要反射出我的情緒?你高興,我就高興;你生氣,我也生氣。你就知道傻傻的立在那兒,等我……”
對面的鏡子一直都在,只是在他一通發洩之後,裡面的人愈發清楚。他看著,彷彿受到驚嚇一般,忽然停下來。
怔住幾秒鐘之後,徑直走過去,指尖觸到兩片冰涼的紅色唇印。
他跑去浴室,站在最亮的燈下扯掉襯衫按在洗漱臺上。白花花的一片,只有後頸的領子上塗著一抹蹭不掉的紅。
先前還鬱悶至極的何光熙漸漸舒展眉頭,眼色從憎惡慢慢變成喜悅,轉身靠著大理石臺,對著燈高高舉起兩隻手,衝著抻平的衣領,傻笑。
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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