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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柳抿嘴一笑:“行了,多少年的舊事了,也值當拿出來說。”
方心素笑道:“她不說,我怎麼能知道呢?我原先也不知道你會這個呢,我還帶來好些花種,都在那擱著呢。要早知道你會養花,一早就拿出來讓你打理了。”
說著就忙不迭的喊人去找,被輕柳給攔住了,輕柳笑著說:“倒不是奴婢推諉,只是不知道姑娘帶來的是什麼花的種子。眼下這季節,倒不是種花的好時節呢。”
方心素拍拍頭:“我倒把這個給忘了,種花應當是春天最好。”說著又去看那幾株開花的茶花去了,幾個丫鬟互相打量一下,都很有默契的圍在她身邊湊趣。沒一會,方心素便將剛才的糟心事給丟到一邊去了。
在宮裡待了幾天,方心素一直沒有靜下來好好練會子字畫,這回看著剛長出新花苞的茶花頓時來了興致,便說了聲要畫畫。珊瑚等人忙不迭的將一應用具都取出來擺上,方心素便在那畫了起來。不一會就畫了一支悄然盛開的白茶花,正好張嬤嬤提著個包袱走了進來,看到這畫,笑著說:“姑娘畫的愈發進益了,只是就這樣孤零零的一枝,到底看著單薄了些,再添上兩枝才熱鬧呢。”
若是往常,聽了這話,方心素笑笑就過去了,說不得還要照著張嬤嬤的話補上幾筆。只是她今天正在不痛快呢,便覺得一向親近的張嬤嬤也變得厭惡起來,便嘟嘴道:“我連畫個畫,都要讓人挑揀嗎?要熱鬧的話畫牡丹就行了,畫這勞什子茶花幹什麼?”說著,便拿起那畫紙來要撕掉,被旁邊的輕柳和珊瑚給攔住了。
輕柳抱住方心素的胳膊說:“姑娘息怒,您要畫什麼,嬤嬤只有喜歡的,哪有挑揀的意思。嬤嬤也不過是兩句玩笑話,您可別往心裡去。”方心素跺了跺腳,還是有些不情願。
輕柳也不知道一向穩重的方心素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從宮裡回來後這樣喜怒無常的。只能笑著勸慰:“張嬤嬤伺候了您十幾年了,她是什麼人您還不清楚?她自然是將您放在心尖上的,知道您喜歡茶花,又怕這幾盆花養不活,早早就吩咐我們給您做一身繡白茶花的衣裙。”
說著又看向張嬤嬤手裡的包袱:“嬤嬤手裡拿的應當就是了吧,快,拿來給咱姑娘看看。”
第十七章 生意
方心素以往何曾這樣使過小性子,張嬤嬤一時也有些驚呆了。眼下見輕柳衝她使眼色,連忙忍下眼裡的淚珠,笑著開啟包袱:“姑娘看看這衣服合不合心意?要是不合心意,我再給姑娘做去。”
只見那淺碧色衫子的衣襟處果然繡了兩三朵將開未開的白色茶花並幾片深綠色的葉子,在這炎炎夏日裡,看著便覺得素淨淡雅。方心素打眼一瞧,就知道這衣服是費了功夫做的,那繡工一看便知是張嬤嬤的手藝。又想到剛才自己將不快都撒在奶嬤嬤身上,她還不知道有多難過呢。因此便有些訕訕的說道:“嬤嬤年紀大了,做這樣的活計多累眼啊,以後不許做了。”
張嬤嬤笑著說:“只要姑娘不嫌棄,我做再多也不嫌累的。姑娘要不要試試?”
方心素點點頭,幾個丫鬟便連忙簇擁著她去了內室換了下來。她面板白嫩、身姿嫋娜,換上這身衣衫更顯得風姿楚楚。方心素說道:“這衣服樣式以前沒怎麼見過呢,是京城新時興的?”
珊瑚笑著答:“是輕柳姐姐想出來的樣子呢,說姑娘穿了肯定好看,這不果真是漂亮極了!”
方心素點點頭:“輕柳的心思就是靈巧,你們啊都多學著點。”
正說笑間,沈湉帶了兩個丫頭過來了。方心素連忙起身將她讓到座位上:“大姐姐來了,快坐。”然後對著輕柳吩咐道:“我記得大姐姐最愛喝瓜片了,可巧太后賞了我兩盒上等的六安茶,你去找出來給大姐姐泡一盞來。”
沈湉笑著說:“不急,前兩天莊子上送來了今年的鮮藕、核桃等物,我讓她們做了核桃露並兩樣點心,嘗著還不錯,帶了些來給你嚐嚐。”
跟著的墨畫將手裡提著的小提籃放到桌子上開啟,從裡面拿出綠地粉彩花鳥紋蓋碗,並兩隻白瓷碟子。蓋碗裡面就是沈湉說的核桃露了,兩隻碟子裝的則是桂花糖蒸慄粉糕並冰糖糯米藕片。巴掌大的碟子裡面,每樣也不過四五塊,看著卻是精緻無比。方心素不由說道:“表姐來得正巧,正好覺得有些餓了呢。”
說完,便每樣嚐了一塊。嘗完以後說道:“糯米藕片就罷了,這慄粉糕倒是挺不錯的,吃起來粉粉的,不錯。”說完又吃了兩塊慄粉糕,然後將那一碗核桃露喝了大半,點點頭道:“這桃核露也不錯,口味挺清甜的。表姐,你可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