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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氏的大哥也不由的心動了幾分。蔣氏見孃家容不下她,李家又是老親,因此便應下了這門親事。
誰承想嫁過來之後才知道,李有才娶她是別有目的。原來李家外表看著光鮮,內裡因著經營不善,急需一大筆錢財週轉。正在這時,回到孃家的蔣氏便進入了李家的視線。
李家已故的老太爺與蔣氏的祖母是堂兄妹,因此兩家也是多年的老親了。當初蔣氏出嫁的時候,她的祖母將自己私房裡的一千兩銀子和一間利潤頗豐的綢緞鋪子給了她。加上蔣氏母親留下的一些東西和沈家的聘禮,蔣氏的嫁妝也有近兩萬兩銀子。她嫁到沈家以後,有沈澤父親給的私房銀子,自己的嫁妝分文未動不說還加厚了幾層。後來離開沈家時,沈澤又做主給了她兩千兩的銀子和一個三百畝的莊子充作沈汐日後的嫁妝。因此,等回到蔣家的時候,蔣氏手裡已經攥著三萬多兩的私房。等閒的公侯之家的嫡女出嫁也不過是這些銀子的嫁妝。
蔣氏嫁到李家之後,甚至等不到三日回門。李有才便開口向蔣氏要她的私房銀子,當然嘴上是說先借來用用。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是蔣氏深知這錢一旦拿出去了便會打了水漂。她自己的私房倒無所謂,反正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如今夫家既然有難,她也沒有獨善其身的道理。只是汐姐兒的嫁妝她是萬萬不肯動用的。
李有才先是拿了兩千兩的現銀做週轉,後來又張口要蔣氏的鋪子。這鋪子是蔣氏的祖母留給她的,每年有七八百兩的收益,蔣氏自是不肯。李有才軟硬兼施,蔣氏只是不應。後來債主催的急,李有才見她油鹽不進的樣子,一腳將她踹到了地上,他的力度頗大,蔣氏竟然被傷到了肺腑。李家怕此事敗露以後會加速惡化他們家的生意,竟然不肯給請大夫,還將蔣氏和她的丫鬟婆子們都關在這個院子裡,不讓她們出去報信。並且將蔣氏房中值錢些的金銀細軟打劫一空,連蔣氏頭上的金鳳和汐姐兒的項圈都沒有幸免。
幸虧蔣氏將一些金銀和房產地契都藏在一個隱秘的地方,她們才有些浮財能買通這府裡的下人幫忙出去報信。蔣氏一開始求助的自然是孃家,可是她左等右等之下,始終不見孃家來人,便知曉蔣家怕是靠不住了。無奈之下,只得又設法給沈家報信。
看著屋子裡還沒來得及撤去的紅色帳幔,誰能想到幾個月之前她還想著能再嫁良人,如今卻已經是苟延殘喘了呢?只是這些天她經常半夜咳血,不敢讓徐媽媽她們知道,她清楚自己支撐不了幾天了,不知道沈澤什麼時候能到?
第一百零七章 李家
卻說沈澤帶著幾個貼身下人快馬加鞭的趕回了金洲,來不及回家梳洗一下,先去了族長大伯家裡。
沈族長的長子沈澎與沈澤交好,沈澤離開金洲時曾拖他們夫妻照應一下蔣氏母女。澎大奶奶受了丈夫的囑託,每隔一兩個月總會去看一下汐姐兒。但是自沈汐跟隨蔣氏去了李家以後,澎大奶奶就一直沒有見過她們母女。去了李家兩次,頭一次是說她們母女上香去了,第二次下了拜帖再去李家又說她們母女都病了需要臥床休養,不宜見人。澎大奶奶回家和丈夫說了,夫妻兩個便起了些疑心。沈家在金洲也是大戶人家,略一打探就知道蔣氏三日都沒有回門,再接著又查出來李家生意出了岔子。
夫妻兩個因此便猜測蔣氏母女可能是遇到了麻煩。沈澎剛派下人將給沈澤的書信送出去,就見沈澤風塵僕僕的回來了。兩下里一合計,都知道李家一定是對將是母女做了些什麼,但是具體情形還不得而知,倒也不好貿然上門。
將此事說與族長之後,族長說道:“先不論李大奶奶如何,汐姐兒是我沈家正經嫡女,絕不是他們李家一介商戶人家可以隨意拿捏的。澤哥兒,你想做什麼只管放心去做,族裡會給你做主的。”
於是沈澤又和沈澎商議著明日如何如何行事,因蔣氏在內院,沈澤無論如何也不好直接闖進去的。又商議著請族中哪個潑辣些的女眷一同前往。
澎大奶奶笑著說:“這事你就不必操心了,交給我就是。若是果真有什麼誤會就罷了,倘若那一家子真有什麼齷齪,我保管給她們一個教訓。”
第二日一早,李老太太正在用早膳,一個婆子突然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老太太不好了,沈家來了好些人,言說一定要見大奶奶和沈小姐。”
李老太太皺了皺眉頭:“慌什麼?不是告訴過你們了嗎?沈家再來人就說大奶奶病了,不見外客。”
那婆子說:“我們就是這樣答覆的,但是這次是大奶奶以前的繼子沈舉人親自來了,他說便是不讓見大奶奶,見見沈小姐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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