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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這話,青檀幾個的臉上都露出了促狹的笑容,悠然臉上一紅,心裡怎麼不明白這是母親在給自己兩人制造見面的機會。輕柳對自家姑爺更加熟識些,便笑著說:“小姐要不要換身鮮亮衣裳再過去?”
悠然看了看自己身上家常穿的淺碧色短襦上衣與月白色百褶裙,說道:“這身衣服就很好,何苦換來換去的麻煩?”青檀在一邊介面道:“衣服倒罷了,只是姑娘好歹是去見客,頭上一樣首飾也無,委實太過素淨了,還是略戴上兩支簪子吧。”悠然這才點了點頭,她這些天在家裡常做針線嫌戴首飾累贅,因此便沒帶這些東西。自己從妝盒裡撿了一對銀累絲鑲碧璽的珠花戴上,又拿了一對翡翠鐲子套在手腕上。
沒一會,林母和沈澤便看到悠然施施然的過來了,林母笑著說:“致和問這幾盆花的名字,我哪知道?你快和他說說。”又轉頭對著沈澤說:“我也不懂這些,讓悠姐兒和你說。這天色也不早了,我去讓廚房預備晚膳,致和你今晚就留下來吃飯。”說完,便帶著幾個丫鬟都走了。
夏日天長,悠然看看天上明晃晃的大太陽,委實不知道這天色如何就不早了。作為岳母,這樣明晃晃的偏向未來女婿,好嗎?於是,悠然當即覺得自己還是矜持一些比較好。
沈澤剛才看著悠然穿一身淺碧色的衣服亭亭玉立的走過來,雖然稱不上什麼傾城絕色,但是氣質淡雅端的是清麗脫俗,一時間也有些失神。
一時間兩人便在這裡有些相顧無言。最終還是沈澤打破了僵局,指著那幾盆茶花說:“這幾盆花看著清麗脫俗,以往倒是沒有見過,不知道是什麼品種?”
悠然笑著說:“這是茶花,在南疆一帶多有種植,是樂安郡主從南邊帶過來的。”
沈澤微微一笑:“我以前在金洲也見過茶花,倒是與這幾盆不太一樣。”
悠然回道:“許是品種不同罷,就像蘭花,品種不同花色形狀也就大不一樣。”
“這倒也是。說起蘭花來,我朋友去年從你這裡購得那幾盆蘭花,兩盆送了別人,下剩的養在府裡。前些天我去看了,雖有花匠看顧,但是眼看著竟萎靡了許多,至今都未曾開花。你這裡的幾盆倒是開的愈發清幽了,這些花草能到了你的手裡也是它們的福氣。不是誰都有這份靈性的。”說完,沈澤定定的看向悠然。
被他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自在,悠然微微側過身去:“我不過是比別人多廢了些心思罷了,能有什麼呢?你若是喜歡,不妨挑上幾盆帶走便是。”
聞言,沈澤悠悠的看著眼前的一小片花海說:“牡丹雍容,菊花孤傲,茶花清麗,蘭草優雅,各有千秋。然在我眼裡,皆不及卿卿爾。”
什麼意思?呆了片刻後,悠然才有些反應過來,自己這是被、撩、了?是誰說的古人都很含蓄來著?眼前這人哪有半點含蓄了?
她抬頭正好看到對方含笑的雙眼,心裡頓時沒來由的慌了一下,臉色一下子變的通紅,轉身就想走。沈澤見把人給逗惱了,一下子拉住她的胳膊:“好了好了,是我唐突了。你別和我生氣,你剛才不是說要送給我兩盆花嗎?難道說話不算數了?”
悠然咬咬嘴唇:“誰說話不算數了,都在這呢,你自己挑就是了。”沈澤低聲道:“我哪懂這個?你好人做到底,幫我挑兩盆吧。”
悠然說道:“我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麼花,還是你自己選吧。”沈澤輕笑著說:“只要是你挑的,我都喜歡。”
聞言悠然臉上的羞意更重了,偏過頭去:“你再這樣胡說,我就不理你了。”她極少做這樣的小女兒姿態,沈澤看的有些入迷,卻也怕真的將她惹惱了,因此強壓下心裡的悸動,笑著從袖筒裡拿出一個錦盒來:“我也不好白收你的花,這裡面的東西就權當是我給的回禮了。”
悠然剛要推辭一番,便聽到一陣腳步聲傳來,接著柳葉跑過來說:“姑爺家裡的下人來了,說是有件要緊的事要找姑爺。”
沈澤皺了一下眉頭問:“來人呢?”得福回道:“正在外面廳上候著呢。”
於是沈澤將錦盒一下子塞到悠然手裡:“你好好收著,我去看看。”說完便大步流星的出去了。
等到了前廳後,沈澤見來的人是家裡的管事周伯,心裡便有些不好的預感。周伯見了他,連忙上前耳語了一番。聽到訊息後沈澤不禁有些變色:“汐姐兒如何?”
周伯低聲道:“具體情形還不太清楚,報信的那個是外院的粗使婆子,內院的情形也不是太清楚。只是那李家既然如此心狠手辣,怕是小姐在那也討不著好。若不然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