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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弟弟與他都是舉人,他又父母雙亡,倒也勉強稱得上是門當戶對。可是如今,他一下子成了三品高官,戰功卓越、前途無限,還會甘願娶一個丫鬟出身的妻子嗎?就怕是人心易變啊。”
未待林母回應,門口便響起一道聲音:“依我看,姐姐也太杞人憂天了些。”
母女兩人聞言俱都回頭,正是安然直挺挺的站在門口呢。悠然問:“你今日怎麼回來的這般早,還沒到時辰吧?”
安然沒有回答,扯扯身上沒有換下來的官服,笑道:“母親和姐姐就沒發現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嗎?”
林母自是沒有看出來,悠然聽他這麼一說倒是發現了端倪,“嚯”的一下站了起來:“你升官了?”
只見安然笑著點點頭:“是啊,前些天陛下讓滿朝文武討論對於喀什王族倖存者的待遇問題,說了舉朝上下不論官職大小隻要有合理的意見便俱可以上疏奏明。我寫的奏章不知怎的恰好入了陛下的眼,今天早朝之上陛下還特意對著薛大人誇讚了我一番,誇讚薛大人慧眼如炬讚我言之有物,還將我升為了正五品的翰林侍讀。雖然官職不高,但也是天子近臣,未必就比姐夫低多少。何況如今太平盛世的,哪有那麼多仗可打,姐夫再想升遷可就難了。不像我,以後是天子近臣,又有師傅的面子在那,可不也是前途無限?”
悠然沉聲道:“自來伴君如伴虎,天子近臣雖然看上去風光無限,但同樣也是艱難莫測。原先你只在翰林院裡做些文職,雖說清苦些可勝在安穩,如今到了御前,風光是有了,可是危險也多了。你務必更要小心謹慎些才好。”
見小弟有些不以為然的樣子,悠然說:“如今你也大了,拜了名師中了狀元又進了翰林院,如今有到了御前。當真是平步青雲,姐姐不過是一介女流,說的話也是入不了你的耳了。”
聽了這話,安然連忙笑著說:“姐姐這話讓小弟惶恐了,不管弟弟的官都多大,姐姐都是長姐。若是弟弟有什麼不對的,姐姐只管教訓就是,千萬別生分了。”
“談不上什麼教訓不教訓的,你是咱們一家子的指望,姐姐又如何不盼著你好呢。我知道你如今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我說的太多了你怕也聽不進去。‘前世之事後事之師’,自有科舉制度以來,考中狀元的總有百十來人,你得空不妨想一想,這些人當中真正封王拜相的有幾人,成大器者有幾人,終生鬱郁不得志的有幾人,死於非命的又有幾人?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鋒芒畢露不若韜光養晦、虛懷若谷。”悠然看著弟弟一字一句的說道,安然沒有作聲。
悠然站起來,看著眼前這個少年,幾年前還比自己矮一頭呢,如今卻比自己高出一大截了。她想拍拍對方的肩膀,卻發現這動作做起來有些吃力。轉而幫他理了一下身上的朝服,然後說道:“你若是升了正五品的編修,便是一時得意忘形些也沒有什麼。可是你如今做的是侍講學士,天子近臣,風頭無雙。但我記得原先從五品的侍講周瑞才是這一職位的內定人選,周瑞是太后孃家承恩公府二太太的孃家侄子,其父曾任翰林院學士,如今是督察院僉都御史。你搶了你家兒子的位子,還不低調些,是誠心給人家留把柄嗎?”
姐姐的話像重錘一般一下子擊中了安然的內心深處,自從早上被聖上親自誇獎又升了官職以後,這一整天,安然都像是在天上漂浮著。如今雖然被姐姐扯了一下,才算是落了地。他深吸一口氣,說道:“多謝姐姐一語驚醒夢中人,若不然弟弟我少不得要出些洋相了。”
林母不太懂朝堂之上的事情,但是也讀過幾天書,因此覺得女兒說的很有道理。當下也說道:“安哥兒,你姐姐的話也有道理,咱們家原本就根基淺薄,比不得人家那些豪門世族,你凡事還是小心謹慎些為好。前幾天咱們家后街上,那個在吏部做員外郎的張大人,因著說錯了話惹怒了朝中權貴被革職查辦。一家子賤賣了房產回老家去了。那個員外郎還是前幾屆的二甲傳臚呢,就這樣被罷了官,他媳婦也和他和離了,走的時候連個送的都沒有,也真是可憐。”
第一百二十五章 上門
林母的話音未落,悠然便介面道:“母親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要我說這個張舉人有今日的下場也是咎由自取。”
聞言林母詫異地問:“莫非你還知道些什麼?”
悠然說道:“這個張舉人原先也是寒門子弟,隆德四年考取了那一科的二甲傳臚。被當時榜下選婿的定安伯馮家看中,將自己的庶出長女嫁給了他,並竭力扶持,將他弄到了吏部去。要不然他一個寒門子弟,京中沒有一絲靠山,就能進得了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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