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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狀,悠然連忙問道:“這裡怎麼了?一會功夫見你揉了好幾次了。”
沈澤訕笑一下說道:“也沒什麼。許是年紀大了,今早和那些新兵蛋子操練時竟然有些力不從心,不慎扭著筋了,這一整天都覺得這塊不大舒坦。我讓雙貴給擦了點藥酒,還是有些不大舒坦。”
悠然連忙起身轉到他身後:“我瞧瞧。”說著便伸手拉開沈澤的衣領,只見那塊地方還有些紅腫。有些心疼的說:“這還腫了好大一塊呢,你也不早說,就這麼生受著!”一邊說,一邊喊丫環拿熱帕子和跌打藥酒過來。
不一會,東西就送了進來。悠然先用熱帕子在紅腫處敷了一下,然後又擦上一點藥酒,用手反覆按摩好讓藥效發揮的快一點。然後再用熱帕子捂上,如此反覆幾次,足足忙活了一炷香才算完。
屋子裡燒了地龍,原本就溫暖如春,悠然忙活了這一小會額頭上竟然滲出了汗珠。見娘子累的滿頭大汗,沈澤有些心疼,忙伸手攔著道:“好了,這樣一弄我覺得鬆快多了,瞧你,都累的出汗了,快坐下歇息一下。”一邊說一邊就拉她在自己身邊坐下。
丫鬟們見狀,極有眼色的收拾好了東西悄沒聲的退下了,走時還沒忘關好房門。
第二天一早,悠然早早的就跟著沈澤起床了。冬日裡天冷,她一般都是睡到自然醒的。這也就是沒有婆婆的好處了,反正沈澤的早飯都有丫鬟婆子照應,她那麼早起來也沒事,還不如在溫暖的被窩裡多待一會。
沈澤不意她起來的這麼早:“怎麼不再多睡一會?”
悠然笑道:“二嬸不是約了我今兒出去喝茶嗎?我早點起來,省的到時候手忙腳亂的。你覺得好些了沒?我瞧瞧!”聞言,沈澤坐回到床邊,乖乖的讓悠然檢視。
悠然看了一回,便笑道:“已經好了許多了,不像昨天腫的那樣厲害了。你這大小也算傷著了,今早就先別出去練拳了。我再給你熱敷一下,晚上回來再弄一下,明天一準就好了。”說著,又要了熱水和藥酒來,給沈澤熱敷了一回。
這樣熱敷起來,其實是有些疼的,怕是一般人耐不住這樣的疼痛。但是沈澤在軍中打拼了這麼些年,身上的軍功也是真刀實戰的拼出來的,這點程度的疼痛自然不在話下。雖然有一點疼,但是熱敷完之後確實是渾身舒泰。
恰好這時候,兩個小的跑了進來。康泰過了年就七歲了,這時候的禮法雖然略寬鬆些,但還是講究“男女七歲不同席”的。去年,悠然就已經把他挪到旁邊的小跨院裡住著,先鍛鍊一下他,預備等過了年就正式把他挪到外頭去。
當了哥哥的康泰雖然有時候還會淘氣,但是說話行事已經愈發的有“長兄”範了。有時候見弟弟淘氣,還會板著臉一本正經的對弟弟說教,那樣小大人的樣子常常把悠然逗的忍俊不禁。
說來也怪,康平那小子雖然常常和母親撒嬌打諢的,但倒是極為聽哥哥的話。而且不管康泰怎麼兇他,就算是被罵的哇哇大哭,過後沒多久還會繼續黏上去,簡直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小“兄控”。這不,昨晚,就硬是跑到哥哥那屋裡睡的。
因著康泰如今都要去國公府那邊讀書,所以一向起的很早,康平聽見動靜,也跟著哥哥一塊起床了,這會又一起過來請安。
康泰心裡對大人的事已經有一點點模糊的印象了,他領著弟弟進來後,不期然竟看到父母正坐在床沿上,一副很親密的樣子……
康泰還以為自己看到了不該看的事情,連忙退到屏風後頭,一隻手捂住弟弟的眼睛,一隻手捂住自己的,嘴裡嘀咕道:“給父親母親請安。”這麼大小孩的手能有多大,要捂住一對眼睛本就不那麼容易。康泰那手指還張得很開,一邊說一邊偷偷從指縫裡偷瞧。
那滑稽的樣子只把夫妻倆笑的不行,沈澤笑罵道:“既然來了,大大方方的過來就是,做什麼鬼鬼祟祟的樣子?”
康泰有板有眼的回道:“聖人言,非禮勿視。父親母親要是有事的話,就先忙,我們過會再來給父親母親請安吧。”
悠然笑道:“你們只管過來就是。”見母親說話大大方方的樣子,又見屋裡頭還有好幾個丫鬟婆子。康泰方領著弟弟的手不好意思的走了過去。
到了跟前,瞧見沈澤肩頸處通紅一片,一下子就紅了眼眶:“爹爹這是怎麼了?有人打你了嗎?”
沈澤有意逗他:“要是有人欺負爹爹該當如何?”
康泰連忙握起小拳頭,眼睛通紅的說道:“我去將那人打一頓給爹爹報仇。”那信誓旦旦的樣子讓沈澤笑的直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