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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澤笑著點了點她的鼻頭,只回了一句話:“定南伯已經去了小半年了,百日熱孝已過。可世子如今還是世子呢,他們家久居西南,好像在京中並沒有什麼得力的親戚。”
聽到這裡,悠然已經明白了:“原來是為著這個,定南伯好歹是為國捐軀,他走之後,朝廷不該是對其家眷有所優待嗎?”
沈澤冷笑一聲:“定南伯家鎮守閩地多年,他們家在這裡的軍隊中威信極高。先帝大度,只要定南伯家安分守己,守好這裡便成。咱們的新帝可沒有那麼大的度量,現如今好不容易有機會削減伯府對軍中的影響,自然不會輕易放過。”
悠然輕輕皺皺眉頭:“不是我說,那位如此行事,也太讓人寒心了。”
沈澤嘴角微扯:“過河拆橋的事那人做的還少嗎?罷了,先不說這些了。定南伯那邊我自有主意,只是人家既然已經向咱們示好,我們也不好太傲慢。你先著人去遞個帖子,就說下次我再沐休的時候咱們一起前去拜訪。”
定南伯世子趙海旋收到悠然派人送的帖子後,不敢怠慢。親自拿了帖子去到後院給他的祖母也就是定南伯府的老夫人過目。
趙老夫人看了帖子後,沉聲道:“既然人家不嫌棄我們家晦氣,那咱們就要好生招待才是。”說著對自己的長孫道:“這些日子委屈你了,原想著你爹好歹是因公殉職,你這爵位承襲應該不難。沒想到咱們家的摺子遞上去都這麼久了,宮裡也沒有說法。”
一旁的定南伯夫人道:“親家也說請禮部的黃大人幫忙上了摺子,只是皇上那邊卻一直都留中未發。”
世子夫人頗有些窘迫的說:“都怪我孃家人微言輕,能找的也不過是微末小官,不能給府裡和相公添些助力。”
趙老夫人連忙擺手道:“這是什麼話?此事的根子不在旁人身上,親家公已經是鼎力相助了。但是上頭有心為難,別說親家公了就是衍聖公怕也沒什麼法子。”
定南伯夫人道:“也不知道沈總兵肯不肯幫忙。”
趙老夫人眼神微凝:“這就要看咱們家的誠意了。”
定南伯夫人有些不解:“旋哥兒都已經幫著沈總兵引薦軍中將士了,這些還不夠嗎?”
聞言,趙老夫人心裡一嘆,這個兒媳婦什麼都好,就是有時候想事情太簡單了。管個家裡的事務還成,想指著她在政務上能相夫教子是奢望了。接著她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孫媳婦魯氏,好在這個孫媳婦娶的還不錯,雖然家世略差了些,但是本身的才幹能為足以彌補這些了。
忙活完了宴會之後,悠然這裡又收到了許多回請的帖子。她細細挑揀了一番,發現並沒有自己非要親自去的,多數都回絕了或者是讓下人送了厚禮過去。
她是個閒不住的人,一有空閒了就想給自己找點事情做。想起那天沈澤說自己家底單薄,雖說是玩笑話,但是跟自己的私房銀子比,這公中的銀錢確實是不大多。於是悠然就盤算著拿手裡的銀子做點什麼才好。
第四百六十八章 行商
想到這裡,她便讓人將楊律喊了過來,將自己的打算說了一下。
自來到榕城之後,楊律見這裡海貿昌盛,心裡也有著自己的打算。他自年輕時就對經商頗有興致,要不也不會連科舉都不考了。
這會聽到悠然的說法,便笑著道:“既然說到這裡,我正要有點子想法要和表妹說一下。眼瞅著銘哥兒和芳姐兒都不小了,過兩年就都要成婚。我的家底表妹是知道的,這兩年多虧著你幫忙才在京城置辦了一套宅子和家鄉的百十畝地。我雖然沒什麼大志,也想著給兩個孩子置辦些體面的聘禮和嫁妝。尤其是芳姐兒是個女孩,如今不管是京城還是閩地都盛行厚嫁女兒,我雖然不想跟那些大戶人家攀比,卻也想盡自己的能力讓芳姐兒的嫁妝更體面一些。”
聞言,悠然笑著說:“咱們都是至親,表哥有什麼想法直說便是,很不必這般客套。”
楊律不好意思的笑笑:“其實也沒什麼,我瞧著這邊商貿繁盛,尤其咱們大康的綢緞布匹等物很受外國商人的青睞。我前幾年在京城幫表妹打理鋪子時也頗認得幾家布莊的老闆,可以從那邊弄些貨物來賣。另外,這邊的香料、珠寶、西洋玩意兒在京中很是稀罕,可以把這些運到京城那邊。如此一來一往,總不空手,多少都能賺些。因此想著趁自己還不算太老,做做這行商試試。若是可行,也好給兩個孩子多攢下些東西。”
悠然點頭道:“表哥有這樣的想法很對。其實當初來的時候我就有這樣的意思,想著讓表哥自己找個喜歡的營生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