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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澤回到家裡後,見悠然一臉幽怨的看著自己,不由奇怪:“怎麼了?我打了勝仗回來也不見你高興?”
悠然輕嘆一聲:“你打了勝仗我自然是歡喜的,只是這場戰爭內裡如何,想必你比我還清楚。我只是替那些無辜冤死的漁民百姓不平。這事原不與他們相干,卻被某些人因為私利所害。好一點的還能落個全屍,運氣差些的連個屍骨都找不到。這個辛將軍簡直就是罪該該死!偏偏這種人如今還要以英烈的名義享受死後哀榮。我想想都覺得不齒。”
聽了媳婦的話,沈澤拍拍她的手:“你放心好了,不為我們兩家的恩怨,單為了那些慘死的百姓,我也不會讓他尊享這死後哀榮的。”
如此,悠然便知道自家相公又有了決斷,先是一喜,後來又有些悵然若失:“可惜了,我原本是想從別的地方對付辛家的,沒想到蒼天有眼,讓這人死於自己人的手裡,也算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了。”
聞言,沈澤只默默點頭沒有言語,一些內情就藏在自己心裡好了,若是有什麼陰私報應也不要牽連到自己的家人。
其實即使沈澤不說,悠然從他的表情和這一系列的變故里也瞧出了幾分端倪。悠然知道沈澤不說是為了自己好,畢竟這些事到底牽扯到了認命官司,沈澤怕是自己知道了會承受不住。但是他不知道悠然到底不是這個時代土生土長的深閨婦人,她在前世經歷了那麼多的資訊轟炸,又怎麼會看不透這裡面的玄機?悠然雖然不喜歡見血,但也不是那種聖母白蓮花,她特別喜歡一位偉人的一句話: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辛家一直沒有給辛將軍辦後事,因為朝廷的封賞還沒有下來。辛家眾人覺得辛將軍是剿匪而亡,朝廷總要有個說法,因此一直將他的遺體用冰塊存著。也虧著辛家家底豐厚,要不然這每日一車冰可不是一般人家用的起的。
可惜讓辛家眾人絕望的是,他們不但沒有等來朝廷的封賞,反而因為辛將軍生前剋扣軍餉、冒入軍功、買賣官職、貪汙受賄的罪名被揭發而被抄家流放。曾經赫赫揚揚的參將府一夕之間轟然倒塌。
這日悠然出門的時候正好遇到辛家的女眷被髮賣,她遠遠瞧著昔日高高在上的辛夫人如今成了任人宰割的階下囚,心裡沒有大仇的報的解脫,反而有種兔死狐悲的傷感。
悠然看了一會,便放下了轎簾,讓車伕駕車遠離了此地。辛家的女眷再可憐,她都不能在此刻心軟,否則就是給自己日後招禍了。
馬車最終來到了城外的湧泉寺,寺裡的主持方丈早早得到訊息,親自候在山門之外,見悠然從馬車上下來後迎上前來:“阿彌陀佛,老衲在此恭候多時了。”
悠然連忙還禮:“有勞方丈久等了。”
兩人寒暄幾句,俱都進了廟門。
對於宗教,悠然的情感一直都很矛盾。一方面她接受了那麼多年的科學教育,覺得這些東西有些迷信。另一方面,她能穿越到這陌生的時空本就不怎麼科學,讓她不得不對這些東西充滿了敬意。再加上入鄉隨俗這一說,她來了這裡這麼些年,每年光是走過場,也在寺廟捐了不少銀子香火。
這一回,她是為了那些無辜慘死在“海賊”手裡的百姓而來。悠然出了銀子讓榕城最富盛名的湧泉寺給他們舉行了一個超度儀軌,也算是慰藉一下死去的亡靈們。今日是儀軌的最後一天,她過來親自上柱香,也表示自己的虔誠。
上完香之後,悠然便往外走。方丈又將她送到門口,讚道:“夫人宅心仁厚,本地的黎明百姓當真有福了。”
悠然客氣道:“方丈過獎了,不過是力所能及之事罷了。”上了馬車之後心裡卻是自嘲,什麼宅心仁厚,說到底也不過是花銀子買些心安罷了。然後低頭看看臨別前方丈送給自己的平安符,但願她做這些事能替沈澤消消他身上的孽障。
第五百零七章 暗箭難防?
待悠然回到家以後,看見沈澤竟提早回家了,正在抱著安姐兒玩耍。不由問道:“今兒怎麼回來的這般早?”
原本安靜乖巧的安姐兒聽到母親的聲音,突然就咿咿呀呀的叫了起來。悠然先就著沈澤的手看了一眼女兒:“寶寶今天乖不乖啊?爹爹抱著好不好?”
安姐兒看見母親,小手一下子就從襁褓裡伸了出來,不住的揮舞著,想讓孃親抱她。一旁的乳母笑道:“大姐兒真是伶俐,剛才夫人不在的時候一直都很乖巧,一下子看到夫人這就開始活泛起來了。”
悠然半天沒見女兒,也很是想念。只是想著自己剛從外頭回來,怕身上不乾淨,連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