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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淚很自然的就流了下來。今日之事原也不算大事,只是她由此想到自己的身世,她雖然不知道自己的生母究竟是誰,還有隆德帝為什麼要把她送到方家去長大,但是心裡也清楚這裡面總有些不能明說的秘密。
那人縱然是給她一個郡主身份又怎樣?讓皇后認她為義母又怎樣?在一些人的眼裡她終究還是一個可以肆意打壓的人物。否則,一個宮裡出去的女官就敢要她的強!一個和離的庶女怎麼就敢肖想著取代她的位置!一個宮妃的弟弟就敢拿石球丟她!若她是自幼在宮裡長大的公主,誰還敢這樣明目張膽的欺辱她?再想到方家小弟,哪怕她只是方家的女兒,如果父母還在,想必外人也不敢這樣欺負她們姐弟。想到早逝的養父母,方心素不由的悲從中來,哭的更加傷心了。
孟皇后還是第一次見到她這樣失態的樣子,連忙拿手裡的帕子給她擦拭,只是她的淚水這樣洶湧,沒一會帕子就給打溼了。孟皇后見她哭的連話都說不出來,心裡也是著急。看到悠然站在一旁,便問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悠然欠了欠身,將事情大致說了,然後說道:“這事也怪臣婦無用,沒能將此事出置妥當,以致郡主跟著受此屈辱和驚嚇。娘娘不知道,馮家三爺扔的那對石球,一隻被侍衛拼死接住了,另一隻就擦著郡主的馬車車框落到了圍觀的百姓身上,將那位百姓的左臂生生的給砸斷了。臣婦實在不敢想象,這石球萬一砸到郡主身上又會是什麼後果。且不論此事誰是誰非,馮家這位三爺也著實太無法無天了些。”
孟皇后冷哼一聲:“又是馮家,本宮以為也就只有馮妃一人在宮裡跋扈了些,沒想到連她的孃家人行事也如此囂張。”說完攬住方心素的胳膊道:“好孩子,快別哭了,看把眼睛都給哭腫了。”
方心素擦擦眼淚,哽咽著道:“我長這麼大實在是沒見過這麼潑皮無賴的人,當時只覺得生氣,後來瞧見那斷了胳膊的百姓和接了那石球的侍衛才覺得後怕。那侍衛是我身邊功夫數一數二的,饒是如此右手也被震得腫的像饅頭一般,也不知道會不會留下病根。若不是我命大一些,這會子怕是就見不到娘娘的面了。”說完又哽咽了起來。
見狀,孟皇后知道她是真的受了驚嚇了,忙不迭得讓人去太醫院拿壓驚丸。一邊柔聲安慰道:“好孩子,本宮知道你受了委屈,放心吧,這件事本宮一定會幫你討回一個公道的。”小太監很快就去取了壓驚丸過來,孟皇后親自看著方心素吃了壓驚丸又瞧著她漸漸平靜下來,才算是放下心來。
這樣一折騰,眼瞅著外頭天色也不早了,孟皇后拍拍她的手:“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去,省的一會宮門就要落鎖了。我這就去找皇上言明此事,你放心好了,總不會白讓你受驚一場。”說完,孟皇后看向方心素:“還得勞煩你,把樂安好生送回去。”
悠然忙斂身行禮道:“娘娘客氣了,本就是臣婦的本分。娘娘請放心,臣婦一定好生將郡主送回王府。”
出了宮門,上了馬車之後,方心素臉上的戚色才漸漸退去,轉而換成了平日裡的安靜無波。她幽幽的吐出一句話:“你說皇上會怎麼處置此事呢?”
悠然以為她在擔憂自己打了馮三的事,安撫的說道:“此事原就是馮家做得不對,皇上就算是心裡偏頗六皇子的外家,也要顧忌天下悠悠之口,定不會怪罪到你頭上的。”
方心素扯扯嘴角:“我倒巴不得他十分怪罪與我呢。”悠然見她神情落寞,只以為是因此事受了刺激,並未往外處去想。只是在心裡暗暗的責怪自己沒能控制好局面。早知道有今日這些禍事,她弄什麼雲石屏風啊?
宮裡頭,孟皇后送走了兩人,起身整整衣衫便帶人去了乾元殿。
馮三剛被送到內務府不久,馮妃就已經得到了訊息。在她看來自己的弟弟可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樂安那個賤人竟然讓人打了他二十大板,還送到宗人府去了?真真是欺人太甚!
孟皇后到了乾元殿的時候,馮妃已經來了一會了。她進去的時候,馮妃正滿腹委屈的向隆德帝哭訴:“我那弟弟縱使說了幾句不妥當的話,也不過是開玩笑罷了。榮郡王妃怎麼就能這般狠心,臣妾聽說她讓手下人打了小弟足足二十大板,這會子人在內務府還不知道是生是死呢?可憐我那小弟i,自幼也算是錦衣玉食的,何曾受過這般折辱?”
聽了這話,孟皇后冷笑一聲:“馮妃娘娘知道心疼自己的弟弟,本宮還心疼自己的女兒呢!”說著徑自向隆德帝行了禮。見到皇后,馮妃想起她的那些手段,禁不住打了個寒顫。隆德帝正被馮妃哭的腦仁疼,見孟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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