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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少意猜出了寧和大長公主的意圖,在場的眾人哪個又是蠢人,或多或少也猜出這次的賞菊宴暗藏深意,這看似平靜的賞菊宴背後還不知有什麼等著他們。
齊慕陽點了點頭,說道:“我看也是找人,就是不知道大長公主究竟要找何人,為何會花這麼大功夫?”
“誰知道!”
齊慕陽臉上雖然帶著疑惑,可是心裡卻緊張不安,想到剛才那首曲子,他本就不安,也不知道是誰作了那首曲子,寫了那首詞,那個人很可能和他來自同一個地方。
望月臺裡面的這些看著年輕俊美少年,一個個妖嬈風流,可那幾道凌厲的目光他卻是能很清楚地感覺到分明是有人盯著他。
這都是當初他和蘇上學到的,要不是練過武,聽蘇上說過一些,只怕他也不會察覺。
究竟是誰作那首曲子?
《推背圖》和那個人有沒有關係?
齊慕陽腦子裡不停地閃現這些念頭,望了一眼握著毛筆的左手,長袖微微擺動,只要他略微露出一角,絕對會被那人看透,那麼他現在要怎麼辦才好。
左手,左手!
這個時候,齊慕陽絕對不敢做什麼突兀的事,畢竟還有人盯著他,一直死死盯著他,那目光讓他渾身發冷,很是緊張。
緊張?
齊慕陽心頭一跳,不行,他絕對不能緊張,只要緊張,待會落筆他的手就會發抖,左手不比右手,他不能很好地控制。
他現在必須要冷靜,只有冷靜,才能平安無事。
當初他畫那幅圖,寫那幾句話的時候,便動了一番心思,左手畫圖,右手寫字,他們肯定猜不到他會用兩隻手分開來作畫,寫字。
現在只要他沉下心來,絕對不要和當初畫那幅圖一樣,也不能和當初畫圖。
齊慕陽右手微微一動,撩起左手的袖口,擔心長袖沾染上墨汁,眼神一凝,低垂著頭,忍著痛楚,耐心用左手畫著那支菊花。
花瓣、嫩葉、花蕊……
齊慕陽扯了扯嘴角,額頭上都不禁出了汗,費了好大功夫才將剛才畫的那幅圖臨摹出來,只能說是臨摹,畢竟是左手,兩相對比,的確不是右手所能比的。
方少意也只是嘗試了一下左手作畫,看著紙上那胡亂幾筆,只覺得十分難看,恨不得直接扔掉,轉頭一看齊慕陽所畫,眼神一亮,驚訝地說道:“你左手居然也如此厲害!”
厲害?
齊慕陽擦了擦頭上的汗水,苦笑著說道:“你就別說這話了。”
就算寧和大長公主讓他們左手繪畫沒那麼簡單,可他們根本就不知道當初他畫那幅圖是左手還是右手,再說現在他左手畫的這一副圖絕對和當初所畫不一樣。
齊慕陽揉了揉自己的左手,又望了一眼其他人似乎也已經擱筆完成了左手繪畫,眉頭微皺,低聲說道:“大長公主想要找人,那你說聖上呢?”
“聖上他又怎麼看,聖上總不可能看著大長公主為了找人,特意折騰一番。”
方少意聽見齊慕陽這話,望了一眼望月臺裡那些男寵戲子,面色有些凝重,沉聲說道:“說不定便是聖上讓大長公主找那個人,要不然聖上又怎麼會特意來看這次的賞菊宴。”
望月臺湖水中波光盪漾,船中菊花隨風微微擺動,倒是另有一番風味,院中菊花香四溢,醉人迷離。
齊慕陽看著這滿院景色,並沒有心情去欣賞,忽一轉頭看見望月臺院子門口似乎有人走了過來,站在最前方的人居然會是——沈麒!
沈麒!
齊慕陽驚訝地望著沈麒,耳邊沈麒的話頓時炸響,他可還清楚地記得當初沈麒說的那句話,他手中有證據,究竟是什麼證據?
現在沈麒過來是為了什麼,難不成是想要把那證據交給寧和大長公主,交給聖上?
“咦,他怎麼也來了?難道大長公主也給他送了帖子?”
方少意也看見了走過來的沈麒,略有些驚訝,他自然是認識這位沈家二爺,當初在京城可還是惡名遠揚,現在沈星源已經死了,沈家垮了,這沈麒怎麼會來寧和大長公主府上。
不單單是方少意驚訝,其他人也都有些不解,他們可是清楚沈家之前的事,怎麼這會子居然會有沈家人過來,究竟是為了什麼事?
沈麒自然看見了齊慕陽等人的驚訝,眼神中透著一股冷意,嘴角一勾,徑直走到寧和大長公主跟前,行了一禮,轉身望著在場眾人,最後目光卻是落在齊慕陽身上,嘴唇微動,無聲說了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