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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中淚水不停地流著,沿著那臉頰,肆無忌憚,一直順著往下流,浸溼了蘇茉的頭髮,也溼透了蘇茉自己的心。
齊慕陽說過的孩子,現在他們已經有了孩子,名字就叫做平安。
只是可惜齊慕陽連這件事都不知道,根本就不知道!
蘇茉咬著被子,拼命讓自己不要哭出聲,壓著聲音,閉著眼睛,痛苦地哭著,她不願在人前流淚,在人前她一直說齊慕陽會回來的,既然是會回來的,她又怎麼能流淚哭泣。
現在這府裡有她和平安兩個人,可齊慕陽所說的一家人卻不在。
她還記得她曾經和齊慕陽說過,她也想著他們二人以後的孩子,才曾說那個時候他們的孩子一定會長得和齊慕陽一樣好看。
平安長得很好看,只是和齊慕陽不一樣,根本就沒有和齊慕陽不像,也沒有齊慕陽好看。
當初齊慕陽頭一偏,目光灼灼地望著蘇茉,嘴角上揚,笑著問她:“那你是覺得我好看了?”
她很想,真的很想再親口聽齊慕陽問這句話,如果能再給她一次機會,她一定會告訴齊慕陽,在她眼裡他便是這世上最好看的人,這世上除了齊慕陽她就再沒有見過其他人有那樣精緻的丹鳳眼,那一雙丹鳳眼讓她入了迷,也入了魔。
一定要親口告訴他,她心裡所想。
只是會再有一次機會嗎?
蘇茉並不知道,三年都過去了,還會有機會嗎?或許有,只是那機會越來越渺茫,蘇茉心裡清楚沒有再一次的機會了。
當初她沒有把握住,便是錯過了!
錯過了?
“真的便錯過了嗎?
蘇茉鬆開緊拽著的被子,伸手輕輕撫摸身旁那空出來的位置,臉上的淚痕依舊清晰,伸手緊緊抱著那空處,就像是要保住那個人,抱住早就已經錯過的機會。
“太太,怎麼了?可有什麼事?”
門外的丫鬟甜兒隱約聽見蘇茉的說話聲,放心不下走進來瞧一瞧,便看見蘇茉緊緊抱著那空出的位置,像是在回憶什麼人。
不用多想,那人自然是死了三年的少爺。
蘇茉聽見甜兒的聲音,伸手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她不願被人瞧見她哭過,起身說道:“沒什麼,我這就起來,你叫人準備一下。”
甜兒自然看見蘇茉紅著的眼睛,臉上的淚痕,心裡明白是怎麼回事,也沒有多說,她知道自己的小姐性子最為倔,便是心裡有委屈,覺得難受也不會輕易說出來,轉身吩咐小丫鬟打水進來,服侍蘇茉淨面。
哭過一場之後,蘇茉也醒了過來,從當初齊慕陽和她說的那些話中醒了過來,現在就她一個人。
她現在還等著齊慕陽回來,不管是還要等三年,還是六年,又或是一輩子,她就這麼一直等下去。
即便沒有結果,那場夢,那些話也足夠讓她回憶一生。
……
蘇茉這邊剛收拾妥當,便聽見丫鬟過來傳話說安哥兒再鬧了。
蘇茉放心不下,連飯都沒來得及吃,便感到安哥兒的屋子,進門便瞧見地上摔碎好一方硯臺,小丫鬟正忙著收拾。
安哥兒耷拉著臉,瞧見蘇茉走進來,急忙跑了過來,面上帶著笑容,急急地說道:“母親,母親,我不想練字了,你就帶我去外公那騎木馬好不好啊?”
安哥兒拉著蘇茉的手,一臉期待的樣子。
蘇茉瞧了一眼桌上放著的幾張描紅大字,再一看被隨意扔在一旁的大筆,眉頭微蹙,沉聲說道:“安哥兒你不記得母親說的話,要將字寫好,母親才帶你去外公那玩。”
安哥兒一聽蘇茉這話,心裡就很失落,小眼睛便沒了光彩,低著頭,囁嚅道:“可,可我就不喜歡寫字,喜歡和外公玩。”
甜兒等丫鬟都很清楚安哥兒的性子,靜不下來,正是鬧騰的時候,要不是有蘇茉壓著,還不知會鬧成什麼樣,即便是這樣安哥兒鬼主意一個接著一個,最喜歡的便是騎木馬,舞刀弄槍的。
蘇茉倒是沒有反對,畢竟她小時候也是學過武的,只是就算是學武,也不能耽誤了認字,這一點蘇茉心裡還是很清楚的,就算他心裡再疼安哥兒也不會就聽安哥兒的話,任意為之。
“不行,安哥兒你要把你今日該寫完的字寫完,母親才能帶你去外公那。”
安哥兒癟著嘴,眼珠子一轉,那神情看著好不委屈,像是快要哭出來一樣,瞧著蘇茉依舊板著一張臉,無動於衷,心裡更是覺得傷心,只覺得母親都不疼自己了,委屈得哭了起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