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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身邊,注意到程元珍一直用心將青青和眾人隔離開,章和帝心裡讚賞——不愧是朕的心腹,即便私下裡不對付,也總會做到自己該做的事情。又見之前在宮裡還躍躍欲試的小女人,現在臉色忽紅忽白,眼中不時閃過驚惶,心裡知覺又是好笑,又是憐愛。
一個老男人護著一個清秀少年,雖然有些傷眼睛,但是大湯本來就男風盛行,當家老爺總有幾個乖巧孌童,風流公子身邊也多半有兩個清秀小廝,名士才子間也常常抵足而眠。若是身份相當,再有趣事或者詩文流傳,還能說是雅事一樁呢。只是那身份不相當的,自然不是什麼上得了檯面的玩意兒,帶來花樓玩樂,也不算稀奇。
只,黃大人見章和帝維護那小太監的樣子,暗自吸了口冷氣,心裡卻又忍不住打起算盤——自玉德妃進宮,這宮裡的女人基本就成了擺設,任下面的人如何費盡心思手段收羅美女,也只是“郎心如鐵,為之奈何”。
卻原來,吾等都是走錯了道兒啊……
遠遠見過玉德妃一面的黃大人心裡點頭——也是,女人方面,一個玉德妃就已經賽過天下的女人,倒是男人……
章和帝沒注意到自己臣子的花花腸子,以至於後來收到好幾位“別具特色”的美人,這裡就不提了。忘塵樓的老闆和其他成了氣候的花樓有些不同,並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大勢力,只是一個前花魁,現老鴇罷了。
想想,就像是現代社會的歌舞廳、洗腳城,哪個背後沒有黑白兩道的大勢力保駕護航?畢竟,人的天性,對付米糧布匹之類的店面,自然基本是用正當商業手段,但是對那些來錢又輕鬆又快速,帶有幾分黑色、灰色的行當,總是下意識地採用些過激手段來“分蛋糕”了。
一個背後沒有勢力支援的老女人,竟然能在寸土寸金、遍地權貴的京城,經營一家頂級花樓,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章和帝和曲青青都略帶好奇地看向款款走來的老鴇。
和他們印象中完全不一樣,這位老鴇大概四十歲上下,穿著保守雅緻,行動間更是端莊有方,言語也溫和矜持,和大家貴婦人一般無二。與一般舉止輕浮、濃妝豔抹的老鴇截然不同。
她也並不先討好明顯比黃大人更位高權重的章和帝,而是對眾人略略一福,就只看著黃大人,道:“黃大人今兒帶了朋友來,可有什麼規矩講究,先說明白了。奴家名下的這些姑娘,都是苦命人兒。若是有什麼冒犯了,還請諸位多擔待些。”
說完又是一福。
青青暗自點頭。
真是個聰明的女人。
作者有話要說:親們,忘塵樓是個副本哦
第九十九章 男人啊男人
“瓊姑姑;這位是一等忠勇伯,你稱伯爺就好。”
老鴇什麼沒經過?
這樣大的年紀;偏偏是第一次到忘塵樓來——即便是哪個花樓的死忠,哪怕只是好奇,甚至只是打探情報;總也會去幾次別的樓子吧?特別是,京城三大魁首的;忘塵樓。如此,這位貴客,不是暴發戶,就是身居高位;家裡規矩極嚴,被新結交的豬朋狗友哄騙來的。
至於說黃大人連姓名都沒介紹,那也是再正常不過了。
男人嘛,明明自己見著葷腥就走不動路,偏要作出清高階方的樣子,打心眼兒裡瞧不起她們這樣的人,誰稀罕!
老鴇神色不變,溫和地笑著說:“黃大人也不是生人了,便不用奴家多嘴多舌——您只管吩咐,只要不壞了規矩,怎麼高興怎麼玩兒!伯爺是貴客,有什麼需要就直接說,忘塵樓一定全力以赴,現下先到雅居稍待如何?”說著,這位瓊姑姑便做了個“請”的手勢,將一行人往後院領去。
黃大人也不謙虛,直接道:“我和伯爺都不是那起子沒見過世面的,到忘塵樓,自然要嚐嚐特色菜。現在酉時未盡,想來四位花主都還沒定下今日的南北惜花人吧?”
瓊姑姑笑了笑,道:“黃大人是行家,忘塵樓的花主們,都是申時開始‘驗心’,即,看看客人們哪個更有誠心,戌時末刻才定下入幕之賓。今年的四位花主,格外淘氣些,若有衝撞處,還望貴客不要和小女子計較。”
這樣的安排自然是合情合理的。
花樓一般最熱鬧的時候,就是酉時到戌時這一時段,二更(戌時剛過,亥時初至)梆子一響,便是宵禁,沒幾分本事的,誰還敢在街面上行走?哪怕不被收監、打板子,那些小官小吏的胃口也是不小的,平白出一場血,何苦來?忘塵樓又不是客棧,不可能留了所有客人夜宿。
所以,該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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