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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思躊的時候,早有內裡伺候的人端過來了合歡酒。
蘇嬋忙接過。
待齊王接起後,蘇嬋偷偷看了他一眼,就見他端著酒杯的手指長長的,骨節分明,低斂眉目時,睫毛更是長長的,蘇嬋猜著他的相貌多半承自他早逝的母妃。
這樣的清秀的樣貌,哪裡會是以後稱霸一方,能夠攪動天下的人呢?
她心裡都有些稀罕。
喝合歡酒的時候,倆人的手怎麼也會不小心的碰觸到對方。
尤其是挨近的時候,蘇嬋為了這一日特意沐浴更衣,她母親更是命人給她準備了香囊掛在身上。
此時她身上能透出若有若無的清香。
由京內最好的調香師調製出的這個味道,可是她母親費了很多心思才求來的。
此時靠近後,蘇嬋卻嗅到了截然不同的一種味道。
不同與父親也不同與哥哥,她一時間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不過氣味比她父兄身上的還要好聞。
隨後他掀錦袍坐在喜床上。
到這時伺候的那些姑姑嬤嬤們都悄不聲息的退了出去,一時間房內只留下了蘇嬋同他倆個人。
蘇嬋心裡有點緊張,正在頭皮發麻的想著該說點什麼呢,倒是聽他聲音和緩的說道:“賀北離京城很遠,風沙也大,王妃要辛苦了。”
蘇嬋心裡一動,趕緊抬頭看他一眼。
知道他在同自己寒暄,只是一時間思維都有些跟不上了。
記憶中雖然他後期是明君,可是前期的造反,怎麼想也是亡命之徒活閻王才能做出來的,按理說能造反的人,不該是這樣的吧?
這齊王還真是彬彬有禮的出乎她的意料。
蘇嬋忙回道:“哪裡會辛苦,倒是我的幸事兒。”
一時間氣氛不大像是洞房花之,倒像是賓客寒暄。
雖然床褥鋪的很多,只是按洞房的管理,這層層被褥下還要壓著“棗栗子花生”等物。
蘇嬋早覺著硌人了,卻不好挪動身體,只努力端坐著。
幸好很快的他說道:“歇息吧。”
蘇嬋身體便是一緊,知道關鍵的一關到了。
她趕緊扭頭要為他解衣服,只是剛鼓足勇氣呢,卻見他早已經身手利索的把衣服脫好了。
而且也不知道他怎麼練就的這種速度,就連衣服都整整齊齊的疊好了放在一邊。
那井井有條訓練有素的,哪裡像是在洞房裡,分明是在行軍操練途中。
原本就不怎麼冒粉紅泡泡的洞房,此時就跟兩軍會師一般。
蘇嬋也不好再耽擱扭捏了,只是越想跟上他的效率,反倒越是忙中出錯,好好的衣服扣糾了住。
她急的汗都要出來了,最後還是他過來彎腰為她解開的嫁衣釦子。
蘇嬋臉紅紅的都不敢看他。
她心裡清楚第一次至關重要,按理說他這樣的人肯定有通房丫頭的,估計早就知道人事兒了,她本來就不是嫵媚型的,又不會主動試好,全家性命,她的未來都在這一夜上呢。
她真的想交個差不多的卷子。
也便是黑漆漆的才有這樣的膽子,蘇嬋知道他身邊一定少不了主動示好的女人。
她鼓足勇氣抬起頭來,在他還在為自己解嫁衣的時候,趁著他的視線沒看向她,她小心的討好的在他臉頰上印了一吻。
等到了早上,外面的人很小心的敲了敲門。
蘇嬋其實早已經醒了,只是一直不好意思爬出薄被。
而且齊王起的更早,天還矇矇亮呢,齊王便從床上起來了。
倒是他很留心不驚擾她,即便穿好衣服也沒有開門出去,而是拿了一本書對著窗稜那透過來的光線在讀書。
聽見敲門聲,蘇嬋忙從床上抬起頭來。
到此時齊王才開口道:“我一早要入宮,你先用膳吧,有什麼不懂的就問李姑姑。”
說完他又頓了頓,“若是我回來的晚,就不必等我了,先用膳。”
蘇嬋身體還在疼,她縮在床上小媳婦一樣的點頭應著。
齊王說完要說的話便要起身出去。
只是到了門口,又想起什麼來,他頓住腳步,“我著人備了套首飾給你,你有空看看,若是不合心意可以找陸言重新打一套。”
蘇嬋趕緊回道:“是,王爺。”
親王娶妃,哪怕是妃家的父母也都是臣子的身份,也便沒有所謂回門禮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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