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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入宮了。
果然歇了片刻,王爺便準備等換了朝服,開始做入宮的準備,蘇嬋也不敢含糊,忙換了更加素淨的衣服,便連耳朵上戴的墜子都取了下來。
香寒幾個不敢多言,忙在旁小心翼翼仔細的伺候著。
蘇嬋知道,太子不過是要誆著齊王過來,一個就要的去了的老皇帝,估計現在都不認人了,此時周圍伺候的都是太子的人,估計太子也不是太想齊王能湊到跟前去。
在宮內,長樂宮外,天剛擦黑,數十個御醫神色凝重的在外面候著。
柳太后坐在御榻側,面色凝重的望著宣德帝,她是憑著這個兒子才有的如今的榮華。
後宮那麼多麗人,她開始並不算得寵,不過是肚子爭氣,生出了唯一的兒子,這才有瞭如今的榮華富貴,宣德又是個孝順兒子,對她幾乎言聽計從,這才使得他們柳氏一門步步高昇,有了如今的門庭顯赫。
宮燈原本都是很亮的,可油盡燈枯的宣德帝受不得刺目的燭光。
此時只有星星點點的光亮照在御床上。
躺在御床上的宣德帝緊閉著眼睛,發出微弱的喘息聲。
柳太后擦了擦眼淚,正在難過,忽然殿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很快的有太監過來傳話,說是齊王到了,此刻正侯在殿外等召。
柳太后這才詫異的往一旁的柳皇后臉上看去。
柳皇后忙悽悽道:“母后,齊王也該回宮看看陛下了……”
柳太后這才嘆息一聲,點頭道:“召進來吧。”
雖然她與這個孫子不親,可畢竟也是自家的骨血。
至今她還記得年幼的齊王那瘦瘦弱弱的樣子,當初自己都以為這孩子活不過滿月,如今卻是丰神俊朗,長的比太子都要俊上幾分了。
不知怎地,御床上的宣德帝像是聽見了外面的動靜,他微微睜開眼睛,迴光返照一般,原本渾濁的眼睛竟是亮了幾分。
柳太后心中詫異,忙湊近宣德帝,輕聲問到:“陛下可是有事要吩咐?”
說完便見宣德帝正在往外面看,柳太后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的時候,便見齊王正往內走呢。
柳太后這才明白過來,嘆了口氣的,寬慰道:“陛下,別急……昭德這就過來了。”
說完柳太后便招了招手,示意齊王過去。
齊王聞言走近了幾步。
宣德帝終究是沒爬起來,他呼吸微弱的嘆了口氣。
不由憶起當日這孩子降生時的往事,他曾拿了這孩子的生辰八字找欽天監的人推一推。
沒料到欽天監竟然回了一張白紙給他。
他惱的很,讓人把欽天監的管事提到了過來。
猶記得欽天監當時說的那句:“陛下給的八字貴不可及,只是血氣太盛,殺星當令一亂一盛間命成殺格,只怕不詳。”
聽了那一席話後,他便對這個兒子多了幾分忌諱,索性扔在後宮裡不聞不問。
待到日後偶然看到了,才發現這孩子面色平和,說話間進退有度,並未有欽天監當日所說的殺星當令。
漸漸的他也起了一些做慈父的念頭,只是……
此時看著這個兒子,在生死間,宣德帝終於是生起了一絲懊悔,這孩子並沒有任何錯處,自己反倒無故的冷淡了他這些年,還把他送到賀北那種苦寒的地方……
幾起幾伏間,這孩子未曾對他說過一句怨言,宣德帝心有所感,知道自己大限將至,虛弱的說道:“昭德……父、父皇不該苛待你……”
說完宣德帝劇烈的咳嗽了幾聲,像是被什麼卡住一樣:“你、你的……”
終歸短了一口氣,最後也沒說完那句話,便手腳一軟的去了,瞬時宣德帝身邊的柳太后老淚縱橫,直哭道:“快召御醫。”
只是御醫來了也是迴天無力了,在那推拿折騰一番,最後都跪在地上磕頭。
一時間宮內的人都哭了出來。
倒是蘇嬋跟著齊王入宮後,按宮中規矩,並沒有隨著王爺進到長樂宮內,而是跟著其她的宮人在長樂宮外候著。
只是都是跪著,可跪與跪之間也有差異。
此時天寒地凍的,他們這些皇親宗室都單有個厚厚的軟墊隔著,旁邊還有宮內的內侍特意小心按放的火盆。
有那火盆暖著,一時間便是在外面跪著也不會覺著冷。
在蘇嬋跪著等訊息的時候,那那位在宮中失勢的趙貴妃,病怏怏的也被攙扶著架了出來。
曾經豔冠六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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