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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蕊嚇得失聲驚叫。媽呀,都不給打麻醉的嗎關雲長刮骨療傷好歹還用了麻沸散。
林母趕緊一把捂住自家女兒的眼睛,把人轉過身去。
蘇木手中的匕首在傷口上劃出十字形,鮮血一滴滴的順著刀尖滴在地上。跟電影上放的不一樣,所謂的毒血並不發黑,依然是鮮豔的色澤。
放血療傷的少年皺著眉頭嘀咕了一句,有點兒後悔沒在外面給人放血。
這下慘了,地上沾了血又沒辦法放自來水衝,味道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散掉,蕊蕊肯定要嫌棄。
林蕊背對著他,顫顫巍巍地開問“你就不給他針灸鎮痛嗎”
她幹爺爺一手銀針用的溜得很,蘇木應該也會針灸。針灸能鎮痛的,她媽的學習資料上有介紹。
這警察真能熬,居然到現在一聲都不吭。
“鎮什麼痛啊。”蘇木不以為然,“他被咬了到現在根本就感覺不到痛。”
林蕊不服氣“你怎麼知道,說不定人家就是硬氣能扛而已。”
“我怎麼不知道啊,我又不是沒被銀腳帶咬過。”蘇木不假思索,“前頭這些蛇我都被咬過,不然我能打包票我爸的藥肯定有效。”
鄭大夫差點兒沒厥過去。
何半仙這個沒成算的,到底怎麼養的孩子當初她就不該把小傢伙交給他,能活到現在肯定是老天爺看這孩子可憐,暗地裡保佑他
正文 都給我跪下
毒水往下淌的時候; 蘇木也沒閒著。
他摸出何半仙的銀針; 在警察的四肢手指縫跟腳趾縫之間刷刷刷下針; 用手將毒血給擠出來。
等到毒水淌的差不多了; 少年又翻出搗蒜的缽,隨意在自來水下面沖洗一回; 放入草藥,開始一頓亂搗。
這草藥還是他昨天在草地上採的,丟進麻布口袋是為了防止蛇群在裡頭打架。
虧得他勤儉持家過日子; 賣蛇的時候堅持把口袋又拿了回來。
不然這一時半會兒,還真找不到合用的草藥。
林母鬆開捂住女兒眼睛的手; 走到警察身邊給他數脈搏。
等感覺到指腹下的脈搏漸漸有力時; 鄭大夫才籲出口氣; 輕聲問給傷口敷藥的少年“這是七葉一枝花嗎”
跟她印象中的模樣不太一樣。
蘇木搖搖頭“不知道; 我看蛇都避著它走。”
按照何半仙的理論; 萬事萬物都是相生相剋。被蛇咬了怕什麼; 旁邊肯定有能治這蛇的草藥。
鄭大夫覺得自己的心臟一定異於常人的強大。孩子這樣想當然的給人治蛇傷,她居然還能站在邊上聽下去。
她眼睜睜地看著蘇木敷好藥; 又翻找出幾包不知道放了多久的草藥。
“把這個煎了; 一次一包,煎好了拿水泡傷口; 每次半個小時。”蘇木叮囑道,“水要晾一下啊,燙傷了我可沒辦法。”
林蕊雙眼放光地盯著藥包,這是不是秘方啊
“別看啦; 抓蛇的人都有,沒什麼好稀奇的。”蘇木大大方方地向周師傅伸出手,“公安看病應該有報銷的,八十塊錢。”
周師傅愣了一下,趕緊摸口袋掏錢。
蘇木大大方方地開啟油紙包著的草藥“都是用老的方子,七葉一枝花、一枝黃花、排風草、鹽麩根白皮、龍珠草、一點紅、觀音竹還有黃連。這些不值什麼錢,不過我爹泡草藥的酒比較貴。一瓶要一百四十塊錢。”
林蕊正好奇地打量手裡的行軍水壺,聞聲立刻雙手高舉水壺,恨不得將剩下的酒給供起來。
什麼酒這樣貴比他爸一個月的工資還高。
難怪現在的蛇肉十塊錢一斤,高投入職業啊,抓蛇的一不小心連本錢都撈不回頭。
蘇木默默地看了林蕊一眼,語氣沉重“茅臺。”
林蕊嚥了口唾沫,立刻噤聲。
好,大佬有大佬貴的理由,奢侈品本來就不是給一般小老百姓消費的。
她試探著問蘇木“非得用茅臺嗎”
那成本可難控制,不方便大規模投入生產。
蘇木默了一瞬,高深莫測道“我爹說了,酒好泡出來的效果才好。”
當著外人的面,他沒好意思講實話。
其實當時還是他師父的何半仙得了兩瓶茅臺,怕自己一不小心將酒全喝了會醉死。為了防止自己酒蟲上來攔不住,只得狠心用來泡蛇酒。
這樣酒裡頭帶了藥味兒,他就嫌棄不會總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