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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直急著回去的麼。”
上次睡覺的時候,還為這個哭鼻子來著。
林蕊梗著脖子放硬話“呵,正好,眼不見心不煩,我也不稀罕再看到你”
蘇木急了,直接捏了剎車,要跟她說清楚“怎麼會見不到呢,再等三十年,我不就能見到你了麼。”
三十年而已,也不是很長的啦。
林蕊下意識地將頭扭到邊上,嘟囔了一句“太長啦,我可不認識你。”
她交友甚廣,記性最差,初中時玩得最好的同學,大學時就已經完全沒有聯絡了。
蘇木這回真生氣了“不行,你必須得記得。你不能老是忘記我。”
“忘了你的是我媽,不是我”林蕊胸口憋了股氣兒,跟針似的,刺得她肋骨疼。
她氣鼓鼓地跳下車,大踏步朝樓道里走。
不想搭理這個人,跟他說話就來氣。
跟在後頭的無苦滿腹狐疑地看著蘇木“師兄,你跟師嫂為什麼吵架啊”
蘇木也急了“嗐,你那天眼根本就不準,別胡說八道。”
師兄他可是修行之人,哪兒來的師嫂。
上次無苦還說女的跟女的生孩子,敢情和尚以為孩子是石頭縫裡頭蹦出來的啊。
小和尚委屈得很“可那的確是個女的啊。”
這個是女的,那個也是女的。偏偏師兄說兩人有孩子,那只有女的跟女的生了。
他跟著蘇木將腳踏車鎖進屋子中,出門恰好碰上盧定安送林鑫回家。
林鑫不放心生病的妹妹,本想去學校接人。
結果老師臨時有事調課,今晚她連著上了三個多小時的必修課。想來想去,她還是回家親眼看到妹妹才放心。
盧定安禮貌地跟蘇木還有無苦打了招呼,又從口袋裡頭摸出把牛奶糖塞給他倆吃,然後揮揮手走了。
無苦剝了糖紙,將散發著奶香味的糖棍兒放進嘴裡頭,眯著眼看盧定安的背影“嗯,有曲折,不過能化解。”
林鑫催兩個小孩上樓,隨口問道“什麼曲折”
“你倆的姻緣線啊。”小和尚理所當然,“中間打了個結呢,要是解不開,兩頭都用力拽的話,就只有斷了。”
林鑫粉面生緋,嗔道“你一個出家人,管什麼姻緣線啊。”
這點大的小孩,還把姻緣掛在嘴上。
無苦待還要為自己辯駁兩句,鼻子先聞到了濃郁的雞湯香氣,然後肚子裡頭的饞蟲齊齊造反。
他的嘴巴連淌口水都來不及,哪裡還顧得上說話。
林家父母聽說是蘇木的朋友,立刻熱情地招呼小和尚坐下來一塊兒吃麵條。
雞是舅媽今兒託人帶上來的童子雞。昨天碰上春妮的事,鄭大夫心裡頭亂亂的,連孃家特地給感冒的小女兒準備的雞都忘了拿。
今晚她和丈夫說起來,也是心神恍惚,擀麵條的時候還不小心放多了麵粉,直接下了一大鍋。
“敞開肚皮吃。”林母笑著給大家盛麵條,又特地在湯碗裡頭給無苦加了只雞腿,“你多吃點兒,嬢嬢今晚面下多了。”
無苦立刻敞亮地應聲,雙眼放光盯著麵碗。
林蕊趕緊要端走碗“媽,他是和尚,出家人。”
怎麼能吃雞湯麵呢還啃個大雞腿。
佛主就是老眼昏花,起碼鼻子還沒堵住,真當他老人家聞不著味兒
無苦立馬搶在她手搭上去之前捧起碗“不妨事的,我念三遍三波拉且多就好。”
每回廟裡頭髮了補貼,他師父都要戴上帽子脫掉袈裟,下山去吃羊肉面。非得花光了身上的錢,他才能安心回頭唸佛。
釋迦牟尼尚且想要儲存註定要滅亡的國家,只要是個活物,心中必然得有所牽掛。
鄭大夫也瞪女兒“長身體的時候,光吃素哪行。沒事的,菩薩的心也是肉長的,菩薩不會怪你的,多吃點兒。”
等到鄭大夫盛了一圈麵條下來,終於輪到自己時,小和尚已經恭恭敬敬地遞過來空碗“阿彌陀佛,小僧還能再要一碗嗎”
林家人齊齊吃了一驚,林母更是委婉地安慰孩子“有,不過你慢點兒吃,別燙著了自己。”
等到她盛好自己的麵條,伸出筷子撈著往嘴裡送到時候,無苦的麵碗又空了。
這回小和尚不好意思勞駕鄭大夫,趕緊起身往鋁鍋邊走“我來,我自己來。”
桌上人放下筷子時,無苦正認認真真地舔著麵碗。他的旁邊,鋁鍋裡頭原本剩下的大半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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