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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生了個不著調的兒子!四個孩子單他與眾不同,不知像了哪個。楊安琴亦是被小兒子磨的死去活來,若不是在親戚家,早祭出藤條了。老太太好好的辦場宴會,可不想叫孫子捱打,忙道:“舅太太舟車勞頓,咱們相聚的日子盡有,今日便早些歇著吧。”
楊安琴心裡有事,又要拘束兒子,巴不得儘早回去。面上還要感謝,並推辭幾句。形式化的很繁瑣,又不能不過一遍,老太太跟著說了幾句場面話,三位太太彼此誇了對方的孩子一回,大家方才散了火。
女眷散了,老太爺聽著信兒也跟著揮退了兒子們。大老爺送老太爺回方後,天已黑盡。走在回家的路上,忽見長隨打著燈籠急衝衝的行至跟前,悄悄道:“回老爺的話,才周掌櫃哭著來報,他家的店叫人砸了!”
第43章 喵喵喵
大老爺目光一凝:“誰砸的?”
長隨縮了縮脖子,道:“不知道。倒是外頭有人傳是陳家砸的……不知真假。”
大老爺:……
還用說什麼真假,如今文官勢大,誰吃飽了撐的對著文官耍威風,拉攏且拉攏不過來。除了陳家,便是尋仇的也要先打聲招呼。街上都有人閒話,擺明了陳家派人砸,還砸的光明正大。京裡機靈的人都知道周家妹子是他小老婆,楊安琴砸的哪是周家,實實在在的砸他。這是替陳氏出頭了。果然是個潑辣貨,才進京就惹事。
長隨見大老爺臉上陰晴不定,不敢多話。好半晌,大老爺才問:“怎麼砸的?”
長隨才理了理思緒,把聽到的故事娓娓道來。
今日陽光正好,得閒的人家都出門走動曬曬太陽。未時初刻正是街上熱鬧的時候。忽然大街上竄出兩隊人,齊齊整整恰是四十個精壯漢子,二話不說直衝進週記金銀鋪。
街面上做生意,流氓地痞見多了。無非做個圈套,演戲碰瓷。周掌櫃雖唬了一跳,但想著他家靠山,並不十分害怕,陪笑道:“幾位爺要點什麼?”
哪知領頭的人壓根不按理出牌,既不演戲,也不說開場白。擠進門內揮手喊了聲“上”,連辯解的機會都不給人留。四十個漢子迅速分成兩組,十個漢子留在外頭做人牆阻隔人群,餘下三十個又分成三小組分別找地方開砸。
只聽得乒乓亂響,鋪子裡頓時一片狼藉。青瓷的碟子碎了,青花的瓶子裂了,金銀器皿珠玉寶石丟的滿屋子都是。周掌櫃愣了半晌,此刻才反應過來,哭道:“諸位大爺!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小人有得罪的地方還望明言。”
那些漢子全不理他,繼續動作。又幾聲轟響,竟是連架子都給踹倒在地,壓壞了無數擺件古董。周掌櫃心疼的差點撅了過去,捂著胸口硬撐著道:“大爺,讓小的做個明白鬼吧!”
拿人錢財消災,漢子們本就是人請來的,哪有功夫搭理周掌櫃,只認真收錢辦事拆屋子。周掌櫃急的團團轉,圍著領頭的那人不停的作揖:“大爺,親大爺,您總給我個由頭吧?或是我家的貨不好?或是我得罪了哪個貴客?我可以賠錢,別砸我鋪子啊!那可是我們全家吃飯的營生啊。”說著就哭起來,“大爺,小的求您,價錢好商量,停手吧!”
猛然見,見有人拿著抓著箱子底的兩個角往下一翻,只見滿滿的珍珠嘩啦啦往地上砸,周娘子不住的尖叫:“別!別!那是珍珠!可不能磨!”
周娘子不提還好,一提那人挑了幾顆大的用力猛踩。周娘子不敢上前,跌坐在地放聲大哭。
有機靈的夥計見狀不妙,從後門溜出去,去找相熟的捕快。衙門公差個頂個的油滑,拖的夥計吐足了錢,才慢吞吞的走來。街上早已裡三層外三層圍的水洩不通。好容易擠進去,看著守門的漢子強壯威武,捕頭先打了個哆嗦。京城水深,膽敢青天白日下砸葉家罩的鋪子,必來頭不小。他們原不想來,隻日常收了不少好處,不大好意思裝死。磨磨蹭蹭的趕到,裡頭都快碎成渣了。輕咳一聲,道:“幾位有什麼委屈找衙門訴訴,休攪亂市場。”
一個黑臉的漢子笑道:“李捕頭,是我們。”
李捕頭定睛一看,竟是熟人,西城閒漢劉老五,因生的黑,人稱黑炭。兩家有些七拐八扭的親戚,認識十幾年了。李捕頭鬆了口氣,哈哈笑道:“劉黑炭!你怎底做起打家劫舍的營生來?你可知你們觸犯律法,還不快快收了。我只裝作沒看見。”
劉黑炭噯的笑道:“什麼律法不律法,咱們是熟人,實告訴你,是陳家使人砸的。”說完又壓低聲音嘿嘿笑道,“周家的妹子在葉府裡頭太張狂,把正房太太得罪了。這不,人孃家來人了,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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