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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面對要被“意外殺害”的情況也要動真火,何況她是傲慢而不是真寬容。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趁著眾人都愣神的功夫,用筷子夾起毛毛蟲,以速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個箭步衝向陳恭,把被筷子夾的毛毛衝往他脖子上死死下按。登時,陳恭的慘叫響徹雲霄!
庭芳冷冷的道:“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古人誠不我欺。”
比起庭芳,陳恭是真孩子。脖子上如火燒般的灼痛刺激的他哇哇大哭。屋裡如同被解開了靜止鍵,瞬間變的靈活。各自的媽摟著各自的娃大哭,陳謙顧不得形象,扯著嗓子大喊:“快去請大夫!”
庭瑤也急道:“茉莉去報老太太知道,請太醫!”
胡媽媽急的冷汗直冒:“怎麼辦?怎麼辦姑娘你的手是痛還是癢?”說完恨不得摁死陳恭,就算要惡作劇也白天啊,黑燈瞎火的有傷都不得處理。
庭芳還保持著冷靜,死過一回的人心理素質就是不同。平靜的道:“又痛又癢,毛蟲刺斷在裡面了。媽媽快叫廚房升火熬膠,把刺粘出來。再打盆開水,記得要是開水,盆要乾淨,放鹽。天氣還冷,端過來差不多溫了。”
胡媽媽含著眼淚拔腿就往廚房跑。陳謙忙問庭芳:“要緊麼?”
庭芳沉著臉,冷笑:“我又不是大夫,怎知要緊不要緊。橫豎要死咱們一塊兒死,一命抵一命,我卻不虧。”
陳氏和楊安琴哪聽得這話,撕心裂肺的大哭起來。庭芳用沒受傷的右手抽出帕子替陳氏擦淚:“娘莫哭,哭也沒用,如今看天看命了。”毛毛蟲有很多種,黑燈瞎火的看不清。看得清也沒用,她又不是學昆蟲的。要不是工作裡做過相關的科普性文章,她連被毛毛蟲蟄傷之後有什麼結果和處理方式都不知道。運氣很不好,劇痛之後開始出現奇癢,標準的神經毒素。只希望毒素不要太狠,拔出絨毛消炎就算了,若是有了皰疹,也就是中醫說的熱瘡,她還是用冰水泡著手,趁早吃點好的吧。
大房亂作一團,老太爺和老太太接到信兒飛奔而至。老太太積威深重,幾聲斷喝便止住了亂象。叫把兩個孩子扶到炕上坐好,點上無數蠟燭,把房內照的通明。庭芳忍著奇癢,深呼吸幾口才找回了聲音,吩咐道:“把鏡子都搬來!”反射會加強光線,感謝義務教育小學課本。
陳恭哪有庭芳的毅力,早就伸手去撓。庭芳看見了當做沒看見,還是老太太道:“舅太太快抓著他的手,毛蟲蟄了斷斷抓不得,那刺要進了肉裡,非得爛了不可。”
楊安琴富貴小姐出身,哪懂這個?聽老太太一說,嚇的死死攥住陳恭的手:“祖宗!千萬別抓,千萬別抓!”
不多時,廚房的人端了鹽水進來道:“四姑娘,盆子都用鹽擦乾淨的,同新的一樣,奴才們不知道放多少鹽,把鹽包帶來了。”
理論上生理鹽水沖刷即可,但因是外傷,濃一點並沒有什麼。庭芳並不答話,只問:“膠熬好了沒有?”心裡暗罵,去他媽的古代,連膠布都沒有!魚膠豬皮膠熬到猴年馬月去!又追問:“有石花菜麼?”
廚房的僕婦搖頭:“咱們家沒人愛吃那花膠補物,現熬著,猛火。”
庭芳只覺得手掌越來越癢,忍的全身發抖,強行分神道:“把蓋子漏氣的部分全用布條矇住。”
老太太看向楊安琴:“舅太太,你孃家那頭有人愛吃花膠麼?若愛吃,只怕都燉著,咱們要一盅來!”
一語提醒了楊安琴,帶著哭腔道:“我亦不知,如今他們日子大不如前,恐愛吃也沒有。我打發人去問問親戚們。”
老太爺的臉比夜色也好不到哪裡去,只見陳恭難受的在床上打滾,就只毛毛蟲的毒性。庭芳雖然汗珠滾落,卻依然沉穩有度。他原就疼庭芳,如今見她有大將風範,更是恨不能直接把陳恭就地打死!一撩下襬:“備車!我要進宮!”
老太太唬了一跳:“進宮!?”
“不然呢?”老太爺道,“等你們一家家問過去,天都亮了。既是貴重食材,宮裡必有。也無需驚動誰,只去大門口求人找御膳房即可。派個人抬銀子,今晚用銀子都要砸出道兒來!”呵呵,皇宮都關門了,宮外王爺要斷氣了都砸不開門,何況他們家。只是他坐不住,索性去皇宮大門外守著,等到開門時省了路上的功夫。再有看門的不少乃勳貴子弟,沒準兒誰家就有,更省事。
老太爺夫妻出身不高,在老家時沒少聽過類似事情。他想起當日遠房親戚來家求藥卻沒把孩子救過來,心就寸寸下沉。不待老太太說話,急衝衝的出門去了。
庭芳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