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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顯然,現在這種可能性很小。
王爺的手動了動,從眼睛上放開。尖利嗓子忙問:“爺,怎麼樣?”
王爺冷淡的道:“沒傷著眼睛。”
集體都鬆了口氣,王爺若是瞎了眼,別的不論,聖上焉能不怒?一群人統統得死。想到此處,尖利嗓子惡毒的看著陳恭,看待會怎麼收拾你!
庭芳同樣放鬆了一點點,暗暗的抬眼看去,全身又緊繃了。王爺眼沒瞎,但睛明穴處青了大塊,整個眼眶都是腫的,看起來尤為可怖,頓時心生絕望。她若不在現場自然能以只是表親逃脫,然而當時他們在一起……萬萬沒想到,穿越以這樣烏龍的方式結束。
不知走了多久,他們被帶進了個院子,而後重重的扔在地上。庭芳悶哼一聲,引得王爺看了她一眼。對比陳恭已經哭的眼淚鼻涕糊滿臉,庭芳顯然從容的太多。首先沒有哭,其次沒有嚇尿,雖然臉色蒼白,身體在微微顫抖,神色卻很清明。喲,膽兒挺肥啊!很流氓的挑起庭芳的下巴,問:“你叫什麼名字?”
庭芳極力剋制著恐懼,深吸一口氣,才慢慢回答:“回王爺的話,奴乃葉閣老之孫,隨母親來上香。”
王爺挑眉,素質不錯呀:“葉閣老?聽著耳熟。”
庭芳:“……”臥槽!
王爺又問:“你知道我的身份?”
庭芳只得答:“看衣裳。”
王爺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繡著龍紋的袍子笑了,也是,能在身上繡龍紋的,不是皇帝就是王爺,皇帝顯然不可能,那就只能是王爺咯。睛明穴還一跳一跳的痛,王爺心情沒有好轉,勾起嘴角問:“知道你們犯的什麼罪麼?”
庭芳無法回答。
忽然有個侍衛疾步趕來,對王爺抱拳行禮道:“杭州知府恭人楊氏,工部侍郎宜人陳氏跪在門外求見。”
“來的倒挺快!”王爺道,“不見,叫她們滾!”
水仙登時哭出聲來,被不知哪個侍衛瞪了一眼,又憋了回去。
尖利嗓子往門外飛奔,見楊安琴與陳氏齊齊跪在大門口,沒好氣的道:“有功夫求情,沒工夫教導孩兒?王爺正心情不好,你們快走吧。”
楊安琴膝行幾步,拉住尖利嗓子的手,往他手裡塞了個大荷包哀求道:“小孩子不懂事,還請王爺饒了他的小命。”想要囫圇出來是不可能的了,好歹能活著。心裡悔青了腸子,早瞧見陳恭的彈弓,他只說打鳥,誰想到他能對著人打!
尖利嗓子收了個大禮,態度好了一絲絲,嘆道:“楊恭人,咱家還擔著罪吶,你倒叫我求情?我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都!你求我有什麼用?趕緊的打發人叫你們家男人,直接求聖上去吧!”
聽聞他自稱“咱家”,那便是個太監了。陳氏爬過來抱住尖利嗓子的大腿,硬塞了個鐲子,哭道:“公公,奴立等打發人去家裡,求公公好歹照拂一二,保住孩子的小命。奴感恩不盡。”
尖利嗓子自家心裡惴惴,也盼著葉閣老的面子有用,饒了首犯,餘下的才好運作,忙道:“那還不快滾,可別鬧什麼長跪不起,作死呢!”
楊安琴和陳氏哪裡敢玩道德綁架,連滾帶爬的退後,互相扶起對方,撒腿就跑。楊安琴邊跑邊道:“你去廂房,派幾個男僕跟著我,我騎馬回家報信,再坐馬車孩子就沒命了!”
陳氏早慌的六神無主,只會哭,跟著楊安琴一路回廂房,愣是說不出話來。楊安琴出來燒香,哪裡帶著騎裝?不過找婆子要了身方便行動的衣裳,點了幾個男僕,就沿著石階往下狂奔。慢悠悠的坐著滑竿上山,卻是使出了吃奶的勁兒往下跑,也不怕滾下階梯。好容易到了山腳,尋著了陳家養馬的男僕,二話不說,帶著那幾個男僕打馬朝京城而去。
陳氏撲在胡媽媽的懷裡嚎啕大哭:“我養了整整九年啊!整整九年!沒給彈過一指甲、沒捱過誰一下。那麼乖巧的人兒,自打遇著了恭哥兒,就大災小病不斷,他是她命裡的煞星啊!我苦命的兒,挖了我的心肝去了啊!媽媽,媽媽,他挖了我的心肝啊!”
胡媽媽拍著陳氏,強忍著淚勸道:“不會有事的,老太爺在聖上跟前都是有臉面的,憑哪個王爺,總不至於胡亂行事。”
陳氏哭道:“你不知道!帶走四丫頭的是哪個王爺都不知道。我們家狠得罪過平郡王,不管是落到他手中,還是他交好的兄弟手中,焉能有活路?又不是太子爺,誰耐煩管你閣老不閣老?便是聖上願給老太爺面子,這頭先弄死了,他們有錯在先,聖上還能怪了親兒子親侄子不成?我的四丫頭啊……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