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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芳心中一軟,道:“陛下是個好皇帝。”
昭寧帝暴躁的道:“好屁!閣臣一個個尸位素餐,六部我根本就動彈不得!你自問徐景昌,看看錦衣衛攢的資料,哪個都是鉅貪。前日我還想拉一個打一個,扒拉一回朝堂,我竟是不知道拉誰好。我知道朝廷俸祿太低,現也漲不上去,然他們實在太過分了!”
徐景昌道:“故只能用商路養肥他們,也無旁的法子了。總不能屠盡了朝臣。便是屠盡,再選上來的,未必就如他們能辦事,沒準更貪。在江西時,我們設的監察,也只不許在糧食上做手腳。那等地方養殖廠行賄受賄,只要能叫商戶能活能賺,都當做沒看見。不然也穩不住江西的局面。”
昭寧帝鬆了口氣:“我還怕四妹妹眼裡揉不得沙子,卻是比我還想的通透了。”
庭芳道:“我是眼裡揉不得沙子,這不是被逼的沒法兒麼。就譬如嚴家,我能怎麼辦?搶了田土,他們少了一多半的收益,我不想法子從別處描補,嚴閣老要麼就同陛下怠工,要麼就得弄死我。田產奪的太多,商路太弱,嚴家現在緊巴巴的,若非陛下看重師兄,且聽朝中有多少我的黑話。”
昭寧帝咳了咳,朝中提起庭芳,就沒有一句好的。此刻被庭芳揭開,昭寧帝只得乾笑。
庭芳心裡呵呵,嚴鴻信你別當我不知道你背地裡使絆子。不就是告狀麼!誰比誰差啊!她好的醜的一股腦倒給昭寧帝,就會讓昭寧帝形成刻板印象——凡是她葉庭芳說的話,都是真的。她連要不是看在徐景昌的份上,早剁了昭寧帝的話都敢放出來,昭寧帝這種單細胞,很容易就被她夾私貨了。那日與昭寧帝的對答說的明白,主子就是奴才的彩頭。她真話也說了,昭寧帝要想著自己不是那彩頭,她可管不著。
昭寧帝又拿出幾件事同庭芳說了一番,徐景昌忙打住:“四妹妹才醒來,還沒吃晚飯吧?”
昭寧帝道:“就你婆婆媽媽!”
徐景昌道:“她再病了,陛下搖她也不醒,不如防範於未然!”
昭寧帝吐出一口濁氣:“四丫頭,你什麼時候好?該進宮做太傅了吧!”
徐景昌道:“她要靜養。”
昭寧帝道:“她不進宮,我有事就得跑出來。太傅不能光站著官職,不管事兒吧?”
徐景昌涼涼的道:“太傅本來就是虛職,陛下要問國事,補她入內閣可好?”
昭寧帝氣的踹了徐景昌一腳:“重色輕友,見利忘義!”
徐景昌沒說話,庭芳道:“明日問過太醫,且看他怎麼說。不是我嬌氣,就是師兄那話,防範於未然。再則,陛下為何要我教皇子皇女?要我去宮中以便垂詢,也不用去上書房。不拘哪處騰出個屋子來,我日日去便是。”說著一笑,“太傅是帝師,太子太傅才是皇子師,陛下封錯官職了吧?”
昭寧帝心中暗道:不把你弄進宮做太傅,難道留著你在家裡教兒子將來好做太后!?此話當然不能直說,便道:“我兒子熊啊,你不是對熊孩子有一套嘛!”昭寧帝誘惑道,“我要上書房給你收拾個舒服的角落,中午也不消回來,宮裡飯食點心管夠,吃了中飯還可以歇個晌兒。王太醫也跟著你到宮裡去。你本是個活潑性子,日日關在家裡,不悶麼?依我說,你那病就是悶出來的。懷徐清的時候日日撒歡,好多著呢。”
徐景昌扶著庭芳的手一僵,庭芳咬牙切齒的道:“沒別的!我就是被你氣的!”
昭寧帝撇嘴:“你去還是不去?”
“不去!”庭芳道,“我最討厭熊孩子,陛下的兒子,我又不能打又不能罵。往日能管陳恭,那是我當著大舅母的面往死裡抽,大舅母還能誇我抽的好。皇子們皮起來,我怎麼管?此事只得陛下和娘娘管,我進門先磕頭,他們聽我的才怪!”
昭寧帝道:“那你別磕頭。”
庭芳抖了一下:“行什麼禮?”
昭寧帝懶懶的道:“你自己也說了,太傅是帝師。原是我的先生,現調給皇子使,看在我的體面上,不磕頭又怎麼了?皇家不可以尊師重道了?”
庭芳覺得陰風陣陣,無事獻殷情非奸即盜!
昭寧帝笑道:“我小時候兒當真操蛋,現後悔沒個嚴厲的先生管束。誰料的到我當皇帝呢?現奏摺都看不懂,且叫通政司衙門翻譯。文人筆如刀,給曲解一下,我百口莫辯。我現在不想立太子,可太子將來必在其中。你明白?”
好有道理!庭芳竟無法反駁!
昭寧帝道:“我明兒弄個戒尺,就似那戲上說的尚方寶劍,你拿那個,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