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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人點庫存之種子,只安徽暫無府軍,還請暫調江西兵力維持秩序,誘百姓安生種田。”
昭寧帝爽快的道:“可!此事著兵部去辦!安徽分田之事,照江西舊例。”
閣臣韋鵬雲道:“女子分田,有悖男耕女織之天和。”
昭寧帝點頭道:“你說的是,不分也使得,你想個法子杜絕溺殺虐殺女嬰,我便循漢唐舊例行事。”
韋鵬雲:“……”
昭寧帝木著臉道:“爾等朝之重臣,遇事休同我講這不好那不好。要找茬挑刺的,把解決方法一併奉上。殿前乃議事之所,不是你們彰顯口才文學的地方!學成文武藝,貨與帝王家,不是叫你們來我跟前顯擺的!我不通文墨,從此奏摺一律白話!誰再跟我掉書袋,休怪我不看摺子!”
眾人紛紛應諾,一個家族一日尚且有二三十件小事,何況朝堂。光預備春耕,檔案來回不知凡幾。昭寧帝從早上一直忙到酉時,才騰出空兒來問太監:“你們誰去了定國公府?四丫頭怎樣了?”
還未離開的袁首輔心中嘆了口氣,他其實對庭芳印象還算不錯。那般大才,若是個男子,倒可做個忘年交。耳裡聽的昭寧帝的裝相,百般不是滋味。四丫頭,是很親密的稱呼。比四妹妹猶顯得寵溺。其飽含的曖昧,怎怨得朝臣相疑,後宮妒忌?罷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朝昭寧帝行了禮,默默退出了乾清宮。
李初暉呆呆的坐在坤寧宮,皇后的哭聲一直不斷。她想起姥姥使來的人急切的囑咐,要她去求情,否則連帶她也要顏面無存。心裡立刻生出了叛逆!母后平日眼裡只有弟弟,此刻有事了,就要她來頂缸!在坤寧宮呆了一日,到飯點兒也沒想起她餓不餓。若是在秦王妃跟前……李初暉委屈的一吸鼻子!她嫂嫂帶著她時,何曾受過半分委屈!母后還暗示她說大嫂子間隔母女,當她聽不出來麼?可是她現在住在坤寧宮,母后又關懷了她幾許?是,弟弟身子骨弱,弟弟需要母后的照應,可她呢?口口聲聲說大嫂子心裡藏奸,藏奸的日日查她功課,不藏奸的母后看過她的課業本子一眼嗎!
昭寧帝本就是個大孩子,李初暉能深得其寵愛,聰慧自不必提。尋常孩童都能分辨誰待她真心,何況伶俐如她!厭煩的看了內室一眼,有功夫哭,沒功夫去求情?騰的站起身往外頭衝去。
宮女在後頭追著,一疊聲的喊:“公主,您慢些!天黑了,宮門要下匙了,可不能再出去!”
李初暉不管不顧的往前衝,一口氣跑到乾清宮,抓了個太監問:“父皇得閒麼?”
對著昭寧帝的心尖子,太監不敢怠慢,行禮道:“公主稍等,奴才這就去通報。”
李初暉點了點頭:“有勞。”
太監快速進了乾清宮,回報於昭寧帝。昭寧帝又是一陣火起,李初暉才七歲,就知在外頭安靜的等,早起來求情,也只是悄悄跪著,並不大聲喧譁更不哭鬧。趙太后一把年紀了,就敢在乾清宮裡橫衝直撞!又不是後宮!那幾個棒槌兒子就更不提了!這喵的教育孩子的水平何止天壤!不欲女兒受委屈,使人把她喚了進來,溫言道:“夜裡冷的很,你怎地不穿斗篷就來了?”
跟著伺候的宮女差點嚇死,雙膝一軟就跪在了地上。
昭寧帝不耐煩的擺擺手,示意閒雜人等退下。把李初暉抱在身旁道:“你來替母后求情?”
李初暉低低應了聲:“嗯。”
昭寧帝嘆道:“事兒沒那麼簡單啊!”文官從來山頭林立,嚴鴻信竟有統合之力,必然要削弱。嚴鴻信雖是他岳父,他卻沒有信的十成十。狀元郎出身的閣老,在他被文臣圍追堵截時一味裝死,其忠心已不可期。拍著女兒的後背,有些心疼。怎麼就託生在了嚴春文的肚裡?不來求情是不孝,來求情則極易在他震怒下失寵。這坑孩子的親孃,簡直跟趙太后一脈相承,無怪乎那兩個人處的來。
“父皇!”李初暉抬頭望著昭寧帝,“我去與太傅賠罪,您饒了母后可好?”
昭寧帝心疼極了,多懂事兒的孩子!只為難的道:“不獨是她羞辱太傅之事。”
李初暉含淚道:“無可挽回了麼?”
昭寧帝道:“我想想。”又對李初暉承諾,“便是廢了她,我也不打算立後。果真要廢,父皇便冊封你,定不讓你受半分氣。”
李初暉嗚嗚哭著。
昭寧帝拍著女兒道:“初暉,父皇還有一事相托。”
“女兒謹遵訓。”
“你確實要去一趟定國公府,去把太傅請回來。太傅文武兼備,你同她學是極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