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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景昌問:“你到底煩什麼?”
福王抓狂道:“我從不知道我妃母是個蠢的!蠢的!”
徐景昌和庭芳對望一眼,都不敢接話。誰敢背地裡吐槽一個貴妃啊,低頭裝死比較安全。
福王繼續道:“旁人說什麼,她信什麼。她是貴妃啊!貴妃!如今宮裡的大權全落到阮嬪手裡,太子行動就叫人摸了個徹底。她那貴妃就是擺的好看!這也就罷了,有太子妃在,阮嬪且伸手不進東宮。你們知道她近來幹什麼蠢事麼?”
庭芳縮縮脖子,不敢問。
“就是那城牆!”福王終於炸毛了,“理國公家就我小舅舅一根獨苗兒,他們能不知道沒了城牆危險?朝廷沒錢!方才你們也聽到了,沒錢!本不關她的事,父皇去她那處說話,她接了信正在哭。連掩飾都不會,三言兩語就被父皇套出她憂心小舅舅。接著父皇就說要印紙鈔了!這種時候,還不知道去跪請表忠心,也不知道報信給趙家!我今天出宮的時候,滿朝文武看我的眼神兒都是含刀子的!氣死我了!氣死我了!”蠢貨!蠢貨!哪怕是親孃,也是蠢貨!你被父皇利用了,知道不知道!後宮不得干政,知道不知道!你怎麼就那麼蠢啊啊啊啊啊!
徐景昌見福王氣的不輕,奓著膽子問:“那殿下去趙家報信了不曾?”
福王陰測測的瞪著徐景昌:“你說呢?”
第188章 喵喵喵
徐景昌一時不好接話。
福王倒在塌上,有氣無力的說:“朝廷都吵成那樣了,趙家早知道了。我外祖已牽頭勸阻,只不知結果。”
庭芳想了半日,道:“修陵寢要那麼多錢麼?”
徐景昌倒是知道一些,衝庭芳使了個眼色,庭芳立刻閉嘴。
福王略躺了一下,扭頭對庭芳道:“勸著你爺爺些,跟聖上硬抗沒好處。”
庭芳道:“殿下,我爺爺是老狐狸,官場混老了的人,犯渾的時候極少。既然幾個閣老都跳出來反對,可見此事不能退。我們家跟史閣老家死活不對付,難得意見一致噯!”
福王翻身坐起,正色道:“我就這麼說吧,都惹惱了聖上,都吃了掛落,叫太子哥哥有事尋哪個去?聖上這幾天說不通道理,橫豎紙鈔不是說印就印,且緩幾日。氣頭上硬碰硬,氣節是氣節了,事情依舊沒解決,於國於民何益?唯有閣老朝臣得了好名聲,讀書人能別那麼軸嗎?大夥兒都冷靜點兒,現在可不是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時代,你們抗不過聖上。簡單一條兒,按著冒頭的一個一個掐過去,朝臣還能聯盟麼?這也是我為什麼說房閣老要壞事,他先同聖上吵,而後當著眾人跪著脅迫聖上。聖上便是辦了他又如何?退一萬步講,聖上便是不來硬的,你們誰家都不乾淨!”說著指著庭芳頭上的珠花道,“家常戴南珠,呵呵。”
庭芳忙道:“不是圓的,不然誰捨得嵌進金子裡啦。”雖然朝廷政策傻X,但政治不正確的事,能做不能說!
福王冷笑:“少給我裝蒜!你們家要撈趕緊著,太子哥哥私下裡同我說過,日後要改制度的,到時候你們就不好撈了。”
庭芳一臉驚喜:“莫不是高薪養廉!?”艾瑪,能過下去誰還貪啊!
福王愣了下:“你居然猜得到!?”
話題好像一下子就拐彎了。不過他們三個在野黨,正經事說也白說,庭芳就沒把樓正回來,而是面不紅心不跳的一推二五六:“我爺爺提過。我覺得好。”得了吧,帝國主義郡縣制的核心就是,社會財富恆定的情況下,如何合理均衡的分配官員與百姓的利益。皇帝分的合理,就是太平盛世;皇帝縱容官員,就是民不聊生;皇帝刻薄寡恩,就是軍閥造反。所以中國追求“中庸”,實際上就是找均衡點。本朝開國皇帝好的不學,偏學朱八八的小氣,作為社會支柱的讀書人,薪資跟轎伕也不差多少,付出卻更多。他們手裡有權,不貪能做到麼?心能甘麼?高階人才高階收入才是合理的。對於一個國家而言,公務員合理薪水花不了多少錢,反而是過分壓低他們的收入,逼他們動了歪心思,不知不覺截流了大量稅收,朝廷財政更是捉襟見肘。所以雍正是個好皇帝,而朱重八並不算。
福王深深看了庭芳一眼,沒再追問下去。皇后死了好幾個月了,可她生前的話刻在福王心裡。庭芳的反應能力讓他有些不舒服,還是依然牢記著皇后的教導。心中默唸:她再聰明,不也是為我所用的?又想,這丫頭想要的東西?我給的起麼?於是換了個話題,笑問庭芳:“別說朝廷上的事,我沒興趣。盡給太子哥哥跑腿了,你近來就沒想什麼好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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